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到森林之中。”信王趙榛對吉倩倩說道。不過信王趙榛心目中最理想的戰鬥地點,是在石門南面灃水渡口北面的丘陵地帶,地形容易隱蔽,也有合適的觀察地形的位置,可以悄無聲息的幹掉對方的探馬。至於軍隊什麼時候出發,要看斥候的訊息。在此之前他已經讓一小隊特戰隊戰士們出發了。此刻在石門,除了森林中的蠻人族外,沒有誰比這些經驗豐富的戰士們更適合充當探子了。
信王趙榛默默地思考著,在這裡的每一個人心中這場戰鬥都顯得如此重要。而對於信王趙榛來說,這場戰鬥不過是他再一次用智慧取勝的小戰鬥罷了。當然,他要小心陰溝裡翻船。
這並不僅僅是指張俊手下已迫在眉睫的出兵,那只是一個小小的考驗而已。信王趙榛真正頭痛的是,幕後趙構可能的步步緊逼。他想自己大約有十幾天的時間來佈置這一切,修建防禦,整理軍隊。而在那之前更重要的則是建立起江湖劍俠客、幫眾弟子們對他的信心。城內的武者與貧民雖然暫時與他在一條船上,但從長遠看他們不可能一直能與他如此緊密地站在一起。除非他們確信自己能提供給他們必要的庇護。而且,他不能明目張膽的藉助信王軍給大家打氣。
苗玉鳳、單宏飛與花中龍三個首領沒有一個是等閒之輩,信王趙榛知道自己單憑一個美好的希望,和自己似是而非的信王身份,是留不住這些人的。而這一戰,就會樹立起這樣一個信心,把他們留在自己身邊。
事實上吉倩倩私下也認為這一戰不僅僅是為了穩固這個石門的集團利益。同樣也是向石門莫統領治下的臣民們宣佈信王趙榛的合法性,因為若此戰達到預期的目標,受到牽制的張俊進攻他們地步伐就會放慢。如此一來,民心就會自然倒向他們一邊。
民眾需要的不僅僅是一個仁慈的統治者,同樣也是需要一個可以保護他們的領主。
此時吊橋已經放下了一半,然後信王趙榛看到遠遠的石門城內那些青瓦構建的屋頂,南方多河流,充沛的水汽帶來充沛的雨水,因此普通的民居都使用斜度極大的屋頂,屋簷邊都掛著一道木質的屋簷。新綠色的藤蔓從窗戶上垂下來,與青色的瓦片交相映襯,一副古城的景色。
光線也湧入使城門洞內變得明亮起來,除了面孔以外,光將信王趙榛在馬背上的半個身體,從黑暗的環境中勾勒出來,然後向他身後描繪出兩位美麗少女身體優美的曲線。馬月英揹著長槍,筆直地挺立在馬背上,她的眼睛雖然刻意地保持著一種彷彿護衛般的冷靜,但內心深處卻潛藏不住一絲少女的期待與雀躍,他畢竟是一個個性獨立的女孩,又從小在與明教護法團一起在大宋南境寂靜的山林之中長大,當然不會習慣城池之內的喧囂。
而至於戰士崔虎,大半的情緒倒還是無動於衷。
信王趙榛稍微關注了一下自己的兩位隨從之後,就把目光投向前方,心思不知道飄遊到了幾萬裡之外。吊橋正在他面前一點點放下,另一面的景色也越來越多第呈現他在眼中。遠處的土街道上大部分店鋪與作坊都沒有開張,只不過信王趙榛敏銳的感官早已留意到那些窗戶中那些懷疑、警惕不一而足的目光,都落到他身上。城內的居民們早已注意到了那位並不那麼合法的石門新主人。
雖然信王趙榛已經命令吉倩倩去重新制訂稅務政策,按照信王軍的十稅一的收稅比例,不但免去了大部分稅務,還一筆削去了過去的賬務。不過可惜這種做法雖然引人心動,但大部分人更懷疑這東西究竟有多大的執行力。何況他能否能站住腳,還是一個疑問。
轟然一聲巨響,塵土飛揚,吊橋終於完全放下。信王趙榛心中笑了一下,他並沒有太在意這些平民的態度,其次,他看到了城外正等候著他的花中龍、苗玉鳳與單宏飛一行人,而吉倩倩正立在他們旁邊。
“信王千歲。”
看到他出現,長髮的中年人單宏飛第一個深深地埋下頭去。作為親身與信王趙榛並肩作戰過的他,更清楚這位年輕的信王有什麼樣的能耐。雖然他這會兒一樣擔心信王趙榛究竟是不是真的信王,能不能帶領他們正面扛住張俊大軍,或者會不會把他們丟出去當替罪羊。但越是如此擔心,他反而越是表現出恭敬的態度。
苗玉鳳輕輕撇了撇嘴,只是信王趙榛今天的作派讓他眼前微微一亮,心想這個殺神一樣的信王趙榛竟然也有這麼親和的一面。只有花中龍昂首挺胸面無表情。
“知道我找你們什麼事麼?”信王趙榛含笑問道。
三個人都搖搖頭。
“信王千歲。”單宏飛恭敬地說道:“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