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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此事也適時地走上前來。徑直握起他的手把脈,而後說道:“你答應我這兩天在路上會按時吃藥,為什麼不吃?”
莫子傾微微欠身說:“一時忘了。”
白先生嘆口氣說:“你總是不把自己當回事,就算是為莫薇著想,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許可心正要詢問他是何病,莫子傾卻擋在前面說:“光說我的事,你們怎麼能把客人冷落了呢?”轉而他問旁邊的一個丫鬟:“許姑娘的房間收拾好了嗎?”
身旁一個紫衣丫鬟低眉順眼的回答說:“回五爺,一早就收拾好了。”
莫子傾點點頭,對丫鬟說:“你帶許姑娘先去休息吧,這些日子由你來照顧她,要盡心盡力些,知道嗎?”
“紫杉明白,五爺放心吧。”
許可心隨著叫紫杉的丫鬟向後院走去,在路上左思右想,她開口問道:“這位姑娘,勞煩問下,莫子傾的身體出了什麼狀況?看莫薇和白先生地樣子,像是極嚴重的。”
紫杉依舊垂著頭說:“姑娘叫我紫杉就行了。五爺的病患是兒時留下的病根,有好幾重病,我也說不大明白。”
“你就撿些你知道的說與我聽聽吧。”
紅門樓中之人多少都知曉一點許可心被送來地原因,因著徐離生的原因,大家都把她當作自己人,所以紫杉知無不言地將莫子傾的身世都說了出來。
“五爺是個可憐人呢,在孃胎裡的時候就遭了毒手。”
紫杉告訴了許可心一個非常讓她驚訝的事情,她萬萬沒想到,莫子傾的生母是前朝的天香公主,天香公主在懷著孩子進宮看望太后的時候正巧碰上政變。皇宮被攻破的時候,宮裡的女人按照慣例都被灌了毒藥。天香公主跟薛伏玉是舊識,因著肚裡還懷著孩子的原因,被薛伏玉救下,但之前被灌下毒藥的餘毒一直留在體內無法根治,這恐怕就是造成莫子傾天生白髮的一個原因。
紫杉嘆氣又說:“才出生就遭此大災,這還不是最悲慘的。本來主公救下天香公主,完全有能力讓她們母子活的衣食無憂,但是天香公主個性耿直,在生下孩子之後,說是不願和毀國滅家的仇人一起生活,便帶著剛出世的五爺悄悄走了。但是不出幾年,公主便病死,直到幾年之後主公才找到他,重新把他帶回樓中撫養。那時候五爺的身體已經是病入膏肓,幸而白先生和幾位師父合力相救,他才活了下來,但是病根卻是除不掉了。”
說完她想了想又說:“五爺不僅身體不好,有時候脾氣也會不好,遇上任務在身,他就會大開殺戒,之後又懊惱悔恨不停的傷害自己。白先生說這是他的心魔在作祟,只有他自己跨過去了那道坎才行,可是大家都不知道他心中的那道砍是什麼。”
許可心聽完心酸不已,莫子傾心中的坎她似乎隱隱猜到了一點。薛伏玉之於莫子傾又是仇人又是恩人,若不是薛伏玉起兵發難,莫子傾出世之後會是個高高在上的世子,不必被毒所害,不必滿頭白髮被人視為另類;但也是薛伏玉救了他,將他從垃圾堆和村民的石塊中救了出來。他心中一定是矛盾著,該如何面對他的義父,這恐怕就是多年來一直困擾著他的心魔吧?
薛伏玉身邊的人都理所當然的認為是他們的主公救了莫子傾,所以莫子傾理應感激他,應該為他做牛做馬,不曾有一個人像許可心這樣設身處地的為莫子傾想過,這麼多年以來都沒有人理解他的心境,他該是多麼的孤單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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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杉幫許可心到她安頓的小院,一面介紹道:“這是冬青園,是樓中最清淨不過的一處住所了,是五爺專門為姑娘挑選的。”
許可心環視著眼前的小院,只見院中松柏環繞,花壇外鋪成著黃燦燦的迎春花,而更讓人看著可喜的是牆角還載了一顆開的正豔的海棠花。許可心歡喜的隨紫杉走進冬青園的主臥房,在紫杉的幫助下很快就將衣物收整好。
紫杉見許可心臉上有些倦色,料想她趕路的時候沒有休息好,於是就說:“許姑娘長途跋涉而來,樓中為姑娘設了接風晚宴,現在時間還早,姑娘不如乘機休息一下吧,到了時間我自會來請姑娘。”
許可心在馬車上本就沒睡安穩,現在紫杉正說到她的心頭上,她自然點頭答應。紫杉為她取了盆熱水,略洗了下臉上的塵土,她就臥床而睡。睡到迷迷糊糊時,隱約聽見門外有傳來莫子傾和紫杉說話的聲音,大概是在問她是否已安置妥當,許可心睡意太濃,話未聽完就睡了過去。
約莫快到晚宴的時候,紫杉進房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