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媒人給丟過了牆,然後聯起手來用老高家的美酒嚴厲懲罰陳應良,把酒量不佳的陳應良灌得是天旋地轉,當場醉倒,最後直到老高家的下人把陳應良抬出大堂休息,笑容滿面的衛玄等人方才稍感解氣。
在高士廉家裡醉臥了一夜,第二天醒過來時,太陽早上三竿,同時陳應良又十分驚喜的發現,出了名賢良淑德的未婚妻長孫小籮莉早已守侯在了自己身邊,還把醒酒湯都已經準備好了,再享受著可愛未婚妻親手一勺一勺喂來的醒酒湯,陳應良這才發現,其實這才是真正的幸福時刻。
梳洗更衣的同時,陳應良這才想起打聽衛玄等人的氣象,得知衛玄等人昨天傍晚就已經離去此刻也應該還在皇城辦公,陳應良便也沒有急著再去拜見他們,只是向長孫小籮莉說道:“無垢,我打算去一下我以前住的大通坊,見一個朋友,你和我一起好嗎?”
“這……,不太方便吧?”長孫小籮莉一邊給陳應良梳頭,一邊有些羞澀的說道:“人家還沒和你正式成親,怎麼好意思和你一起拋頭露面?”
“是一個很重要的朋友,我帶你一起去,也是為了表示對他的敬重。”陳應良解釋,又把自己和房玄齡的事對未婚妻說了一遍,說明了自己在落魄時房玄齡對自己的幫助,通情達理的長孫小籮莉這才羞澀點頭,答應與陳應良一同前去拜訪房玄齡夫妻。
這裡也順便說明一下房玄齡的情況,大業九年陳應良和隋煬帝先後離開大興後,隋煬帝就再沒有回過大業城,房玄齡這個殿中侍御史也完全成了空擺設,覺得沒什麼意思,房玄齡乾脆再一次辭去了這個八品官職,回到家裡專心讀書充電,也一直住在大通坊中,陳應良則是因為斷斷續續的保持著與房玄齡的書信聯絡,知道這些情況,所以回到大興的第二天,陳應良就迫不及待的要去與房玄齡見面,要求房玄齡兌現與自己的約定,也順便嘗試拐走杜如晦。
對高士廉一家說明了情況,套上了一輛馬車裝上了未婚妻後,陳喪良打馬就又是直奔大通坊了,一路順利到得大通坊,再直接到得房家門口,陳應良這才發現老房家的宅院還是和往常一樣樸素乾淨,出名懼內的房玄齡也正在一如既往的體貼妻子——正蹲在堆滿積雪的水井旁邊洗衣服。看到這些熟悉的景象,陳應良的鼻子竟然有些發酸,半晌才開口叫出聲,“喬松兄,還記得我麼?”
凍得通紅的手裡洗著尿布扭頭,當看到陳應良那張熟悉的面容後,房玄齡呆了足足有半分鐘,陳應良也沒急著說話,只是微笑看著房玄齡,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後,房玄齡連尿布都忘記扔下,提著尿布就直接衝到了陳應良面前,張手猛的抱住陳應良,還在滴著水的尿布也頓時灑了陳應良滿臉,陳應良當然不會介意這樣的小事,只是反過來一把抱住房玄齡,一起放聲大笑。
聽到老公偷懶的大笑聲,房妻盧氏馬上提著掃帚從房間裡衝出來監工,不過看到了陳應良後,盧氏卻馬上扔掉了掃帚,歡天喜地的詢問陳應良什麼時候回來的?陳應良一邊解釋,一邊把自己的未婚妻長孫小籮莉介紹給了房玄齡夫妻,然後盧氏自然少不得迫不及待的把長孫小籮莉請進房裡,把長孫小籮莉拉到一邊噓寒問暖,誇獎讚譽,也順便給長孫小籮莉灌輸一些不能讓男人納妾娶偏房之類的封建毒素,間接坑害薄情寡義的小陳世美陳應良,但也好歹給了房玄齡和陳應良單獨談話的時間空間。
曾經一見投緣的好友隔著火盆坐定,房玄齡和陳應良一時間竟然有些相對無言,過了不少時間,房玄齡才嘆息說道:“賢弟,愚兄對你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兩年前你第一次回大興,就已經讓我吃夠了驚,受夠了嚇,誰曾想你第二次再回到大興,卻又讓我更吃,更加難以置信。真是應了賢弟當初唸的那句詩,**************,一遇風雲化作龍。”
“喬松兄,小弟的事,你已經知道了?”陳應良好奇問道。
“賢弟做下如此偉業,世上豈能有人不知?”房玄齡苦笑,說道:“愚兄閒居家中,無事間一直在留心宮門抄(邸報),知道賢弟在中原平賊百戰百勝,從無敗績,受封十二郡討捕副使,也知道賢弟率軍勤王,受封勤王主帥,率領十數萬勤王大軍大破突厥二十五萬大軍,生擒突厥賊酋始畢,被陛下封為右武衛大將軍,開府建衙,手握重權。對比賢弟現在,愚兄真是羞愧得無地自容了。”
“兄長謙虛了,當初若是沒有兄長那道舉薦書信,又那有小弟現在?”陳應良笑笑,又道:“兄長,小弟今天前來拜訪於你,除了表示感激之外,再有就是找你來兌現約定。兄長還記得嗎?當初我到遼東投軍出發前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