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世模滿頭霧水的追問陳應良何事如此焦急?陳應良則在朱雀大街上放聲大喊,“見媳婦!去見兩年多沒見的媳婦!再不見我的親事又得往後拖了!韓太尊,你說我急不急?”
人來人往的朱雀大街上笑聲四起,韓世模也是放聲大笑,笑道:“對,是得急,快去吧,衛留守那裡,我給你帶話。”然後韓世模匆匆進皇城給衛玄報信不提。
馬不停蹄的衝進了隆政坊,再一路衝到曾經發生過無數故事的高士廉門前,收到訊息的高士廉府早已是正門大開,全家守侯在了門前迎接陳應良,著急見老婆的陳喪良不及門子牽住戰馬,直接就從馬上跳了下來,還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接著就勢向高士廉單膝跪下,稽首大聲說道:“晚輩陳應良,拜見高叔父。哦不,應該是拜見舅父大人!”
“都已經是朝廷重臣了,怎麼也不注意點形象身份?”高士廉又好氣又好笑,趕緊攙起陳應良,又把陳應良引到自己的母親和妹妹高氏面前,催促道:“快,給你外祖母與岳母見禮。”
“陳應良見過外祖母,見過岳母。”陳應良趕緊再次行禮,然後不及起身就抬頭左右張望,飛快問道:“無垢呢?怎麼沒看到她?”
陳喪良的猴急模樣逗得高母與高氏直接笑出了聲,然後高母一邊以外祖母的身份讓陳應良起身,一邊解釋道:“小丫頭聽說你回來接她了,羞得躲在房裡,誰叫都不出來,一會進去再說。快,站好了,讓我們看看,你現在長成什麼模樣了。”
趕緊站了一個瀟灑姿勢讓老婆家的親戚欣賞,打量著明顯壯實了許多又長高了一些的陳應良,高士廉一家都是感慨萬千,說什麼都沒有想到,訂婚時還只是一個從五品閒職的外甥女婿,只過了短短兩年多時間,竟然已經變成了大隋朝廷屈指可數的實權重臣,名震天下,威揚塞外,就連外藩異邦聽到他的名字都得抖上三抖,而自家能夠找到這樣的女婿,簡直都已經不能只說是運氣,應該說是洪福齊天了。
得意於自己的目光過人之餘,高士廉趕緊把陳應良引進了自己的家中,大堂裡也早就擺上了給陳應良接風洗塵的宴席,沒吃午飯的長孫無忌也早在據案大嚼,高士廉開口埋怨後,長孫無忌還毫不客氣的把罪名推給了陳應良,道:“是跟著兄長習慣了,戰事期間,但凡有點時間就得趕緊吃飯,誰也不知道下一戰什麼時候打,有時間就得趕緊吃。再說了,我們著急趕路,連午飯都沒吃。”
搖頭感嘆外甥已經被外甥女婿帶壞之餘,高士廉趕緊又命人去催促長孫小籮莉出了與陳應良想見,陳應良則迫不及待的提出自己去請未婚妻,高士廉一家含笑答應,丫鬟這才領著陳應良進到後堂,把陳應良直接領到了長孫小籮莉閨房門外,然後丫鬟不用陳應良暗示或者吩咐,就已經嬌笑著快步離開。
站在未來老婆的門前,陳應良先是做了一個深呼吸,努力使自己砰砰亂跳的心臟平靜下來,然後才伸手去推門,結果房門應聲而開,陳應良抬步入內,卻見一名身材婀娜的少女正端坐在梳妝檯前,對著銅鏡發呆,陳應良微微一笑,這才溫柔說道:“無垢,我回來了。”
聽到陳應良的聲音,少女的身體震了一震,然後才緩緩起身,慢慢回頭,露出一張閉月羞花的羞澀面孔,端莊而又美麗,默默看著陳應良,陳應良也默默的看著她,夫妻相對,竟然許久不語。又過了許久,陳應良才又溫柔說道:“無垢,我回來了。”
“夫……,應良哥哥。”少女開口,兩團紅霞佈滿白嫩臉頰,輕聲說道:“應良哥哥,路上辛苦,你還好嗎?”
陳應良不答,只是一邊慢慢走到少女面前,一邊解下自己掛在脖子上的香囊,遞給少女,微笑說道:“有你為我求來的護身符,我能不好?”
接過了磨得已經褪色的香囊,白嫩小手輕輕摩擦,少女臉上羞澀更甚,陳應良再不遲疑,張臂抱住少女,低頭貼到少女早已滾燙的臉頰上,不知羞恥的吻住了少女吐氣如蘭的紅嫩櫻唇,少女臉上的紅雲迅速蔓延到了脖根,一雙幼嫩粉臂,卻不由自主的緊緊抱住了陳應良,許久不分。
思念如同老酒,時間越長,越是香醇醉人,兩年多的等待,兩年多的發酵與醞釀,這一刻,陳應良與長孫無垢雙雙沉醉。
…………
原本打算第二天再去拜見衛玄等人,誰曾想在高士廉家裡連屁股都還沒有坐熱,衛玄、龐玉、斛斯萬善和韋福嗣等東都官員就已經來到老高家興師問罪了,一起嚴厲譴責陳應良只顧媳婦不敬長輩的可恥行為,龐玉更是義正言辭的大罵陳應良過河拆橋和卸磨殺驢,媳婦還沒有抱上床,就已經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