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開口。
“為了爹爹的大事,豁出去了!反正這人沒八哥說的那麼討厭!”垂首猶豫了許久後,王雪姬終於下定了決心……
“好吧,我答應了。”
石破天驚的聲音突然傳來,驚得王玄應與王雪姬兄妹一起抬頭,卻見陳應良咳嗽著說道:“既然是為了平叛大事,那我就全力試一試,不過我有言在先,成不成我沒有把握,還有,事成後如果真的把大賊頭李子通給招降了過來,那你們可得替我解決這個麻煩。苗海潮罪行不彰,我倒是可以替他求得赦免,但這個李子通不行,他的罪行實在是太多了,那怕是我,也沒把握在聖上面前為他求得赦免。”
王玄應大喜過望,趕緊沒口子的答應,還向陳應良一再道謝,王雪姬鬆了口氣之餘,隱隱又有一些失望,暗道:“傻子,如果你晚一些答應,也許就能得到我了。”想到這裡,王雪姬忍不住又有一些害羞。
眾所周知,咱們的陳大隊長是一個言而有信的好隊長,答應了王家兄妹就立即行事,當面就讓袁天罡提筆寫了一道招降李子通的書信,然後簽上自己很有信譽的名字,親手蓋上十二郡討捕副使的大印,又讓袁天罡安排可靠信使攜帶禮物與書信潛往敵營送信,袁天罡心領神會的領命而去。然後陳應良才向王玄應兄妹說道:“賢侄,賢侄女,天色不早,不是我不留你們,是因為賢侄女是女孩子,住在這全是男人的軍營了不方便。這樣吧,我派人送你們到宿豫城裡的驛館休息,你們覺得如何?”
“有勞叔父費心,全憑叔父安排。”王玄應一口答應,王雪姬則更是失望,但也無可奈何,只得和王玄應一起隨著陳應良安排的使者出營而去。
王家兄妹前腳剛走,已經學得越來越壞的袁天罡當然後腳就又鑽回了中軍大帳,微笑著把那道書信遞還給陳應良,陳應良笑笑,接過書信直接就湊到燭火上,點火燒燬,親手寫下這道書信的袁天罡難免覺得陳應良有些浪費的自己勞動力,便微笑說道:“副使為什麼不留下?到了我們與亂賊聯軍對陣的時候,這道書信就能派上大用場了。”
火苗跳躍,把陳應良的俊秀面孔映得猙獰,微笑道:“用不著,王世充這道所謂的離間計,其實就是藉著我的良好信譽收買李子通,雖然有希望,卻未必就一定能成功。真到了需要的時候,我自然會有更高明更有把握的計策收拾杜伏威和李子通。”
袁天罡趕緊拱手拍馬屁,誇獎了幾句陳應良的用計如神,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奸笑說道:“副使,想不到這麼好的機會,你竟然也捨得放過,真是叫人佩服。”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陳應良難得有些糊塗。
“副使,你在裝糊塗還是真糊塗?”袁天罡很驚奇的問,又說道:“王世充派兒子來求你出面收買李子通,為什麼把他的漂亮女兒也派來,這麼簡單的問題,副使你這麼聰明人還不明白?”
“你的意思是,王世充想讓他的女兒對我用美人計?”陳應良有些目瞪口呆,道:“王世充就這麼一個女兒,,他也捨得?”
“他有什麼捨不得的?”袁天罡疑惑反問,又道:“陳副使你該不會沒聽說過胡人的風俗吧?西域胡人在這方面是很看得開的,女孩子通常到了十一二歲就可以找男人歡好,父母絕不會插手,就算有了孩子也是當弟弟妹妹撫養,然後照樣可以成親嫁人,嫁的胡人也絕不會追究女方的過去,王世充派他女兒來這裡求你,暗示已經很明顯了,副使你真不知道?”
陳應良更加目瞪口呆,直到書信燒到了手,陳應良才猛的跳起來,一邊把書信扔開,一邊放聲大吼道:“他孃的!竟然是美人計!早知道是美人計,我就應該將計就計啊!可惜!太可惜了!”
…………
陳應良在宿豫大叫可惜後悔沒有將計就計的時候,魏徵親手偽造那道書信,也順利送到了淮水戰場上,然後迅速被送到了杜伏威的面前。看到這道書信後,之前已經吃夠類似大虧的杜伏威頓時就怒不可遏了,立即召來了輔公祏、李子通和毛文深等叛軍高層,當眾出示王世充的親筆書信,商量應對之策。
有苗海潮的事蹟再先,當看到王世充唆使陳應良如法炮製又對李子通下手時,輔公祏即便性格比較冷靜,也難免忍不住破口大罵,李子通則是因為看到王世充要把自己兔死狗烹,也是頓時勃然大怒,大罵王世充人面獸心,禽獸不如,陰了劉元進不算還想陰自己。惟有智謀過人的毛文深不動聲色,顛來倒去的反覆閱讀那道偽信,盤算著不做評論,突然間,毛文深又想起了一件大事,忙說道:“杜大王,學生記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