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心,幫她梳妝打扮了一番。
可心以前並不曾怎樣裝扮,她一直沒有學會那複雜的盤發技術,也不怎麼使用胭脂水粉。但紫杉作為一個“專業”的丫鬟,斷然不肯讓許可心繼續隨意下去,硬是把她按在了梳妝檯之前,好好的裝扮了一番。
她長的本就水靈清透,換上紫杉為她準備的淡色紫煙攏紗裙,盤上墜雲髻,再插兩隻白玉簪,更是顯得脫俗清麗。
紫杉滿意的看著許可心,笑著說:“來不及問姑娘的喜好,所以擅自做主按照我自己的喜好。選了身紫色的衣裙。姑娘若是不喜歡,明日我就去給姑娘取別樣地衣服。”
許可心本就不好意思收受紅門樓的衣物,此時趕緊說:“不用不用,這件衣服我很喜歡。其實我穿自己的衣服就可以了,不用這麼費心了。”
紫杉一面引著許可心往紅門樓的主廳走去,一面說:“姑娘不必拘謹,你不知道。咱們樓裡的大小姐是出了名的愛美,首飾、衣服堆滿了整整一座閣樓,衣服從來不重複,不知多少東西從來沒用過,她就讓人收拾進倉庫了。所以紅門樓姐妹從來不另外買衣服,都是從她的倉庫裡取地呢。”
“大小姐?”許可心有些疑惑。
紫杉解釋到:“大小姐是主公收養的大女兒,她是主公手下一名謀士的遺孤,姓葉名清曉,最是精通醫藥。是白先生的大弟子。大小姐現在不在樓中,她遠行為五爺尋藥去了,姑娘過幾日就能見著。算著日子,她該回來了。說話間,她們已經走出冬青園很遠,不過一射之地就要到紅門樓的主廳。當許可心走入主廳時,正在低聲說話地幾人突然不約而同的停住話語,齊齊的向她看來。
眾人炙熱的目光看得許可心迥然,她想了半天只得對發呆的眾人說了句:“大家……晚上好……”
坐在上手地江神廚最先大笑起來,他笑著說:“前一次老夫沒細看。現在看來果然是個美人胚子,難怪老二會動心。”
這句話我說還好,說完許可心更覺得不好意思,站在門口進退不是。還是白先生為人尊重一些,他打著圓場將許可心引入酒席坐下。
紅門樓自上而下規制嚴格。排坐也是有規矩的。薛伏玉的地位自然是最高,不過他鮮少親臨紅門樓。在薛伏玉之下就是效命於他地門客。白先生、江神廚都在此列。再往下是薛家的養子養女們,他們會各憑愛好選取一名師父拜師學藝。最下面自然是各路小廝、丫鬟、侍衛了。
許可心不是紅門樓中的人,但按輩分來算和徐離生、莫子傾等人同輩,所以此時的酒席上,她坐在兩位前輩的左下手。坐定之後,許可心一抬頭,和坐在對面的莫子傾眼神撞了個正著。莫子傾眼神裡多了點東西,但不待許可心看明白,他就垂下眼眸,自斟自飲的喝了一杯酒。
酒席之上,江神廚對許可心格外注意,雖說以前他就有些注意許可心,不過那時只是因為他看重許家兄妹敦實聰穎,是可造之材。此時他看重許可心,更多的是因為她是徐離生地心上人,誰叫徐離生是江神廚的關門弟子呢!
在禮貌性的接風吃酒過後,江神廚提著酒葫蘆坐到許可心的身旁,和她攀談起來。許可心也有意和他親近,所以領先說道:“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江前輩,真是小輩的福氣,今後這段日子,晚輩有很多問題要向前輩請教呢!”
江神廚呵呵地笑著說:“在京城裡待的膩煩了,出來散淡散淡,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這個小丫頭,你不是在宮裡當差嗎?”
許可心並不細說,只說:“年前就出宮了,已經不在宮裡當差了。哥哥在京城開了個館子,這幾個月一直在他那裡幫忙。”
老少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莫子傾在對面一杯接一杯的喝著,眼神總是會在不經意間落到正在談笑的許可心身上。
莫子傾的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悸動,他感覺自己的眼睛已經不受自己控制,總是會不由的往對面的桌案上看去,而喝再多的酒也滋潤不了他發乾的喉嚨。終於,他忍受不了這種煎熬,放下酒杯悄然無聲的退出了酒宴。
他站在臨湖的亭榭中,拼命的呼吸著冰冷的空氣以安撫自己躁動的心。他忽然覺得很苦惱,他從沒有過這種感覺,這種失控的感覺跟他心魔發作之前的那種煩躁抑鬱截然不同!
正想著,許可心忽然從後面拍了一下他的肩,他驚訝的轉過身,一面是驚訝許可心走到自己背後都沒有發覺,另一方面是驚訝許可心竟然主動找他來了。
他微微有些緊張的說:“我以為你永遠不會理我了。”
聽到他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