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把孩子給小寶與鵑鵑帶,是最正確的選擇。
因為盼兒已經在給王皇后講故事了,說是從間(前)有個安(山),安上有個帽(廟),帽裡有個大咬(老)跳(道)和一個小咬跳(道),大咬跳給小咬跳想(講)候子(故事),候子是,從間有個安,安上有個帽,帽裡有個……。
李隆基明明知道兩個孩子為什麼能認出王皇后,明明知道是張小寶和王鵑安排的,卻怎麼也想不到,上次說讓兩個孩子跟小貝一同玩,會玩出這樣的後果,也太妖孽了吧?
兩歲多,不到三歲的孩子,講故事啊,開什麼玩笑?這得咋教才能教出來?
高力士也驚訝地張著嘴,不服不行啊,別說是尋常的夫子,把如此小的孩子扔給太子太傅,問其能不能教到此番程度,何人誰敢應聲?小寶和鵑鵑卻只是沒反對,讓妹妹小貝帶著玩,結果便是眼前所見。
李隆基幾步來到張小寶和王鵑的近前,對二人說道:“朕要謝過二位對珺兒、盼兒的教導。”
張小寶連忙擺手:“陛下,與我和鵑鵑無關,我不可能親自去教導兩個孩子,否則有人會吃不下、睡不著,那樣會逼著我動手,我還不想那樣做,全是小貝九個孩子,他們帶著兩個孩子玩。”
李隆基盯著張小寶看了看,相信了對方的話,確實,如果讓人知道李珺一直被小寶教導,會有很多人難以入眠,接著想出對付小寶的主意,結果不用說,想算計小寶和鵑鵑,道行還不夠。
許多人試過了,結局是很悲慘,自己可謂是先驅者,還不是一次次的交鋒之後變得無奈?
這時小貝拉著小芳過來,還讓人帶了一張古琴,七個弦的,擺好了讓小芳坐在那裡。
張芳也就是小芳試了幾下音,沒怎麼偏,至少她沒聽出來,她對音樂的感應連王鵑都嫉妒,因為王鵑可以聽出四分之一半音的差別,但是,小芳能聽的更細,王鵑估計是八分之一半音。
所謂的半音就是十二平均律中的E和F,以及B與C之間的關係,兩個半音為一個全音,從C開始,一直到B,為,CDEFGAB,也就是do…re…mi…fa…so…la…ti,按照五聲調式是宮…商…角…清角…徴…羽…變宮。;
十二平均律是的對應CDEFGAB是,全全半全全全半,半為一,全為雙,一共是十二個音。
八分之一半音就是把半個音分成八份,音稍微偏了八分之一,小芳就能聽出來,因為她感覺到不舒服,也就是不和諧,但正常來說,一般的人聽不出來,聽個二分之一半音就不錯了。
除非是七度和聲與九度和聲,以及更高的十一度等等和聲才能體現出來半音的不和諧差別,誰要是說這個音是減九還不完全,因為一個音偏了八分之一半音,那絕對非同尋常。
王鵑所知道的,有,有那麼一個人可以,他叫莫扎特,在沒有實際標準音小字組A的對比下,只是憑藉經驗和耳朵,就能知道別人是否偏了八分之一半音。
曾有一段時間,天才的王鵑以為那是個傳說,可等跟著張小寶到了大唐之後,聽到了草原的歌曲之後,她發現,很多民歌其實在唱的過程中,都出現了微調的四分之一的偏差校正。
這是因為她只能聽出四分之一半音的差別,然,讓小芳聽,她能聽出更細的半音。
按張小寶的話來說就是‘外國的東西從來只能吹,別以為真那麼厲害,不信我找一個放羊的跟他們比比,看看誰的泛音更飄渺?比起雪山的遼闊,教堂音樂算個屁,他們見過真正的雄鷹麼,就想把頭腔共鳴飛在雲上?
說海豚音好,有多少人可以共鳴?真正厲害的是信天游,歌劇中能玩兩下花腔的認為了不起了?唱京劇的男扮女音的花旦說話了嗎?’
王鵑曾說過張小寶是一個民族主義者,總是說自己的東西好,然後問張小寶知不知道小提琴的音域有多廣。
張小寶當時就說‘我不知道小提琴的四個八度,我只知道馬頭琴可以拉哭駱駝,我不知道管風琴的共振達到什麼程度,我只清楚編鐘的渾厚,我也不去研究國外黑人的說唱,我只曉得啥叫數來寶。’
王鵑那時就覺得,即便自己拿小提琴拉一個野蜂飛舞,張小寶也會說二胡的光明行聽著跟順耳。
自己要是說圓號的悠遠,張小寶保證說號角的深邃,沒法溝通,你說張小寶不懂吧,他什麼都清楚,他甚至能說出西洋音樂中的所有樂器與聲部配置,然後把民族樂器拿出來埋汰人家西洋樂器,什麼人啊。
你說橫笛,人家就說竹笛,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