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吩咐,我們必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低下頭時,女寨主甩甩一頭長髮,有些不滿地看了這傢伙一眼。心想你卑躬屈膝別把我們也捎帶上。不過她轉念想要說點什麼,卻又找不到指責的詞彙,長髮中年人這番話雖然她不愛聽,卻不得不承認好像的確就是那麼一回事。
事實上自從他們那天晚上踏出那一步的時候,就明白今天的結果。可信王趙榛說得也對,得罪了一位統領的情況下,他們又怎麼敢再去得罪另一位更高的親王,哪怕這個信王有可能是假的。要怪,就只有怪那天下午的時候,他們的人在受到莫統領的鎮壓時太過沖動,死傷了親人之後按捺不住自己人,出動人馬想軟對抗,結果給對方留下了口實。
他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卻又忍不住看了對方一眼。當早些時候他們聽說這位年輕的信王千歲,新頒佈的稅收政策之後,這幾個人都有點面面相覷。在大宋計程車紳豪族們壓根不需要這麼收買人心,何況他們也明白,這樣做其實意義不大。因為若信王趙榛能夠抗衡張俊的軍隊,那麼即使他什麼都不做這些民眾也不敢反抗這樣一位強勢的主子,若反之,那麼一切都枉然。
可如果抽取更多的稅務,他們至少可以在短時間內得到更多的收益。有了錢,這位信王千歲才可以在不動用信王軍的情況下,豢養更多的軍隊。
“難道他不懂得這一點?”他忍不住想。不過信王趙榛當然不是不明白,事實上信王趙榛領地的運作相當瞭解。人口、資金、資源、建設四大結構構成的三角關係,資金來源於貿易與稅收,還有礦山的收入。而資源與人口則是一地發展的重心。而人心,其實是最隱性和重要的,得民心者,得天下。這是一個真理,卻又被很多上位者忽略。而這些草莽之輩,更是不懂。
不過信王趙榛知道,自己如果手腳夠快的話,大約能有半個到一個月時間就可以完全支配附近礦產的產出。而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在石門也就能立住腳跟了。如果是信王軍在此,恐怕就是趙構身邊的正規禁衛軍也要瑟瑟發抖。
至於對百姓好,這是一個長遠的收益,不要說苗玉鳳等人,就是大宋任何一個文武大臣也不一定有這個耐心去實現這一切。反正對很多人來說,有實力權力就夠了。
信王趙榛低下頭,看著在自己面前恭敬地垂首的單宏飛,簡單地說道:“我們去巡視一下領地。你們各自帶上人手。”
恩?
崔虎在後面聽到這一句忍不住有些疑惑地眨了一下眼睛,他當然知道信王趙榛接下來可能要面對一場必須要取勝的戰鬥。可即使是這個時候,聽對方的口氣似乎還想要帶著劍手去把伐木場和採石場奪回來。
那裡可是有整整上千的山賊啊,而作為那些屬於地下世界的山大王們,他們中戰士的平均水準至少也有廂軍的實力。即使信王趙榛有信心取勝,可他要怎麼避免傷亡?
那幾座伐木場和採石場有那麼重要麼?
“巡視領地?”不僅僅是崔虎,單宏飛也是一愣。
“石門城附近有兩座木場與兩座採石場,以及一些礦場。”信王趙榛說道:“今天,我們的任務就是讓他們成為我們的資產。”
一旁苗玉鳳一愣,說道:“千歲大人。那幾座林場和採石場我們都知道,可是那裡已經被山賊佔據了,你不會是讓我們去把他們奪回來吧。”
信王趙榛沒有答話,只是看著他們幾個人。
而苗玉鳳和單宏飛的臉色顯得有些難看,他們在這裡呆了一段時間了,當然也清楚森林中的那些山賊,對方尤其喜歡在夜間作戰,個體實力又強,真打起來還不知道要死傷多少兄弟。
要知道在才結束的戰鬥中,他們就已經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而說不定不久之後馬上又會有一場苦戰。
但就在這個關頭,信王趙榛還要讓他們參加一場看起來不是那麼必要的戰鬥,這讓他們有些無法接受。
“大人……”單宏飛好不容易抬起頭,說道:“山賊……那些傢伙從北方來,都是一些士兵和北方豪傑組成的,他們的單體戰鬥力幾乎與我們不相上下,恐怕會吃虧……”
他舔了舔嘴唇,接著說道:“當然這不是問題,可是……聽訊息說,朝廷張俊將軍的軍隊也正在集結……”
他說道這裡聲音低了下杳,心想這個信王趙榛應該會明白自己的話。
吉倩倩搖頭說道:“張俊手下大將,他為什麼要攻擊我們?”
三人一愣,心想這位小姐是傻了還是呆了。“這個不是明擺著的嗎,吉倩倩小姐。”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