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保�壑幸�瀉�⑸煉��
與高崇文言畢,崔破轉身對郭小四說道:“你只管繼續鋪好河北四鎮的情報網,此事至關重要,勿求謹慎才是,要糧要錢,儘管找崇文兄便是,希望待本官迴轉之時,已有情報送上才好”
“下官定當不辱使命”郭小四抱拳說道。
“好好好!這州軍凝聚我三人心血,更是異日為國效力之根基所在,本官此去,就全仰仗二位了。”說完,崔破對身前兩人躬身為禮。
此後數日,即將遠行的崔破將全部的時光都拿來陪伴母親、家人。悠悠半月之後,吏部考功司公文經驛遞送達,急召河東道晉州錄事參軍崔破,赴京師長安敘職。
為防三族或天王寨餘匪報復滋事,崔破調出一旅州軍駐防自家府邸,又暗中自天王寨請下十餘名摩尼教中高手,入住府邸外宅,以為護衛。
經過此等佈置,崔破方才心中稍安的與家人灑淚而別,在一個初冬的早晨,與師兄靜風二人策馬向長安而去。
二人所乘俱是長程健馬,一路風馳,第三日晨間,已經過晉州與絳州交界的太平關,中午時分,到達絳州太平縣,打尖兒休息。
找了一個旗招顯眼的酒家,師兄弟二人入內坐定,叫過酒食,早已是飢腸轆轆的他們,毫不客氣的據案大嚼。一時食畢,二人稍作休歇,下樓欲去。
停在酒家門口,等候小二哥牽馬的空擋,崔破眼見一個年在十七八,作少婦打扮的女子,正對著此家酒樓的老闆哀哀哭泣,心中似有無限委屈,一時心中好奇,也就微微側了身子聽去。
“七伯,無論如何還請您老人家幫幫忙,勸勸我那公公,就放了小女子一條生路吧!家中小叔也是一年大似一年,這萬一出個什麼事,小女子那裡還有活路”頗有三分姿色的小婦人說道。
“這事,我也跟那個老犟驢說過,奈何他執意不肯,打定心思,要讓你給他兒子守寡,哎!你這孩子命苦,我也是沒辦法,他既然不肯將你放歸,唯今之計,也只有告官一途了”如此說話的年老店家,也是滿臉無奈的說道。
“告官,這可是羞死人了,聽他們說,本縣老爺是個講禮教的,即便是我破了臉面不要,恐怕是他也不肯準,我的命可咱就這麼苦呢!”說道這裡,這笑婦人似是又想到了自己的悲慘遭遇,愈發放聲大哭起來。
“這位店家,發生了什麼事,為何這位小娘子這般難過?”惻隱之心泛起的崔破忍不住插話問道。
那店家見眼前的客人身披錦繡,氣度不凡,倒也是不敢怠慢,拱手為禮後,細細解釋道:“這位小娘子本是外縣人家,嫁與本街劉家大兒為妻,可惜命不好,剛剛過門兩年,男人就得病去了,也沒能留下個一男半女。可憐她小小年紀,家中也沒有個婆婆,小叔也已經大了,就想重新別嫁,將來老了也有個依靠,只可惜,他家公公是個犟驢脾氣,任人怎麼勸,也是不肯將兒媳放歸,只說要為他兒子守寡,倒是可憐了這小娘子了,哎!”
“告官如何?”崔破問道
“本縣正堂老爺是個一榜進士出身,實在是個好官,只是太過於講究綱常禮法,因此事告官的也不止一起,只是從來就沒有一個準了的,這事,也實在是不好辦”說完,店家又是一陣長嘆,而那低頭啜泣的小婦人更是大放悲聲。
“講究禮法”崔破口中喃喃道,心下又是一陣尋思後,對那店家道:“將筆墨來,我與她寫一份狀子,料那本縣明府大人必定準了。”
店家將信將疑著小二取過筆墨,只見眼前的客人筆毫揮灑,就著櫃檯,瞬時間擬就了一份長僅三十二字的請狀,遂低聲念去:
十五嫁,可憐十六已成寡,可憐公鰥叔已大。花兒少葉葉缺花,嫁不嫁,欲聽老爺一句話?
崔破放下手中毫筆,略揮揮手應過店家及小婦人的謝意,接過小二手中的馬韁,翻身上馬離去。
……………………
這一路快馬賓士,也不過數十天功夫,這日晚間已是到達長安城外新豐縣,投宿驛館,早早安歇,第二日一早,二人向長安行去。
“年年柳色,灞陵傷別”又見灞橋,崔破心中有感,遂輕輕吟出李太白《憶秦娥》中的這一名句後,再不駐足,撥馬直入長安。
饒是靜風性子粗豪,第一次見到如此宏偉壯麗的雄城,也忍不住愕然駐馬呆立,良久之後,方才長吁出一口氣道:“師弟,好傢伙,這大一個城!”
崔破微微一笑,引領師兄驗了過所,入長安崇玄坊府邸而去。這房宅本是當日大婚時,昇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