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是暗暗下定決心了,以後千千萬萬不能得罪姚達這個傢伙,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而和王宗石一樣想法的,還有已經倉皇逃竄到淯水末流的龍泉軍首領彭友等人。到現在,龍泉軍首領彭友還想不透,自己到底是怎麼敗的,而回過頭望向了後面陸陸續續趕至的彭友義軍將士,確認沒有追兵趕來之後,這才開始原地休息,並且安排人開始清點兵馬。
這不清點還不知道,一清點,那是把龍泉軍首領彭友給嚇了一跳,一張臉簡直比哭還難看。此次龍泉軍首領彭友傾盡全部兵力,從灃州灃陽趕來攻取武功山,表面上是號稱大軍兩萬,實則加上埋伏的兵力,龍泉軍首領彭友的兵馬有整整四萬人。可是這一仗下來,龍泉軍首領彭友手上竟然只有不到一萬人了。而逃到龍泉軍首領彭友這邊的殘兵敗將,一個個也是神情木訥,士氣低落,如何還能作戰?
龍泉軍首領彭友長長嘆了口氣,這還算是好的,若不是龍泉軍首領彭友立刻聽從了梁文濤的建議,及時撤軍,只怕損失還會更大,甚至連他的性命都得交代在那裡。
此時,梁文濤對龍泉軍首領彭友拱手說道:“主公,如今我軍新敗,實不能再去攻打武功山了。但主公現在卻是沒有根基,急需一個可供補給的地方,慢慢休養才是。”
梁文濤所說的,龍泉軍首領彭友也是明白,雖然還有些不甘心,但這武功山現在龍泉軍首領彭友的確是沒辦法拿下了。所以龍泉軍首領彭友也是陰沉著臉點了點頭,說道:“先生所說我也明白,只是現在我軍應該往何處?難不成還要退回灃州灃陽不成?”
“不行。”梁文濤立刻就否決了這個意見,伸手捋了捋頭上散亂的髮絲,說道:“灃州灃陽城雖然已廢,而且,大聖王楊么畢竟會派兵駐紮。過不了多久,那裡必定會再度成為官軍與義軍的爭奪目標。我軍要是前去駐紮此地,只能是自取煩惱。況且現在灃州灃陽城的這個情況,根本就無法給我軍提供補給,所以灃州灃陽城是不能再去了。”
“那我們到底應該往什麼地方去呢?”龍泉軍首領彭友一愣,包括周圍的眾人也都是轉頭望向了梁文濤,全都在等著梁文濤的回答。
380臨江軍城的世家
梁文濤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臉上的疲憊之色一掃而光,正色說道:“主公,如今南下武功山已經不可能了,北上灃州灃陽也行不通。為今之計,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東進前往吉州,若是能夠擊敗官兵,奪下吉州。吉州土地肥沃,地廣人多,若主公能得此地,再小心經營,未嘗不能東山再起。到時,主公完全可憑藉吉州之兵,發展壯大,配合各路義軍,擊敗趙構老兒的軍隊,成就王霸之業。”
梁文濤最後一句王霸之業,那可是再次勾起了龍泉軍首領彭友的心思,當即龍泉軍首領彭友便雄心再起,直接便擊掌喝道:“好,一切就都依先生所言,我們去吉州。那些地方官兵?哼哼,我還真不把那些酒囊飯袋放在眼裡。”
“報——!”一把呼喝聲從大廳外傳了過來,在大廳內的一干人等,全都不由自主地起身朝著大廳外望去,只見一名士兵從外面疾奔進來,額頭上冒著汗水,看樣子是累得夠嗆。不過一進來,這士兵還是很快便跪拜在大廳內眾人面前,抱拳喝道:“大人,武功山軍已經奪下宜春、醴陵、永新三城。暫時安頓在宜春以東,未有進軍的動向。”
“嘶!”聽得士兵所說的情況,在座的眾人,全都是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其中一名看上去三四十歲的男子露出了恐慌之色,驚呼道:“怎麼可能?這武功山軍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連取周邊三城?這三城的城牆難道是泥糊的不成?”不僅是這男子驚慌失措,在座的眾人,大多數也都同樣的反應。
“都給我安靜。”一聲怒喝響起,只見坐在眾人最上面的一名中年男子,面色白淨,留有兩縷鬍鬚,眼中不時閃過數道陰晦之色。這中年男子瞪了一眼在座的眾人,喝道:“都慌什麼?武功山軍還沒有打過來呢,哼。”
這中年男子的身份可不得了,乃是臨江軍城的刺史張陵,刺史張陵不僅是當地刺史,他的家族在本地的勢力極大,更不要說是在這臨江軍城。除開臨江軍城的統領之外,刺史張陵簡直可以說是臨江軍城的土皇帝。
不過現在刺史張陵正在經歷一段危險時期,因為幾天前刺史張陵接到情報,那剛剛從英山軍營撤回來的武功山軍,如今正一路東征,欲取臨江軍。本來一開始的時候,刺史張陵以及其他官員都並不怎麼在意這件事。他們雖然表面看上去沒有多大的力量,但張陵世家在這裡紮根數十年,早已經是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