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王宗石所率大軍從軍營南面正門突進,最先殺入軍營內。那幾名守在軍營門口計程車兵,還沒有來得及防禦,就被王宗石唰唰幾刀,全給砍翻在地。王宗石一扯韁繩,對著身後的將士喝道:“兄弟們,跟我殺啊。讓這些畜生嚐嚐我們武功山石門軍的厲害。”彷彿是為了響應王宗石的話,左右兩邊也是同時傳來了喊殺聲,正是謝小鬼和王老二所率大軍也是殺奔而來。
而反觀彭友義軍軍營內,剛剛經歷了一場中毒事件,本來士兵的情緒就很不穩定,只是被魯奎等大將給強行壓制住了。如今又突然遭到敵襲,那慌亂的氣氛立刻就在彭友義軍當中蔓延開來,這次就連那些彭友義軍將領也不管用了。正在中軍的大將裴英鬥揮著單刀連著砍翻了幾名開始混亂計程車兵,可卻是無法遏制越來越多計程車兵四下逃竄,就在這時,裴英鬥只覺眼前一花,一柄明晃晃、造型獨特的大刀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鐺。”裴英斗大驚失色,慌忙舉起手中的單刀就一擋,總算是在緊要關頭擋下了這一殺招,不過裴英鬥也沒討得好去,雙臂被震得一陣陣的發麻。裴英鬥心裡那是驚愕異常,他在彭友義軍軍中也算是一員猛將了,雖然武藝不如魯奎,但在力量上卻是要比魯奎大,堪稱龍泉軍首領彭友帳下第一大力士。可是眼前這個打扮奇特的人,手中還拿著一把怪模怪樣的單刀,竟然力大如斯。
當日英山軍營一戰,裴英鬥在龍泉軍首領彭友身邊也是看了個真真的,那信王趙榛身邊可沒有這人啊。難道又是信王趙榛手下的另一猛將?天啊!這信王趙榛到底是什麼人啊?手下怎麼盡是如此厲害的猛將。
心中驚愕,可裴英鬥卻是不敢怠慢,忙是扯著韁繩便驅使著坐騎連著往後退了數步,小心應對著。而在裴英鬥面前的王宗石卻是很有興趣地看著裴英鬥,伸出了舌頭舔了舔嘴唇,嘿嘿一笑,說道:“沒想到啊。你倒還有點本事。好。再來接我一刀試試。”說完,王宗石雙腿一夾,縱馬便追了上來,揮起一刀就朝著裴英斗的腦門上落了下來。
王宗石這一刀可是比剛剛那一刀還要兇猛。裴英鬥見了暗暗叫苦,哪裡還敢硬接,直接便將手中的單刀往王宗石那邊一擲,趁著王宗石回手格擋的時候,掉轉馬頭便要跑。
“呔!看刀。”可憐這裴英鬥,剛剛掉轉馬頭,還沒有來得及縱馬,就聽得這邊又是傳來了一把暴喝聲,一柄長柄長刀劃破了眼前的黑暗,直接就朝著裴英斗的面門刺了過來。
這次裴英鬥手中已經是沒有任何武器了,只能是下意識地舉起了手臂擋在面前,可這血肉之軀如何能夠和刀鋒相碰?那長刀鋒利的刀刃,直接便將裴英斗的手臂給卸了下來,卻沒有任何停滯,繼續朝著裴英斗的面門直奔過來,硬是扎進了裴英斗的面門,帶起了一道血光。裴英鬥整個身子頓時就一陣痙攣,顫動了幾下過後,便徹底軟了。
“哈哈哈哈。”謝小鬼一刀斬殺敵將之後,哈哈大笑,單手甩,便將掛在自己長刀上的敵將屍首給甩在了一邊。這多日來的怨氣,今日總算是得到宣洩了,謝小鬼心裡那叫一個痛快啊。
可謝小鬼痛快了,王宗石卻是不高興了,黑著一張臉便跑到謝小鬼面前,劈頭蓋臉地就喝罵道:“好你個謝小鬼,你竟然敢來搶我的買賣?真是氣死我了,當真以為我好欺負不成?”
“哈哈。”被王宗石這麼一說,謝小鬼倒還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抓了抓後腦勺,訕笑道:“啊!這個,王將軍。小弟只是一時性急,還以為王將軍一時拿他不下呢。為了免得這敵將逃脫,這才出手的。可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這般不禁打。”
謝小鬼這般裝瘋賣傻,可別想騙過王宗石,王宗石還是陰沉著一張臉,哼道:“少來,文小鬼。要是再強我的功勞,以後有你好看的。”
“哎呀,別啊。”謝小鬼一聽可就慌了,當然,他也知道王宗石只是這麼說說,不會真的對他報復什麼。只是這件事還真是謝小鬼做的不怎麼地道,他從東邊出發突襲敵軍,可一路趕來都沒有看到一員敵將,總是殺那些沒有絲毫鬥志的小兵也沒什麼意思。所以剛剛看到能夠在王宗石刀下接下一兩招的裴英鬥,便如獲至寶一般地殺了過來,沒曾想,這麼一刀就把那裴英鬥給了結了。
王宗石可沒有理會謝小鬼的話,轉頭看了一眼,如今這彭友義軍軍營已經是陷入了一片大火當中,那些彭友義軍已經是一片混亂,石門軍簡直是一面倒的進行屠殺。敵人只有少數兵馬,在敵將的帶領下,開始往軍營北面逃竄。當即王宗石便舉起巨刀,喝道:“傳我將令,全軍停止追擊,退回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