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謝小鬼一聽王宗石這命令,當即便急了,忙是勸道:“哎呀呀。王將軍。我知道剛剛是我不對。你也別這樣意氣用事啊。這龍泉軍首領彭友可還沒逃遠。就讓小弟帶著兵馬再去追擊一段吧。就算是不能把那龍泉軍首領彭友給抓回來,至少也能多殺他個上千人。打得龍泉軍首領彭友這個傢伙以後再也不敢來我們武功山搗亂。”
王宗石眼睛一瞪,沒好氣地哼道:“胡說八道什麼呢。你以為我是你啊。會拿這種事來假公濟私嗎?難道你忘了,先前姚先生就曾說過。這龍泉軍首領彭友還不能死,要留著他的性命為主公東征之計拖住吉州官兵的兵馬。你要是把他打得太慘了,那叫他拿什麼去和官兵爭?”
聽得王宗石這麼一說,謝小鬼這才想起還有這麼一回事,頓時就蔫了,只能是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隨即又是眼睛一亮,這軍營內不是還有很多彭友義軍的將士嗎?聊勝於無嘛,說不定還能再碰上幾個像裴英鬥這樣的彭友義軍戰將。當即,謝小鬼便對王宗石打了個招呼,掉轉馬頭便往軍營內再衝殺了過去。
王宗石看著謝小鬼急衝衝地背影,無奈地笑了笑,轉頭望向了旁邊彭友義軍營帳旁,那一具具的屍首,特別是看到那些被毒死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的屍體,王宗石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恐懼。這種死相,王宗石可不是第一次見到,實際上,到現在王宗石一回想起當時的那副情景,全身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打寒顫。
而最讓王宗石感到奇怪的是,為什麼彭友義軍會出現這種死法?那個臉上總是保持著陰測測的笑意的男子,到底是使了個什麼詭計,才會使得他們今夜獲得如此大勝?
疑惑歸疑惑,王宗石還是下令讓謝小鬼和王老二帶著兵馬收拾收拾,趕緊退出了彭友義軍軍營。看著滿地的發黑屍體,這地方透著一陣陣的邪氣,讓王宗石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臨走時,王宗石也沒忘之前姚達的囑咐,一把火把這裡給燒得乾乾淨淨。
“撤。”面對熊熊燃燒的軍營,王宗石一聲令下,便拉著還有些念念不捨的謝小鬼、王老二一同往回趕了。謝小鬼是捨不得這難得的殺敵機會,而王老二卻是捨不得那些在軍營內囤積的大量糧草,這可是武功山東山寨一郡的收穫糧食啊。怎麼就這麼一把火給燒了。
王老二雖然沒有開口,但王宗石和他從小一塊長大,一看就看出他的想法,笑著安慰道:“算了,照我看,這次龍泉軍首領彭友大敗,恐怕和那些糧食有很大的關係。你就別惦記了。這些年我們收集的糧草不少,足夠武功山城周圍的那些百姓活命用了。”
王宗石都這麼說了,王老二也沒什麼意見,只是點了點頭而已。而王宗石也不忘回過頭看了一眼,心中若有所悟,恐怕真相還真如自己剛剛所說的那般,一切都是源自那些被龍泉軍首領彭友給搶掠過去的糧食吧。不過具體的,一切都還要去問姚達了。用力握了握拳頭,王宗石不由得加快了坐下戰馬的速度,恨不得立刻就趕到城內,找到姚達去問個清楚。
可是等到王宗石趕到武功山城內的時候,姚達卻是早就不知所蹤了,只留下了一封書信和一句話,這小子竟然就這麼跑回武功山去了,讓王宗石那心裡簡直就跟貓撓了一般。不過後來王宗石才發現了,姚達留下的那封書信中已經說明了事情的經過,王宗石看完了這書信中的內容,總算是知道了整件事的經過。
敢情在龍泉軍首領彭友攻城之前,姚達就把整件事都給算準了。早早地就安排了數十名死士在城外,混到了當地百姓當中。姚達算到龍泉軍首領彭友前來攻城,若是一時拿不下武功山,必定要為糧草犯難,肯定會瞄準城外剛剛收穫的糧草。而姚達先前所安排的死士,便趁著這個時候混進龍泉軍首領彭友的軍營當中的。
至於那些用來毒殺彭友義軍的毒藥,不是別的,正是信王趙榛所研製而成的化學毒藥。這種毒藥非常厲害,是姚達離開獻計的時候,問信王趙榛弄到的。
看到這些,這下王宗石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彭友義軍軍營內的那些士兵的死狀,竟然如此慘。再加上腦海中浮現起姚達那文弱而顯得陰森森的笑容,王宗石就忍不住全身打了個冷戰。
而在信的最後,姚達似乎料到了王宗石的反應,還特意加上了一句,說明那毒藥本來就不多,這次已經全部用完了。不過這話在王宗石看來,有多少水分可就只有姚達自己知道了。當即,王宗石便開始清點兵馬,既然龍泉軍首領彭友已經被擊退了,他們也就要按照信王趙榛先前所制定的計劃,率大軍返回武功山,和信王趙榛會合,準備東征劉廣。總之,王宗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