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樹林,想起那條劇毒蝮蛇,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她本來就害怕那種軟軟的蛇類,現在是覺得更噁心了。
石拓好像感覺到她的害怕,放慢了腳步,待她走上來之後,才和她並肩走著。
雙至用眼角偷偷瞄了他如線條深刻的側臉一眼,這個男人其實長得真不算好看,甚至讓人覺得不好接近,他好像天生有一股攝人的威嚴,不過她卻覺得他看起來很順眼,特別在注意到他不經意流露出來的細心和溫柔時,其實他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冷酷嘛。
走出樹林,雙至一看到那彎彎曲曲的山路,心裡一陣發寒,腳也開始虛軟,不是吧,她真懷疑自己有力氣爬上去。
石拓低頭看了她一眼,皺眉沉思片刻,突然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啊……你做什麼?”雙至尖叫一聲,柺杖緊握在手裡,用力地砸在他的肩膀上。
石拓眉心皺得更緊,似乎一點也不覺得痛,“你這樣如何上山?你放心,這時候不會有人上山,沒人看到的。”
雙至臉一紅,知道自己誤會了他的好意,咬了咬唇:“抱歉。”
石拓嘴角微牽,冷著臉抱著她走上山路。
雙至悄悄看著他緊繃的下顎,臉頰總是不經意蹭過他結實的胸膛,這男人抱著她走上山竟然氣也不喘,好像很輕鬆一樣。
“嘿,你叫什麼名字?”她低聲問著。
石拓低頭看她,沒有回答。
雙至一窘,“我沒有別的意思,你救了我一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總得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吧,不然我找誰報恩去。”
“不必!”石拓冷冷道。
“咦?什麼?”雙至愕然問道。
石拓道,“我不必你報恩!”
雙至愣了一下,隨即一張俏臉爆紅:“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謝謝你,不是那個想要以身相許……”
石拓眼底似閃過一抹笑意:“到了。”
“啊,這麼快?”雙至驚訝開口,想不到這麼快就已經到了山頂了。
石拓低聲問她,“要下來嗎?”
雙至愣愣看著他,才想起自己還在人家懷裡,臉頰又飛紅了一片:“呃,謝謝你,我可以下來自己走了。”
石拓慢慢地把她放下,雙至腳一落地,馬上就想跳開他身邊,卻想不到兩腳因為從沒走過那麼多的路,一時有些適應不過來,雙腿一軟,趴在石拓懷裡。
“對不起!”她慌亂地想要站起身,不料越緊張越站不穩。
石拓伸手托住她的腰,在她耳邊沉聲道:“是不是腳有些麻痺?歇一會兒就行了。”
雙至羞紅了臉,扶住他的手臂站穩了身子,才向後退了幾步,“謝謝。”
石拓微勾起一抹微笑:“我叫石拓。”
雙至怔怔問道:“什麼?”
他剛剛說他叫石拓?石拓石拓石拓……
這名字怎麼那麼熟悉?
“你就是石拓?”她驚撥出聲,臉色刷地變得慘白。
他竟然就是石拓?
雙至張圓了嘴巴,瞪著石拓,不會吧?她就是石老爺的大兒子,那個驃騎大將軍,石拓?
石拓微眯起雙眸,沉聲問道:“你識得我?”
搖頭!雙至迅速地搖頭,也許名字一樣吧:“不認識。”頓了一下,她又急忙問道:“你……你是石家的人?”
石拓道:“普靖城還有另一戶姓石的?”
沒有,整個普靖城只有一個人家姓石,還是她認識的那家!
“所以,你,你是那個石拓?”雙至再一次不確定地問,所以這個就是老夫人要她嫁的人麼?
石拓嘴角微揚:“我也許就是你說的那個石拓。”
啊啊啊啊!雙至漲紅了臉,竟不知該說什麼了,心裡有種特別扭的感覺。
“姑娘!”就在這個時候,容蘭帶著哭腔的聲音在身後傳來:“姑娘,您跑哪裡去了,奴婢找了您好久啊。”
雙至看向容蘭,笑道:“我到下面的樹林去了。”
“奴婢去樹林找過,沒有見到姑娘。”容蘭眼底有濃濃的擔心,看向石拓的眼神卻是充滿了防備警惕。
“呃,可能……可能我在另一邊,你沒找著,沒事兒了,我們回去吧。”雙至看也不敢看石拓一眼,想到這男人和自己也許會產生的關係,她心裡就忍不住感到一陣慌亂。
“姑娘,您的腳怎麼了?”容蘭發現雙至走路有些不正常,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