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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齊清兒坐下後一直埋著頭,說實話這樣的和祁王見面不在她的計劃之內,縱使來祁王府的路上稍稍做了準備,誰知真的見到面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該做些什麼了。

這……到底是恨,還是。。。。。。愛呢?

祁王也在暖座上盤腿坐下,給自己斟茶的同時也給齊清兒斟了一杯,隨即深邃的眼神再次從齊清兒身上瞟了一眼,對著公主道。

“聽聞公主剛剛回京,這一路奔波勞累,公主也不先回府休息一下嗎?”

“我是準備回府休息呢,可這大街上啊,好多姑娘都往你這蘭香苑跑,我好奇就跟過來啦!”皋璟雯說話時搖晃著腦袋,說話音調偏高,看來她見到祁王心情不錯。

不像一看到凌王就陰鬱著臉。

祁王撲哧一笑,“那公主是和她們一樣來看我的咯!”

他們每一句話,每一個笑聲都敲打在齊清兒心理,她理了理情緒,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可不是嗎,俊昇哥哥你要是再不娶妻,我就真的要像那些姑娘們一樣,一有機會就追捧你!”皋璟雯說著還?呵呵?笑了兩聲。

此話一落,祁王握著茶皿的手僵了一下。

同時齊清兒喝下的一口水嗆在了嗓子裡,頓時附身劇烈的咳嗽,妖嬈的小臉扭曲在一起,因為咳得劇烈,臉頰緋紅。

每咳一次,胸口的劍傷刺痛一下,齊清兒水靈的杏眼痛得緊閉,不覺間竟落下一顆淚來。

他至今沒有娶妻!難道他沒有忘記他和自己的那段婚約嗎?

齊清兒想到此處,胸口劇烈的痛癢,猛的一咳,吐出血來。

皋璟雯看著齊清兒吐出的血,雙眼瞪得老大,連忙慌張的扶起齊清兒讓她躺在自己懷裡。

“俊昇哥哥,大概是她的舊疾又犯了,或者她的劍傷……”璟雯抽出一張絲絹替齊清兒擦去嘴角殘留的鮮血,又衝著亭落外,喊道:“靈兒,靈兒,快把那大夫配製的藥拿來。”

她也是本能的反應,知道那個大夫配製的藥非常管用,卻沒注意靈兒從下了轎攆就沒有跟進來。皋璟雯急得一時抱齊清兒直晃。

祁王有些愕然,什麼樣的劍傷會有如此反應,公主嘴裡說的舊疾又是何物?

他收回握在茶皿上的手,望向皋璟雯懷裡的齊清兒。

她雙目緊閉,似有急火攻心之象。

不過就是這般憔悴病重的模樣之下,她的妖嬈依舊扣人心絃,額角的微汗似有些梨花帶雨的味道。

祁王起身震了震,也不知為何他竟走到皋璟雯身邊,二話不說直接橫抱起齊清兒,往蘭香苑的臥房中走去,對急急跟在自己身後的皋璟雯,問道:“你適才說的舊疾是什麼舊疾?”

舊疾,是何舊疾,皋璟雯一拍腦袋,她光聽那大夫說嬅雨有舊疾,自己卻沒問是何舊疾。

“我。。。。。。我也不知道是何舊疾。”吞吞吐吐半天,幾人已經到了蘭香苑中的臥房。

純淨公主緊張齊清兒是因為她是嬅雨,是她換來了自己的命。

而當下的祁王卻不知道心中的緊張由何而來,因為她救了自己妹妹的命,其他想不出更加合適的理由。

齊清兒雖然渾身難受,嘴裡滿是血腥氣,但她的意識清醒,也不是沒有獨自行走的力氣。

看著他尖尖的光滑的下顎,更多千思萬緒不受控制的湧上心頭。他是王,高貴的王,怎麼會去緊張一介布衣?!

不,她不應該這麼想,她因該恨他才對,他的父親殺了自己全家,他竟然還能袖手旁觀,也是他,允下一個承諾又不去履行。

她心中十五年來積壓下來的恨怎麼可以因為祁王的一次關切就煙消雲散呢?!

齊清兒故意閉上眼睛,不在去看他完美的側臉。

可閉上眼,即便身體上的痛焦灼不堪,她還是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雙臂環抱的溫度。

他的溫度又如同一根根溫熱的刺,刺在齊清兒的身體裡。

她彼時對他到底還是恨!

祁王輕柔地將齊清兒放在了暖榻上,桃花眼尾微微向上一揚,秀眉微皺,這個女子她到底是誰?

第三十八章,彼此折磨

“我去叫太醫,俊昇哥哥先幫我照看一下。”皋璟雯說著就撒腿跑開了。

祁王本人很少有僕人婢女服侍左右,更不用說這蘭香苑,放眼一望是一個僕人都看不見,皋璟雯也只能自己跑去請太醫了。

臥房內焚著檀香,幽幽地充斥著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