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則。”王雪姬如實回答。
“王仁則?”陳應良更加糊塗了,道:“王仁則是見過我不假,他是怎麼描述我的相貌的?”
“八哥說,陳應良長得青面獠牙,膚黑如墨,尖嘴猴腮奇醜如豬!你這樣子那裡象?”
王雪姬的回答十分坦白,坦白得讓譙郡將士鬨堂大笑,也坦白得讓陳應良忍不住咬牙切齒,暗道:“王仁則,等著!有機會老子就送你去少林寺當和尚!”
暗自決定了王仁則將來的悲慘命運後,陳應良也沒和王雪姬等人羅嗦,攤手說道:“好吧,既然你八哥這麼描述陳應良,那你就直接去宿豫大營拜見你的叔父陳應良吧,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模樣!”
說罷,陳應良掉頭就走,喝道:“不射獵了,回營!”
馬三寶等人唱諾,小心護衛著陳應良揚長而去,不再理會船上的王家兄妹。——當然,回營的路上,極品雲集的譙郡隊伍中,自然有人少不得小心翼翼的打聽陳應良是否想要招贅一個侄女婿,那怕倒插門都行。
陳應良等人走了,王玄應也衝著妹妹埋怨開了,埋怨妹妹不該得罪譙郡隊伍,更不該用弓箭指著身穿銀色明光鎧的譙郡高階將領,王雪姬則小嘴一嘟,不屑道:“我是幫他陳應良執行軍法,教訓膽敢冒充他的騙子部下,他感謝我還來不及,算什麼得罪?”
“可萬一那人真是陳應良怎麼辦?”王玄應有些擔心。
“怎麼可能?”王雪姬答道:“八哥明明說過,陳應良長得比豬還醜,當時你也在場,剛才那個油頭粉面的小白臉,怎麼可能是陳應良?”
“八哥那個人……,說的話恐怕未必可靠。”王玄應倒是稍微有些厚道,知道王仁則不太靠得住,但事已至此,王玄應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是吩咐水手繼續逆流而上,到宿豫去拜見叔父陳應良,同時王玄應少不得叮囑妹妹見到陳應良後務必要態度恭敬,不能耍千金大小姐的脾氣,要行晚輩之禮,王雪姬哼哼唧唧的答應,心裡卻半點都不以為然。
溯源而上逆風逆水,王家兄妹的座船自然走得比較慢,一直到了天色微黑時,王玄應兄妹才抵達宿豫碼頭,還好,守衛碼頭的譙郡軍隊驗明瞭王家兄妹的身份後,立即就讓王家兄妹登了岸,還立即就把王家兄妹領進了譙郡大營。
因為陳應良治軍嚴格的緣故,自打譙郡軍隊在宿豫立營後,王雪姬絕對還是第一個進到譙郡大營的女人,本就無比引人注目,再加上王雪姬那出眾的動人容貌,自然就成了整座譙郡大營的注目焦點,走到那裡都被無數雙貪婪的目光注視,一些不當值的譙郡士兵還乾脆吹起了下流口哨,惹得脾氣火暴的王雪姬勃然大怒,忍不住罵出聲來,“什麼治軍嚴格,狗屁!”
中軍大帳已經到了,帳外親兵入內通報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王雪姬突然有些緊張起來,因為在來宿豫的路上,王玄應已經悄悄對王雪姬說過,要求王雪姬在必要時效仿西施貂蟬,色誘年輕氣盛的陳應良,藉以達成王家兄妹此行的目的。而王雪姬不僅本身就是混血兒,又自幼受到胡人風俗影響,對此要求倒是毫不驚奇,唯一讓王雪姬猶豫的,也就是王仁則對陳應良的相貌描述——王雪姬可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一個奇醜如豬的醜八怪。
這時,傳令兵已經飛奔出帳,說是陳應良有請,王雪姬和王玄應趕緊並肩入內,出於膽怯也多少有一些害羞,王雪姬進帳後連頭都不敢抬,只是隨著王玄應一起稽首行禮,恭敬說道:“侄女王雪姬,見過陳叔父。”
“小侄王玄應,見過陳……。”王玄應行禮的聲音還沒說完,馬上又驚叫了起來,“怎麼真的是你?你真的是陳應良陳叔父?!”
“什麼?!”王雪姬飛快抬頭,卻見燈火之下,居中的帥案之後,端坐著的譙郡主將白袍銀甲無比裝逼,五官俊秀、面白唇紅,還真是自己不久前才在泗水河畔見過的那個油頭粉面。大驚之下,王雪姬也忍不住驚叫出聲,“你真的是陳應良?!”
“如假包換。”陳應良苦笑,說道:“賢侄,賢侄女,快快請起。還有,賢侄女,我是否象你八哥描述的一樣,青面獠牙,膚黑如墨,尖嘴猴腮又奇醜如豬?”
王雪姬的小嘴張得可以塞進兩個雞蛋,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後,一絲羞澀又破天荒的出現在了王雪姬的白嫩臉蛋上,低頭暗罵,“王仁則,等老孃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此行的目的。而王雪姬不僅本身就是混血兒,又自幼受到胡人風俗影響,對此要求倒是毫不驚奇,唯一讓王雪姬猶豫的,也就是王仁則對陳應良的相貌描述——王雪姬可不想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