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捏信的手,看了一會兒,才疑惑的接過了信封,竟然是沒有緘口的。掏出信紙,那紙張似乎有些時日了,泛黃發脆,小心翼翼的展開,看了一會兒,不禁大吃一驚——這封信,竟是一句英文一句漢語拼音再一句簡體漢字拼出來的……
寫信的人,還真是夠變態啊……
費了很大的心思,才讀懂了這封鬼畫符般的天書,而其所描述的內容,則讓我有些哭笑不得。
慢慢折起信紙,皺著眉遞給公主,雙眼不停的打量著身前的人。
“看懂了?”那捏著信封的手微微顫動著,正如她的聲音。
“……看懂了”,我點點頭,見她不再言語,心裡再也按捺不下,一把拽住她如水的衣袖,另一隻手便要去掀那面紗。她似乎吃了一驚,僵立片刻,瞬間便身形一閃,掙開我的手,退到了兩米開外,渾身散發出凌厲的氣勢,輕薄的衣衫無風自揚。
“你要做什麼?”她的聲音夾雜了些許怒氣,還帶著明顯的不可置信和——恐懼。
咬了咬唇,儘量讓聲音不要抖的太厲害,我緊盯著那隱在面紗後的臉,一字一句道:“晴音,這樣很好玩嗎?”
“哎,近來有個女子好像總往紅葉軒跑呢,沒想到王妃會跟這種人處的好。”
“什麼啊,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她哪是跟王妃關係好啊,她那是去示威呢。”
“啊?她一個平民女子,敢和王妃較真?”
“你剛進府,可能不太清楚,那姓李的可是個狐媚子,把咱們王爺給迷的七葷八素的,還是個醋罈子,這不,新王妃都嫁來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那狐媚子想的什麼法子,都沒讓王爺在紅葉軒留宿過。”
“我聽說那王妃可是個十足的醜八怪,王爺許是故意冷落的。”
“也許吧,不過那姓李的女人也不甚漂亮,依我看,還不如妹妹你溫柔可人呢,王爺若是見了,定會喜歡上妹妹的。”
“呵呵,我哪有姐姐你漂亮啊,王爺要喜歡也是喜歡姐姐你這樣嫵媚的女子。”
“哎呀,妹妹你都說的我不好意思了。”
“姐姐你本就是美人嘛……”
嘆一口氣,我貓腰從假山裡爬出來,拍拍手上的土,若無其事的往紅葉軒走去。假山的另一邊,兩個丫鬟還在滔滔不絕的互相吹捧中。
心裡的小火苗“噼啪”“噼啪”燒的正旺:我就知道會傳成這個樣子!這個死晴音,真是害死我了。
雲國最負盛名的安平公主,竟然是男兒身,這事情聽起來,還真是夠不可思議的。
其實之前我對晴音的身份一直都存在疑問的,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具有戲劇性。
那天我對著安平公主說出‘晴音’兩個字後,他並沒有立刻承認自己的身份,而是很有耐心的和我周旋,只可惜我已有了充足的證據——那封信和他手上的傷痕,所以,在我無懈可擊的推理下,他終於摘下了面紗,露出了那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淡然笑道:“暮夕,原來你也有聰明的時候。”
一瞬間,我確認了自己有當偵探的潛質。以後再碰到這種事,應該舉起右手食指,義正嚴詞的說:“我以我當偵探的爺爺起誓,真相只有一個!”
事情其實並不複雜。首先是那封信,根據裡面的內容,我知道了安平公主其實是男子;而安平公主那隻手有著和晴音一樣的傷痕——當初兩人野外生存時,晴音的右手曾在打獵時被抓傷過,一個足不出戶的公主,手上怎麼可能有和晴音相同的野獸抓痕呢,這點也太可疑了,所以我一看便確定了他就是晴音。
這麼想來,一切就通了。怪不得外界把安平公主傳的那麼玄乎;怪不得當初公主對我的無理舉動毫無反應,原來是早就認識我了;怪不得晴音說自己是侍衛卻總是那麼清閒;怪不得他認識那雕鳳金牌……
我問過晴音,知道那雕鳳金牌確是雲國皇后,也就是晴音的母親所有,細想來,能有那般氣質的女子,除了皇后,又會是誰呢。
遲安紅葉,即晴音,事實上的雲國四皇子,為何會從小扮為女子呢?
事情起源於一封信,一封十五年前的信,一封由雲國國師武則天書寫的信,一封落款為韓曉娟的信。
看了那封信,我才知道那韓曉娟和我一樣同是穿越人,而且是個狂熱的耽美狼……,當初她在雲國當國師,一眼便看中了只有三歲的小皇子紅葉,將其認定為極品小受,可惜這個世界對於男風是極為不齒的,所以小娟同志就想了個不怎麼精明的方法,預言說四皇子命運坎坷,唯有以女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