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交給一個奇醜如豬的醜八怪。
這時,傳令兵已經飛奔出帳,說是陳應良有請,王雪姬和王玄應趕緊並肩入內,出於膽怯也多少有一些害羞,王雪姬進帳後連頭都不敢抬,只是隨著王玄應一起稽首行禮,恭敬說道:“侄女王雪姬,見過陳叔父。”
“小侄王玄應,見過陳……。”王玄應行禮的聲音還沒說完,馬上又驚叫了起來,“怎麼真的是你?你真的是陳應良陳叔父?!”
“什麼?!”王雪姬飛快抬頭,卻見燈火之下,居中的帥案之後,端坐著的譙郡主將白袍銀甲無比裝逼,五官俊秀、面白唇紅,還真是自己不久前才在泗水河畔見過的那個油頭粉面。大驚之下,王雪姬也忍不住驚叫出聲,“你真的是陳應良?!”
“如假包換。”陳應良苦笑,說道:“賢侄,賢侄女,快快請起。還有,賢侄女,我是否象你八哥描述的一樣,青面獠牙,膚黑如墨,尖嘴猴腮又奇醜如豬?”
王雪姬的小嘴張得可以塞進兩個雞蛋,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後,一絲羞澀又破天荒的出現在了王雪姬的白嫩臉蛋上,低頭暗罵,“王仁則,等老孃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第181章 應該將計就計
不論心腸人品,光以外表而言,咱們的陳小正太那是絕對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要模樣有模樣,要風度有風度,走在大街上回頭率絕對不低,拉出去相親也可以讓媒人省上許多口水。王雪姬又是被無良堂哥忽悠過,先入為主的把陳應良想象成豬八戒二叔的模樣,陡然間發現了這個鮮明對比,王雪姬的性格再是灑脫豪爽,也難免象正常的女孩子一樣,生出了害羞的感覺——畢竟,王雪姬還是一個在華夏文化圈裡長大的混血女,不象異邦蠻夷女子那樣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廉恥。
害羞之下,王玄應與陳應良交涉談話時,王雪姬也破天荒的端莊正坐了不短時間,沒有象平時那麼動不動就插話,只是規規矩矩的聽著陳應良與兄長交涉,偶爾還偷看陳應良幾眼。同時也是到了這時候,王雪姬才知道大名鼎鼎的陳應良箭術為什麼會差得那麼離譜,原來是陳應良大病初癒,手腳無力,所以才出現了超低水平發揮的情況——雖然知情人都明白陳應良這完全就是鬼扯,王雪姬卻很樂意相信陳應良的鬼扯。
在王世充的一大窩衣冠禽獸一般的子侄中,王玄應絕對算是最為厚道的一個,聽說陳應良的病情已經有了好轉,王玄應不僅沒有譏諷追問前幾天病得快斷氣的陳應良為什麼會好得如此之快,還十分高興的說道:“叔父病情好轉,真乃朝廷之幸,百姓生靈之幸,恕小侄斗膽追問一句,既然叔父病情好轉,那麼不知叔父何時能夠出兵南下,協助我軍夾擊杜伏威逆賊?”
“賢侄,還得暫時等一等。”陳應良趕緊推託,鬼扯道:“剛才在泗水岸邊的時候,賢侄你是親眼看到的,在那麼短的距離內,我連一隻青莊都射不中,就是雙臂無力,連一石的輕弓都很難拉開,以我現在這情況,怎麼能夠上馬殺敵,率軍衝鋒?”
說罷,陳應良還象模象樣的咳嗽了幾聲,旁邊的袁天罡則幫腔道:“大公子,不瞞你說,其實今天我們陳副使是強撐著出營散心的。本來疾醫害怕陳副使的病情反覆,不許我們陳副使出帳行走,是陳副使在軍帳裡悶得太久,揹著我們大家堅持出營活動,一會副使他還要繼續進藥。”
王玄應大失所望了,然後又很快打起了精神,向陳應良拱手說道:“叔父,既然你的病情尚未完全痊癒,那麼小侄也不敢強求,叔父只管放心將養就行。不過小侄這一次代表家父前來拜見叔父,還有一事相求,敢請叔父務必答應。”
“賢侄請說,只要我能辦到,就一定盡力而為。”陳應良很是大方的說道。
“叔父放心,對你來說,這件事只是舉手之勞而已。”王玄應拱手道謝,這才把自己來求陳應良用離間計擾亂杜李聯軍的來意仔細說了一遍,末了,王玄應不僅拿出了用來收買李子通的金銀珠寶,還又說道:“還有一點也請叔父放心,家父他知道李子通賊頭作惡多端,倘若真的招降過來,對叔父而言也許會覺得難以處置,屆時叔父如果願意,家父可以出手替叔父你解決這個麻煩,絕不會傷害叔父愛民如子的清譽一絲一毫。”
陳應良咳嗽著盤算思索的時候,王雪姬就知道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胸腔裡的心臟也忍不住砰砰跳動了起來,王玄應則是趕緊對妹妹殺雞抹脖子一樣的使眼色,示意妹妹按計行事,藉口陳應良有病在身,讓王雪姬出面盡孝道,主動侍侯陳應良的飲食湯藥。王雪姬明白兄長的意思,粉臉不禁有些泛紅,猶豫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