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的拋棄在下,”衣袖被一把拽住,“嗚嗚嗚……跟你同床共枕這麼久,在下的清白都已經被你毀了,如今娟兒一給你介紹些小白臉,你就要狠心拋棄在下這糟糠之夫,在下好命苦哇……”
……汗……一個採花賊跟我講清白?!好,我就扮回陳世美給你看看!
猛地一扯衣袖,我兇巴巴道:“我告訴你,我就喜歡年輕小白臉,你這種老男人趁早滾蛋!”
“小夕兒,在下看你似乎又不太聽話了呢……”緋惜花鬆了我的衣袖,懶洋洋的半抬著頭,右手捏住了我的下巴。
他的臉慢慢靠了過來,而我的手則反射性的摸到懷中,捏住了包迷藥的紙包——
正當他的臉離我還有一寸時,忽得停了下來,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來看熱鬧得太多了,在下需要先清下場。”接著直起身子,衝著門外喊道:“喂,過來湊熱鬧的,都出來吧。”
門‘砰’的一聲開了,韓曉娟、翩昊、葉晚、西門雪魚貫而入。
“我們是聽到有爭吵聲才——”韓曉娟笑嘻嘻的解釋著。
小小的屋子裡,擠了七個人,這個熱鬧啊……
唉——估計今晚是睡不成了。
在眾人的調侃聲中,月然小丫頭最後羞紅了張小臉落荒而逃,臨走還不忘放下狠話,說她對緋惜花是勢在必得。
TMD,長那麼張桃花臉,擺明了就是拈花惹草的命!我把怨氣都發在了緋惜花的身上。
此後幾天,月然天天拉著她姐姐到山谷裡,‘叮叮咚咚’的蓋起了屋子,說是看緋惜花沒個住的地方,覺得他很可憐。而西門雪也一反常態的對此事表現出了無比的熱情,非常積極地參與到房屋建設工作中,好似這房子是給他家蓋的似的。
房子建好後,西門雪鄭重的拍了拍月然的肩膀,嚴肅的跟託付終生似的:“然姑娘,一切就靠你了!”
Kao;以為我什麼都不懂?還不是一個為了夜半偷襲方便,一個為自己女兒能逃出魔爪而雀躍……
看著痴纏著葉晚和緋惜花的一對雙生姊妹花,還有總是甜蜜幸福中的翩昊與韓曉娟,我心裡總是怪怪的,感覺自己就好像是這山谷中多餘的一份子似的。
哎——別人的春天都來到了,路邊的野花開的那叫一個香啊,那我的春天呢?
正感慨著為何自己總是處在蕭索的冬日,兩朵野花開在了我的路邊,啊不,是兩個熟人來到了山谷。
從月瀟那裡知道有人來找我後,我心裡滿是疑惑。這山谷的位置是非常隱秘的,怎麼會有人進來,並且,是進來找我?
聯想起那莫名飛來的信鴿,還有河中突現的屍體,我的心裡一陣陣發沉。
來找我的人,會和那兩件事情有關麼?緋惜花曾私下和我說過,河中的那些屍體該是雲國人,因為他們身上有著雲國皇室的令牌,難道說,會是和雲國的安樂王有關?雖然不知道是何原因,可他曾經派人刺殺過我,那麼,再次動手也是很可能的……
來到前廳,一看到站在屋中央的人兒,滿心的憂慮和煩悶都一掃而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腔喜悅。
“乾兒!”我興奮得衝上前,拉住了少年的手,心中是無以復加的激動。
天知道我有多麼想他!自從知道他失蹤後,我心裡就總是不安,生怕他出什麼意外。他可是我最疼的小弟弟啊,這個世界我最最牽掛的人!
“暮夕姐姐!”裴乾也是一臉的激動,緊緊地抓著我的手,一雙黑眸流光溢彩,“原來你真得在這裡,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啊,聽說你失蹤了,到底跑哪兒去了,真是的,也不早來找我,害我擔心的睡不好覺。”我愛憐的捏了捏他的臉蛋,他的面頰瞬間便是一片緋紅。
“暮夕……”,一聲輕飄飄的呼喚插了進來。
我不禁一怔。
是他,他竟然,也來了。
心下一陣翻騰,說不清是什麼感覺。脖子有些僵硬,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轉向聲音的出處。
看清了他的樣貌,我著實吃了一驚。
依舊是那熟悉的輪廓,瘦瘦的臉,削尖的下巴,細長的眼,薄薄的唇。可這張臉卻是陌生的,面板不再是健康的麥色,而是晶瑩剔透的白,泛著淡淡的熒光,透著隱隱的粉色,雖比不上我面板的白皙,卻要健康潤澤的多;眉眼還是細長的,尾稍微微上挑,卻多了別樣的瀲灩風情,尤是那雙黑眸,被如玉的肌膚襯得有如無月之夜;那薄翹的唇,不再因略黑的面板而被掩去光彩,此時紅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