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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迷糊之間也未看清吐出來的是什麼東西,倒覺得人一陣輕快,只是頭暈暈的,就想睡了。

後面人抓著我的頭髮,還拿著馬鞭的手在我臉上連連地拍:“喂,喂!”

我心想你就是拿鞭子抽我也不指定能醒過來,然後又想著聲音倒是熟悉的,還沒想出什麼名堂來,就昏睡過去了。

迷迷糊糊就覺得冷,倒是不顛簸了,人舒服了好多。

有人給我灌什麼東西,我渴得很,想也不想就湊上去喝,誰知一入口,卻是一股重重的腥味,當即就要嘔出來,那人一掐不知道哪裡,就仰著我的脖子給我全灌了下去。

肚子裡是融融地熱了起來,嘴裡的味道卻還是難受,乾嘔幾下也沒什麼名堂,倒是慢慢醒過來了。

睜眼看見的就是殘破得有些悽慘的廟堂,一尊觀音還好好地坐著,面前卻是香火潦倒,那四扇開的廟門都關不上,風雪呼嘯而入。

然後就聽見個人欣喜的聲音:“醒了?醒了便好,噁心歸噁心,果然還只有這個法子有用。”

我有些僵硬地回過頭去,果然,在那裡一臉嘻嘻笑的,就是好久不見的糖餅兄。

恨心終不歇,紅顏無復多

我坐在馬鞍上看前面茫茫一片的山路,想不通阿想不通,這人明明就一點不是做綁匪的料,怎麼能這麼執著的。

已經被他毫無目的地綁過一次了,居然還有第二次。

我醒過來見他嘻嘻笑的模樣,幾近內傷。

他還一派熱心地將腳下一隻被割了脖子的鹿提到我面前:“以往師弟說鹿血補陽,給受了寒氣的人最好不過,我還不信他呢,沒想到卻是真的有用,你看你一碗下去不就醒過來了。說起來你那倒是什麼身子,這麼些時候在晉子安那裡他沒給你調養麼,怎麼才兩日的行程就受不了吐血了,嘖嘖真是,那一口血噴得我的馬都傻了,差點跳到溝裡去,還是幸虧得我機智靈敏,那麼的一下就穩住了。唉,你怎麼不聽我說呢,阿,難道你又要睡?不要阿你都睡了兩天了,你知不知道兩天來我憋著不說話有多難受啊,分開這麼長時間你就不想我,不想問問我都幹了什麼,喂!阿,不要睡阿,喂,喂!”

大哥,你不要再搖我了。我這個不叫睡,叫昏迷。你再大的嗓子都叫不醒的。

再醒來的時候又回到了馬上,糖餅坐在我後面,馬屁股上還駝著那隻割了脖子的鹿。

醒過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向懷裡摸到了藥瓶,倒出一顆就嚥了下去。

想起來晉子安倒是未雨綢繆,早給我備了兩瓶藥隨身帶,一瓶是平日裡他給吃的,一瓶就還是九轉玉露丹。

他那時說,先吃第一瓶,若吃光了還未回去的,就用第二瓶拖命。

這人說起話來……不說也罷。

糖餅好奇,探頭探腦看著我:“怎麼還在磕藥?嗯,看上去倒是和上回的不一樣,難道是晉子安給配的?真是好本事,能讓的晉子安給你問診,對了,上回那個在藥店的公子是誰啊,你見過麼,那幅相貌阿真是,嘖嘖,你說他長成那樣真是禍害了阿,有哪家的姑娘他會看得上阿,不過就是他看上了,你說姑娘家成天看著長得比自己好得多的相公,這心裡頭倒是什麼滋味了。所以說物極必反呢,長成那麼個模樣也不見得好,畢竟還是男人麼,其實到我這樣也就差不多了,玉樹臨風是有的,可是也不能過了不是,你說呢?嗯?”

他見我不搭話,居然拿那馬鞭子來捅我的腰,我冷笑:“不勞你費心,那人是早有了一幫神仙美眷了,個個都比你俊得多。”

他又嘆氣:“唉,你看他那樣子,也肯定是有頭有臉的,一派富貴。你說怎麼這世間的好事就儘讓幾個人佔了,要什麼有什麼,樣樣比別人好,還讓人怎麼活啊。平常日子順心的時候也就不提了,到這難過的光景,一想起他們那些人就愈加氣悶,蒼天不公啊,蒼天不公啊。對了,那公子是做什麼的,和你什麼關係呀,看上去倒挺熟的。”

我聽他說了半天,心裡煩得很,加上原來的氣悶,就一個後肘過去,聽得他一聲悶哼:“氣悶就別去想,還一直掛在嘴上說,你自虐麼?”

他自己捂著肚子,委委屈屈地說:“心虛的,不問就不問。”見我作勢又要打,才趕緊轉了話題,“你最近身子怎麼的,可比原來好了?”

我奇道:“你怎麼知道我原來身子不好?”

他馬上一臉被戳穿的表情,匆匆忙忙一拉韁繩,驚歎:“前面有城鎮,我們快些,今夜總算不要住破廟了。”

我都無力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