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拙劣的話題轉換,任他抽著馬一路小跑起來。
辛垣是麼。
微冷的風貼著我的臉滑過去,冰涼得像淚水一樣。
他又要攜我做什麼,方才關於皇上的話,他當真是無心的麼?
若即呢,若即怎麼樣了?
問不出口,知道問了也不會有答案。
我閉上嘴,任風吹。
進了城裡辛垣轉手就把那頭鹿賣了,然後興沖沖說要請我一頓。
我一翻白眼:“大哥,我被你劫持呢,有劫持的不管飯的麼?”
辛垣委委屈屈地絞著手指頭:“不一樣啊,人家難得自己賺了點銀子請你吃,怎麼能和平時吃飯一樣呢。”
心思一轉我立馬指著前面的酒樓說:“嗯,那是,我要是不吃多掃你面子,就那裡了。”
兩人進去還沒坐穩,我就衝著小二開始報選單:“紅燒肘子,滷雞翅,水晶蝦餃,回鍋肉,我要扣了黴乾菜的那種,切成片,跟你家廚子說油走乾淨點兒,恩,我再看看,要小籠饅頭,蟹糊,你們還有什麼招牌的?恩,爆炒腰花,紅燒大腸。蝦仁豆腐?不要,太清淡了。你們招牌?招牌也不要,我就是來撈油水的,噢,對了,南瓜餅,恩,就是油炸的那種,差不多了先吃了看。”
把表情詭異的小二打發走了,我心滿意足喝口茶開始等菜。
辛垣緩過勁來,結結巴巴說了句:“你吃得口味好重。”
我挑了挑眉:“不和你口味?那我喊他再加一個蝦仁豆腐。”
他還沒來得及攔我,我大聲一喊就把小二招呼過來,吩咐了,他就一溜煙跑到廚房裡去了。
在晉子安山頭上,先是啃了半個月的饅頭鹹菜,好不容易把寒心盼來了,還是被他管手管腳什麼都不能吃,每天就清湯白菜豆腐地過日子,能不憋人麼。
還好不是飯點上,菜來得快,我招呼也不招呼甩開膀子就吃,也沒空管辛垣能在我筷子下面搶到多少吃的。
不知道是我吃得太投入,還是辛垣搶得太專注,一頓飯下來竟然沒說幾句話,最後我吃癱在椅子上,看著盤子裡剩的三塊南瓜餅,比劃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