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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

我咧開好大一個笑,捧著他的頭在他唇上波了個響的,心滿意足地蹭了兩下。

他馬上俯身下來貼著我,深深地吻下去。我的身子整個癱軟了,連勾住他的力氣都沒有,吃力地喘著氣。

若即覺著了,立刻放開我,一臉的懊惱:“就說你的身子……今晚不行的,偏不聽話……”

我的臉刷得血紅了,幸虧天暗看不見。

他把我往懷裡一按,悶聲悶氣道:“睡了。”

眼前一杯酒,誰論身後名

說來奇得很,我向來是好睡到天明,一般是連起夜也極少有的,今日卻時睡時醒,不知道閤眼多少時間,又悠悠轉轉醒來。

睜眼見那窗外月頭一如既往,若即摟著我,小心翼翼的,生怕圈著了,生怕壓著了,又生怕我跑了似的。不知是見著了什麼,睡夢裡把嘴一撇。

我一笑:總不能夢裡還跟我彆著呢罷。湊上去在他嘴上親了一口,又收收手腳往他懷裡蜷,閉上眼睛睡過去。

迷迷糊糊不知道多久,被魘醒了,都不記得夢見什麼,只有一身冷汗涔涔的,心跳得耳朵裡都是嗵嗵嗵的聲音。

我往他懷裡躲了躲,他似是覺著了什麼,一收手把我箍住,頭埋在我脖頸處,一絲絲的呼吸撓得人心裡發癢。

蹭了蹭他的臉,他皺著眉頭哼了一聲,像是要醒來了。我趕緊收手收腳縮著不動了,繼續睡罷。

再是一次,卻是熱醒的,渾身是汗,粘搭搭地睜開眼來,發現自己整個被死死地圈在他的懷裡,難怪這般熱了。

將衾被掀開一點,透了些涼氣進來,卻還是不夠,身後人的身子跟火爐似的。

我小心地掀開他的手腳,想要探一點身子出去,他卻眉一皺,伸手伸腳又將我拉回懷裡圈住。

剛要再動,卻聽得他在耳邊輕輕一聲喃喃:“小若……”瞬時心就化成一灘水了,也不再動,圈就任他圈著。

自然是睡不著的,這時候月頭已經沉了,我在黑裡什麼都瞧不見,左右無聊,撫著他環在我腰上的手,貼著十指交叉,細細扣在一起,心裡便忽地安穩許多了。

這般小夫妻的日子,甜蜜地讓人不敢細想,不敢回味,不敢再對將來有什麼奢望。

有你在這裡,就夠了。

什麼都不要了,我什麼都不要了。

什麼過去,什麼將來,什麼恩怨情仇,什麼是是非非,我都不要了,縱一把火燒得沖天,燒得他們連灰也不要剩下。

一道罷若即,醉生夢死,我們一道罷。

口中喃喃,竟是將這話說出口來,身後人摟在腰間的手一緊,湊到耳根邊說:“日日不都是醉生,作什麼要夢死,夜夜都夢見我才不是更好?”

我氣他裝睡。拉起他的手就是一口,含混不清道:“夜夜不都在床榻邊呢,睜眼就見了,還要夢什麼。”

他只是笑,若即只是笑。

我心下奇怪,卻聽得他問:“你可覺得今晚睡不安穩?”

不等我回答,他便說道:“有人下了藥。”

我奇了:“只聽說過下迷藥的,還有人下藥讓人睡不著的?”

他笑道:“本是迷藥的,但你現在這個身子,再是什麼毒藥都派不上用場,反倒讓你一夜不眠了。”

我這才驚覺重點:“有人下藥!”後面半句還沒出來:晉子安那廝不是囂張得很自稱用藥天下第二無人敢稱第一怎麼讓人欺負到家門口來了?若即不知道點了我身上哪裡,印在臉上的唇吐出兩個模糊不清的字:“睡吧。”

意識模糊之前,覺著身後的溫度驟然撤去,瞬得一片刀劍聲,有人冷笑著在說什麼,都聽不清了。

我慢慢睡過去,什麼都模糊了。

醒過來的時候,是在馬背上,模糊地覺得要命的顛簸,初冬的風像刀子一樣利,從四面八方來似是刮穿我的血肉,一直冷到骨子裡去。

意識混沌地一半模糊,我似是被綁在了馬鞍上,身後人壓著身子控著韁繩,只聽到一聲一聲鞭子破空的利響,卻沒有半句言語。

我知道那不是若即,疾風從前面呼嘯而來,聽不清身後的動靜,像是有兵器交接的聲音,又像是沒有。

怎麼回事,我的頭腦混混沌沌,想不清個頭緒,經不住那顛簸,竟又徑自昏過去了。

往復幾次醒來又昏過去,終於經受不住,胸口悶得好似給人壓了塊磚,鼓鼓脹脹地疼,喉頭哽得我都喘不上來氣,終於一個大顛簸,實在沒忍住,張口便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