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的跟班,也是當初害我掉下樓的人,為了補償我心靈所受的傷害,孟子林將秦川交給我處置,而我則充分發揚愛心,讓他當了我的臨時跟班,整天支使他去買些胭脂水粉什麼的,或是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時候讓他去弄些點心飯菜。
每次看到這個英武的男人滿眼怒火的將東西遞給我時,我心裡都會有一種莫名的快感,然後奸笑著思考下次再讓他去買些什麼比較合適。
當有一次讓他去買衣服,並特別強調要內外全套,貼身衣物也不能拉掉時,這小子終於火了,非要扯著我找個有樓梯的地方,讓我推他一把,說就是摔死了也不去做這種事,而孟子林則煞有介事的對我道:“若真要買衣物,我陪你去,貼身的衣物是該好好挑挑的”,說完還詭異的盯著我胸前的衣服看了許久,看的我渾身汗毛直豎。
慢慢悠悠晃盪了四天,終於到了燕城。
進城時天已擦黑,孟子林將我扔在了福王府的門口就揚長而去,也沒留下個聯絡地址什麼的。
無力的趴在大門上,用腳踹著門,半天沒個回應,我有些急了,剛要來個‘佛山無影腳’,只覺身前的門板一動,我頓時沒了倚靠,向著前方倒去——
看清被壓在身下翻白眼的陳伯後,我傻笑兩聲,閉上眼睛往陳伯身上一趴——裝暈。
從那以後,陳伯看我的眼神更怨毒了,並且從此產生了心理陰影,再也沒親自開過王府大門。
帶著一身傷回到王府,讓裴乾和秋明知道了,又少不了長篇的教育,不同的是,裴乾認為是自己無法及時保護我而自責不已,秋明則罵我沒點警惕性,不跟在裴英身邊還四處亂跑。
老天啊,那哪是我四處亂跑啊,我明明是被那頭死驢給牽連的!
回府修養了幾天後,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我開始尋思著去見見那安平公主。
因為安平公主的到來,我從紅葉軒搬了出來,新住的地方隔著紅葉軒很遠,而根據凌國的風俗,大婚前十日,女方是不得出門的,所以我幾乎沒有機會在府裡遇到安平,除了直接去找她。
最後,我以“幫助公主儘快適應凌國習俗”為名,從秋明那裡接下了照顧安平公主的大任,光明正大的進了紅葉軒。
與我離開前相比,紅葉軒並無太大變化,只是滿院的楓葉已紅似棲霞,與冷清的院落形成明顯的對比。
跟著引路的丫鬟進了偏廳,只見一紗面屏風將屋子隔了開來,隱約可見一白衣女子正臥於屏風另一邊的軟塌上,慵懶而適意。
靜立了一會兒,對面的人幽幽開了口:“不知姑娘前來有何事?”
我忙福身行禮道:“王爺恐公主初到凌國,生活上怕多有不便,故遣小女子前來,若公主對此處有何不滿,儘可告之小女子,小女子必當竭力讓公主滿意。”
“本宮並無不適之處,這紅葉軒甚合本宮心意,勞姑娘費心了”,安平淡淡回道。
聽她的語氣,似乎要趕快打發我走,我不禁有些急了,“小女子有些許疑問,不知公主可否解答?”
等了一會兒,見屏風那頭沒什麼動靜,我就當她默許了,“不知公主招親所用的手機從何而來,小女子甚感好奇,還望公主告知。”
半晌,對面一直沒動靜,我瞅著那身影未動,心想她不會是睡著了吧,於是又提高了聲音重複了一遍。
“你們先下去吧”,公主突然開了口,聲音沙啞而慵懶。侍立兩旁的丫鬟福了身,退出屋子,帶上了屋門。
屋子裡,就只剩了我和安平公主,中間隔著蒙朧的屏風。
兩個人都不再開口,氣氛霎時變得有些詭異。
緊緊盯著屏風對面那緩緩踱著步子的白色身影,鼻端繚繞著清幽綿長的龍麝香氣,心裡,竟平靜的出奇。
不知過了多久,那身影坐回了榻上,悠然開了口:“那手機,是國師所贈之物,姑娘識得?”
我點點頭,突然想起她那邊可能看不到,忙回道:“小女子曾見過一故人有著相似的東西,故有此一問。”
“哦?”白色的身影動了動,“姑娘必也識得手機上的字了?”
心裡一驚,又尋思著這世界該也是有英語的,只是少見罷了,於是恭敬回道:“小女子曾師從一海外之人,學過些許英文。”
又是一陣靜默。
垂睫斂目,正暗自思慮中,飄然的瑩白裙襬忽的出現在視線裡。
修長的手指捏著泛黃的信封,遞到了我面前,“這封信,你看看罷。”
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