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恕小弟直言,如果我們真到了被迫獨立作戰的時候,你可要做好迎接苦戰惡戰的準備。”長孫無忌鄭重提醒道:“孟讓可不比我們之前遭遇的對手,他是去年三月就起事的亂賊,與官軍交手多次,積累起了豐富的戰場經驗,也歷練出了一批精銳之士,那怕是張須陀和周法尚這樣的名將聯手夾擊,也只是讓他敗走而沒有把他消滅,如今他的兵力又已經達到了兩萬餘人,光憑我們的力量,想要獨力打敗他,恐怕很難很難。”
“這個我當然知道,我也會小心應付。”陳應良點頭,又道:“還好,目前我們還沒有確認孟讓一定就往譙郡這邊來,這場大戰是否真要開打,還是兩說之數,我們現在還是先傷腦筋如何拒絕張須陀的邀請,又如何減少他對我們的不滿吧。”
第149章 另出奇招
得知陳應良的最終答覆仍然是拒絕北上後,木蘭的憤怒當然是無法用語言所能形容了,如果不是還有一些理智,正處生理期的木蘭簡直提刀把陳應良砍成二十段的心思都有!而好不容易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後,木蘭又盡了最後一次努力,用哀求的口吻說道:“陳通守,你能否再考慮一下?戰機難得,如果錯過就太可惜了,只要你答應出兵攔截,我們什麼條件都可以商量。”
“木蘭將軍,不是我想要儲存實力,也不是我不想和你們聯手作戰。”陳應良苦笑著說道:“是我的兵力不足,你也看到了,現在我手裡能動用的軍隊就是區區十二個團,總共才兩千五百人左右,這點兵力想要構建長達兩百餘里的汴水防線,實在是杯水車薪,力不能及,所以抱歉,這次我必須拒絕。”
木蘭徹底的絕望了,也徹底的怒滿胸膛了,好不容易把心頭怒火壓下去後,木蘭也沒和陳應良客套,一拱手就說道:“既然陳通守拒不出兵,那末將也不敢勉強,告辭,末將這就返回軍中,向張大使交令。”
看出木蘭已經恨不得把自己掐死,陳應良也沒挽留,只是拿出了給張須陀的回書請木蘭帶回去,然後又拿出一份禮物送給木蘭,但木蘭卻只接下來回信,很不友好的拒絕了陳應良的禮物,然後立即怒氣衝衝的告辭離去,陳應良把她送出了通守府,囑咐了幾句她路上小心,然後也就只能是苦笑目送她大步沖走了,心裡惋惜,“真他孃的可惜,如果張須陀這次不是交代的任務太玄乎,否則還真是和他麾下那幫猛人處好關係的大好機會。”
惋惜也沒辦法,為了預防萬一,陳應良還是立即著手開始了備戰,一邊臨時招募了一批鄉勇充當輔兵,讓正規軍可以全力作戰,一邊派人偵察北面動靜,掌握孟讓隊伍的東經,同時加強與梁郡通守楊汪的聯絡,讓他幫忙偵察敵情,也懇求他暗中告知張須陀的下一步戰術計劃,掌握張須陀隊伍的具體動向。
永城到梁郡的郡治宋城之間有水路可通,交通聯絡十分方便,兩天後楊汪那邊就送來了答覆,說是已經確認了孟讓正在向南方流竄,並且已經抵達了單父一帶,還把單父城外的大小村莊洗劫一空,擺出了我過路後那管洪水滔天的不再回頭架勢,張須陀的隊伍也已經開始了追擊,但具體到了那裡楊汪也不知道。
除此之外,楊汪還十分好心的以長輩的身份教訓陳應良,說是陳應良不該拒絕張須陀的要求,那怕明知道張須陀的計劃很難得手,也應該出兵北上做做樣子,敷衍一下極得隋煬帝寵愛的張須陀,而不應該公然拒絕得罪,對陳應良的將來有百利而無一害。同時楊汪還在信裡指出,說是別看彭城董純答應執行張須陀的計劃,嘴上說得好聽,如果孟讓真向彭城郡內流竄,只怕董純還是自保為上,要陳應良多向董純這樣的官場老滑頭學學。
“孃的,自保自保!敷衍敷衍!大家都想自保,都想敷衍,這賊亂還怎麼平啊?!”
陳應良很是鬱悶的把楊汪的書信扔在桌子上,大吼大叫,發洩自己因為強敵壓境和得罪大神帶來的鬱悶心情,旁邊的長孫無忌、袁天罡和已經正式就任譙郡兵曹參軍事的錢向民都是大為好奇,忙徵得陳應良的同意,將楊汪的書信取來共看。結果看完之後,長孫無忌馬上就說道:“兄長,楊祭酒對你的指點是一番好意,董純答應執行張須陀的命令,確實很象是在敷衍了事,這樣的行為雖然不足取,但有的時候卻值得一學。”
“我早知道董純是在敷衍!”陳應良沒好氣的說道:“董純這一年多來又是追殺彭孝才又是剿殺魏騏驎,還得兼顧琅琊、下邳和東海,有點精兵隊伍也早就累垮了,最近才又破了張大虎,軍隊急需休整,那還有多餘的力氣硬擋孟讓?再說彭城西北部那麼多,又無險可守,他在沛縣那一萬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