剛要收槍時,突覺腦後生風,身子猛地向前一趴,堪堪避過凌厲的一刀,不知什麼時候,另一名忍者襲到了身後,一擊不中,忍者快速移步,追殺郎彪。
郎彪單手手撐地,就勢一滾,忍者連續數刀落空,不過有幾刀劃在郎彪衣服上,黑色的西裝布條,摻雜著白色的襯衫布屑,一起飛舞,郎彪終於停住身子,抬手就是一槍,正中忍者大腿內側,然後又補了一槍,忍者當場歸西,“叮噹”一聲,武士刀掉落在橋面上。
郎彪乾脆脫掉破敗不堪的西服,把白襯衣也撕了下來,光著膀子,露出一身強健的古銅色肌肉來,赤膊上陣,他和趙子嶽一左一右,從橋中央向橋兩頭殺去,
赤膊的郎彪手握斑蝰蛇,配合鐵拳,劈腿,走的都是剛猛的路線,所遇忍者無一倖免,宛若來自遠古的戰神;趙子嶽一身黑色NIKE運動裝,略長的頭髮隨風飛揚,嘴角處的黃鶴樓只剩下了個菸頭,猶自不覺,依舊左手槍,右手刀,走著四兩撥千斤的輕盈路子,遇神殺神,遇鬼殺鬼,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
保鏢們一看有了強援,精神都為之一震,也藉助賓士的掩護,開槍還擊,所有的忍者漸漸地都圍了上來,目標很明顯,是被堵在橋中央的勞斯萊斯,趙子嶽和郎彪都向後撤步,退到勞斯萊斯附近,忍者分成兩個包圍圈,漸漸地把趙子嶽和郎彪圍住,
從忍者一出現,橋兩頭的槍聲就小了,這時,隨著忍者都移到橋心,橋頭兩側槍聲又響了起來,橋頭上的殺手和剩餘的保鏢又交上火了,
車隊尾部油罐車上的魁梧身影眯著眼睛注視著前方,藍色滌卡衫上滿是油汙,紅色的絡腮鬍子格外顯眼,低頭看了一下表,皺著眉頭對油罐車司機說了一句:“五分鐘後,水蛇再拿不下點子,就讓天鷹出動,十分鐘後撤離。”
“好的明白,我這就聯絡天鷹。”油罐車司機畢恭畢敬的說道。
絡腮鬍子點燃一支菸,吐出濃重的煙霧,看著兩側的反光鏡笑道:“你去擋住後面的幾個條子,在撤離之前趕回來。”
“好的,我這就去。”說著停止了射擊,推門下車。
絡腮鬍子眼神溫柔地撫摸著懷裡紅黑相間的PRG—7式火箭筒,如同撫摸女人的臉,940毫米長的金黃色破甲彈已整裝待發。
包圍圈越來越小,突然一聲怒吼“灑圖”,所有的忍者都揮舞著刀,從不同的方向砍來,當刀落到趙子嶽身前的時候,七名忍者只感到眼前一花,哪裡還有人,就在七人愣神的時候,空中傳來一聲輕喝,七人趕緊撤身,但為時已晚,一把雪亮的東洋刀如大風車般,旋轉著從七人的頸間掠過,
趙子嶽揮刀,落地,一起哈成,反手提刀,血珠一滴滴的滑落,如同斷了線的珠子,然後“砰砰”之聲不絕於耳,七個忍者直挺挺的仰了過去,呈放射狀倒在趙子嶽的身邊,每人脖子上一條紅絲,紅絲還在慢慢變粗,終於,“噗噗”之聲不絕於耳,趙子嶽一躬身,身體飛到半空中,堪堪避過七道熱血形成的噴泉。
這就形成了一個非常怪異的畫面,一個英姿颯爽的年輕人,左手握槍,右手持刀,腳下是血色的噴泉。
程紫衣看的是熱血沸騰,單反裡剛好記載下了這一畫面,她是又恐懼又驚喜,其間還有些許的亢奮,剛才的畫面喚醒了程紫衣的武俠夢。
作為一個80後,每個女孩和男孩都或多或少的受到那個年代的影響,那年頭《大俠霍元甲》、《射鵰英雄傳》誰沒看過,程紫衣也曾夢想自己成為一個白衣女俠,香劍白馬,所過之處,宵小之輩無不跪地求老,隨著年齡的增長,才感覺到,那都是夢,但趙子嶽完全顛覆了程紫衣的想法,她現在躲在湖邊的灌木叢裡,一隻手伸在空中,想抓點東西,揮動幾下,才能發洩自己心中壓抑的激情。
圖圖現在也是激情澎湃,透過輪胎間的縫隙,看的小心臟跳得咚咚地,暗道色狼叔叔也太牛B了,太給力了,這形象,這畫面要是拍出來,拿去當宣傳片都沒問題,要不是躲在輪胎裡,上面還壓了個破軲轆,自己早跑出去了,不過坐在裡面,圖圖也沒閒著,小手揮舞著,嘴裡還嘟囔著:“快使用雙節棍……吼呀哈嘿……快使用雙節棍……吼呀哈嘿……”
“咦?”圖圖突然停住了,撓著頭納悶道:“這算不算搶戲?”
就在圖圖擔心趙子嶽是否搶戲的時候,趙子嶽已經一個滑步,來到郎彪身邊,郎彪現在是險象環生,肚子上中了一刀,肉皮向外翻卷著,肚子上血紅一片,胳膊和腿上也中了好幾刀,臉也破了相。
趙子嶽一甩手,斑蝰蛇飛了出去,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