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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子,又有了阿哥、格格傍身,便是不主動做什麼,也會有人上趕著去巴結她。正如這宮裡的人極聽皇后的命令一樣,是人之常情。令妃卻比皇后除了這“人之常情”外多了一樣東西——和藹,孝賢那樣的元配主母自是能賢惠,可那拉這樣的繼室,首先要的是威嚴——你不能指望著正房大老婆跟個偏房小老婆似的行事,不管是對丈夫還是對別的什麼人,身份不同,行事標準便不同,那拉氏能做的是把自己弄成個標準的、生硬的皇后,可令妃卻能仗著身份跟乾隆撒嬌獻媚、對奴才小心體貼。

再者,鍾茗本不是個擅長社交的人,凡事按著成規來,不走大褶子、不像那拉氏那樣太過堅持,已是她能做到的最好的了,讓她長袖善舞,還不如殺了她比較快。不過,倒也不用怕,鍾茗慢慢地對容嬤嬤道:“令妃便是待奴才再親近,也不可能把自己好不容易升上來的身份再降下去,自降身份地‘平等’地與他們相交的。只要別再讓她有機會四處結善緣就是了,保不齊,還會有人覺得她這是假模假式呢。”

容嬤嬤卻不樂觀:“上一回讓她襄理了一回宮務,倒給坤寧宮弄了個偷聽壁腳的來!可恨那丫頭居然死死地咬定是自己好奇,居然不供出令妃娘娘來!皇后娘娘,不能再讓令妃這麼發展下去了,奴婢只怕會養虎為患!”

鍾茗眯著眼睛道:“當然不能讓她在這後宮裡繼續坐大!可也要有個好聽的說法兒才行!最好是她自己個兒識趣兒交出來,否則!總要讓皇上覺得我不是急吼吼地要抓權、要跟令妃過不去才行。”

容嬤嬤一臉愁相:“好不容易盼來的好事兒,她怎麼可能自己個兒交出來?”

鍾茗咬著指甲套兒,努力想著劇情,老佛爺已經走了,小燕子要來了,如果到時候還讓令妃在宮裡管著事兒,那簡直就是一場災難!原著裡皇帝從圍場裡帶回個疑似私生女的中箭者,不是想到要交給皇后而是弄到了延禧宮,還讓令妃照看著,就很能說明問題了——這個女人不簡單!哪怕是對著原著裡看著兇惡的皇后,她還能爬到這樣一個位置上,根本是技高一籌才是真的。到了後來,小燕子出宮,只要跟她說一聲兒就成,弄兩個來歷不明的宮女,她答應了就能入宮,也不管這裡頭是有皇帝的私生女還是天地會的刺客。[1]

在皇后指出小燕子禮儀有欠缺的時候,令妃居然明著說:“定給皇上一個儀態萬方的格格!”這叫板叫得可真有勁兒!

見鍾茗一直不說話,容嬤嬤更急了:“娘娘便不想想兩位表少爺先前受的驚嚇麼?她們今日能算計著兩位表少爺,明日怕是要算計到十二阿哥與十格格的頭上了!”

鍾茗的臉一瞬便沉了下來,那布林的兩個孫子瑞慶與寧慶被恩封為二等侍衛,乾隆恩典許其當差的第一天到坤寧宮來請安。隔著簾子,鍾茗只一個勁兒地囑咐著要他們守規矩,不是皇帝下的命令,什麼都不要聽,沒有明紙寫的上司手令什麼也不要做。兄弟兩個資質並非上佳,武藝上頭也只是能看得過去而已,知自己是恩封,又在祖父那裡聽了許多關於侍衛堆裡的破事,本就有些心虛。聽了皇后姑母的話,又想起祖父命他們只管聽皇后的吩咐,當下像是找到指路明燈了,真真是不敢多說一句話、多走一步路。

乾隆為些還對鍾茗道:“合著烏拉那拉家的靈氣都跑到你一個人的身上了,瑞慶與寧慶兩個憨厚得不像話!”

“你就說是傻罷!”

乾隆哈哈一笑:“還是實誠人好,傻人有傻福!”

確是傻人有傻福,因記著要訣,兩人不多言、不亂走、在吃食上頭也極小心,倒是博了不少對他們有偏見的人的好感。可也有仍舊瞧不起他們的,也有要給他們下絆子的。據兩人事後說,是有幾個一直巴結著他們的——估計是看上了皇后內侄這個身份,邀他們去喝酒(居然是在當值的時候),見兩人推辭,便說已經找好了替班的人,並不會耽誤了差使,兩人硬是被拉出了宮門口兒,可身上仍穿著侍衛的服色,需要換便裝,兩人想來想去,趁作東的人也回家換衣服的時候轉身又跑回去站班了。

一邊往回走,一邊還覺得心裡抱歉,放了人家的鴿子是不守約的表現。剛到宮裡就發現了不對勁兒,替班的人根本不在!兩人原是覺著這一回去少不得要跟替班的人費一通口舌致謝,自己兩人口拙,一路往回走還套了一路的說辭,連次日失約的說辭都絞盡腦汁地想好了。到了一看,原本該自己兩人站的位置上根本就沒有人!抹一把汗,正在驚訝間,裡頭傳話,說是皇上突然想起他們倆來,要見見……

呆呆地面聖回來,兄弟倆面面相覷,又都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