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怎麼可能保證攔得住孟讓?我不敢答應張須陀,也是擔心這個董純偷奸耍滑,故意讓孟讓從譙彭兩郡的接壤處溜走,然後讓我背這口大黑鍋!”
長孫無忌點頭,不久前還是在職官員的袁天罡也點頭,附和道:“留守所言極是,董純的隊伍疲憊至極,是很難確保阻攔住孟讓,故意放縱孟讓從譙彭邊境溜走,然後讓我們背黑鍋,對他而言無疑就是最好選擇。屆時就算不能把所有的罪責推給我們,也可以把我們拉下水,把水徹底攪渾,分擔皇帝和張須陀的怒火。”
陳應良大聲嘆氣,都不知道是該讚許袁天罡的分析,還是應該同情和理解一下確實已經累得夠戧的好鄰居董純了。而陳應良最不靠譜的參謀幕僚錢向民則惡狠狠說道:“但願孟讓那個逆賊往彭城流竄,到時候我們只要守好邊境,就可以讓這個不安好心的董純哭去,看他怎麼死!”
“孟讓又不傻子,憑什麼要往彭城流竄?”陳應良沒好氣的說道:“董純的隊伍只是累得夠戧,但不是不能打,一萬多百戰精銳放在那裡,孟讓就算再是莽撞也得仔細掂量掂量輕重,況且孟讓也不是什麼莽撞的人,張須陀和周法尚聯手都幹不掉他,這點就足夠證明他是個有腦子的人。”
“兄長,那你覺得孟讓是否會直接南下來我們譙郡?”長孫無忌擔心的問道。
“有這個可能。”陳應良苦惱的說道:“不過我覺得孟讓向梁郡西南方向突圍的可能更大一些,因為他如果直接南下,首先就得碰上我們駐紮在永城的譙郡主力,譙郡軍隊這段時間也算打出一些名聲,只要張須陀追得緊一些,量他孟讓也沒這個膽量來譙郡正北面和我們硬碰硬。我如果是他,我就肯定選擇往梁郡西南部突圍,殺入淮陽郡內,那裡的官軍力量薄弱,錢糧又比較充足,是孟讓就糧補給的最好選擇。”
“那不是也很好嗎?”錢向民眼睛一亮,道:“如果孟讓西竄進了淮陽,那我們不是什麼都不用擔責了?”
“錢參軍,難怪你在東都當了那麼多年官一直升不上去。”長孫無忌沒好氣的說道:“孟讓如果西竄進了淮陽郡,那最倒黴的就是我們,到時候張須陀心黑就可以把所有罪責推到我們身上,說我們拒絕配合作戰,這才給了孟讓襲侵淮陽郡的機會。就算張須陀為人正直,不屑這麼做,我們同樣得倒黴,因為淮陽郡的周邊數郡之中,就數我們譙郡的軍力最為強大,朝廷肯定是命令我們全力剿滅孟讓,那時候我們的日子更難過!”
不懂裝懂的錢向民閉上了嘴巴,可是被長孫無忌這個今年剛有十六歲達到少年訓斥,已經四十出頭的錢向民又覺得面子上有些過不去,便繼續的打腫臉充胖子,又說道:“陳通守,那麼孟讓如果向梁郡東南方向突圍流竄,又會有什麼結果?”
“那我就笑了。”陳應良懶洋洋的說道:“孟讓從梁郡東南方向突圍,就算成功也是殺入彭城南部,到時候負責剿匪的只會是董純這個彭城留守,還有恰好兼管著彭城兵馬的張須陀,我們只要守好邊境看熱鬧和找機會揀便宜就行,可以省無數的心。”
“對了。”隨口說著,陳應良又想起了一件事,便又說道:“還有一點,孟讓如果向梁郡東南方向突圍,九成就要經過芒碭山和魚山,那一帶的地形複雜,道路狹窄,孟讓是客軍不熟悉,但我們常在那裡剿匪比誰都熟悉,我們如果想要出奇制勝,以少勝多,那裡就是最好的伏擊戰場。”
“有這麼多好處?”錢向民有些驚喜,忙道:“陳通守,既然孟讓向梁郡東南部突圍,對我們而言有這麼多好處,那你為什麼就不想一個辦法,讓孟讓就往這個方向流竄?”
“你當我是神仙?想讓敵人怎麼做就怎麼做?”陳應良苦笑了,還開玩笑說道:“要不,錢參軍,你再辛苦一趟,帶些禮物去見孟讓,請他往這條路突圍?”
長孫無忌和袁天罡一起放聲大笑了,錢向民卻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帶著哭腔說道:“通守,你就別拿下官開心了,下官膽子小,不經嚇,也不敢去啊!下官求你了,求你了,下官上有老,下有小啊!”
看到錢向民的狼狽模樣,長孫無忌和袁天罡難免笑得更是大聲,陳應良也被逗樂了,隨意揮揮手,笑道:“開個玩笑,你怕什麼?快起來,放心,我不會這麼做了,孟讓又不是傻子,上次我們用這招陰過杜伏威,孟讓說不定就聽說過,派你去不是讓你送……,送……。”
隨口說到這裡,陳應良突然結巴了起來,臉上還露出了驚奇之色,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錢向民有些驚訝,忙問陳應良為何如此,陳應良揮手讓錢向民別說話,眼珠子亂轉著只是盤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