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張篤慶的喪期,薛蟠卻是無論如何都要回衙門述職了。好在前期已經去了不少地方,在張篤慶頭七的時候,同薛蟠一起去江南的眾人也都回了來。這幾日,薛蟠把奏章寫好,整理了這些日子以來的資料,要核算的核算,倒是忙的不亦樂乎。
想起那日,母親叫去商討對策,想著母親的話,薛蟠心中也是一嘆。畢竟是姐妹情深,畢竟是血脈相連,對於賈家和王家,又怎能當真袖手旁觀呢。
不過薛母倒是很體諒,畢竟是薛家一家之長,還是以薛家為重的。雖說以薛家目前的狀況,當真要幫什麼大忙還是有限的,但是,小的地方多多照應著,也算是全了親戚間的情分。
想著這幾日,讓手下的人,去往關押的地方打點,能讓他們少受些苦,能夠稍微過的舒服些,銀錢倒是小事了,想必母親也會高興。
想著昔日,總算是受了賈府和王府的恩,薛蟠為人雖然冷清了些,但是還是知道些人情世故的。
“薛弟,薛弟。”
水澈看著明顯走神的薛蟠,心中也不惱。這些日子,讓他煩心的事情恐怕也不少。
薛蟠回了神,見著正坐在他對面的皇上,心中更是嘆了口氣。怎麼就這時候走神了呢。
“黃兄莫怪,小弟一時走了神,當真該罰。”雖是這麼說,但心中還是有些許忐忑的。伴君如伴虎,誰知道他哪時候一個不高興,咔嚓了你。
水澈一笑,也不在意。
“本來拉你出來,就是出來散散心,也省的你整日悶在府裡。”頓了頓,看著茶杯中沉沉浮浮的茶葉,喝了一口,方感嘆道:“好茶,好茶。”
看著眼前眯眼享受的樣子,薛蟠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