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嘴唇上,窘迫地想著,聲音也低低的:“沒那麼痛了。”
石拓站了起來,低頭看著她:“你家住何處?”
雙至猛地想起她現在是和老夫人到南庵來,她急聲問道:“這裡是哪裡?現在什麼時辰?”
石拓低聲道:“這裡是洪山附近,剛過了午時。”
雙至稍微鬆了口氣,幸好,還在南庵這附近,她對石拓微笑道:“謝謝你救了我。”
沒想到她會突然露出甜美的笑容,石拓怔了一下,才僵硬地點了點頭,“舉手之勞。”
舉手之勞會為她吸毒血和清洗傷口?這個念頭突然從雙至的腦海裡鑽了出來,把她嚇了一跳,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紅潮又湧上她的臉頰。
“我該回去了。”她倉惶地把茶杯放在小几上,彎腰要穿上珠屢,一緊張扯到了傷口,她痛得嘶了一聲。
石拓莫名地覺得心輕輕抽了一下,他走了過去,低下身,幫她把珠屢套在她腳丫上,女人的腳都是長的這麼小巧纖細,潔白如玉的嗎?他也有活女人,可是從來沒去專注過女人的腳丫子,應該長得不一樣的吧。
雙至驚愕地張大了口,拒絕的話哽在喉嚨裡,直到他幫她穿上了珠屢,她都只是盯著他,不知該說什麼好。
石拓看到她的表情,臉上浮起可疑的紅暈,不過幸好他膚色較深,看不出來,他輕咳了一聲,對雙至道:“你的腳有傷,走路不便,要如何回去?”
雙至撐著床沿站了起來,被蛇咬到的左腿果然不能太過用力,她咬了咬唇,道:“我和家人到南庵還願,我的丫鬟可能還在千佛塔那裡等我。”
“你要去千佛塔?現在?”石拓看著她的腿,懷疑她還能上山。
雙至想了片刻,還是點頭:“我必須回南庵去。”
石拓抿唇沉默著,須臾,才道:“既然你的丫鬟還在千佛塔,我送你過去。”
咦?“你送我?”雙至傻眼看著他。
石拓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你能上山嗎?”
呃,她現在連走路都有些困難,更別說是上山了,但其實能有個柺杖給她,她覺得還是沒問題的,她也不是第一次帶傷爬山的。
“你……”石拓頓了一下,他想問她叫什麼名字,不過女子閨名似乎不能隨便說的,還是她願意說的時候自己說好了:“走吧!”
“其實……”她急忙開口,“我自己回去也可以的。”
石拓回過頭,目光炯亮地看著她,沉聲道:“我不想剛救下的人沒被蛇毒害死,而被摔死。”
雙至心裡微怒,俏臉一片酡紅,但又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她真的不能保證自己能安全走到千佛塔,更別說回到南庵。
他們一前一後走出屋裡,雙至才發現這好像是主屋,她瞄了走在她前面的男人一眼,不會是他的房子吧?那她剛剛躺的那張臥榻……
臉一陣燥熱,她其實是不是應該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來個以身相許呢?嗯,這樣比較符合這個年代的女子的性格做法,再說了,她剛剛還被他看了腳丫,說起來吃虧的好像是她吧。
嘿嘿,不知道她突然纏著要他負責,他會是什麼表情呢?真想看看他那張像石頭一樣又冷又硬的臉色突然龜裂的樣子。
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的雙至忍不住輕笑出聲,沒有發覺石拓停下來正回過頭挑眉看著她。
她來不及收住腳步,整個人都撞進他懷裡:“啊,痛!”
她捂著鼻子,瞪著他:“幹嗎突然停下來?”
石拓面無表情地盯著她,伸手遞給她一支很粗的樹幹,能當柺杖使。
雙至面色一喜:“謝謝,你在哪裡找來的?”
她剛剛都沒看到他手上有東西。
石拓扯了扯嘴角,並沒有解釋,這是他一早就吩咐祥興去準備的,是剛才祥興拿過來給他的時候,這女人不知在神遊些什麼,祥興給她行禮都沒反應。
雙至喜滋滋地藉助柺杖走路,感覺輕鬆了很多,走出大門的時候,她才發現這莊子的地理位置有些熟悉,她看向對面的山頭,又回頭看了看莊子,驚撥出聲:“這是你的莊子?”
石拓遲疑地點了點頭:“有問題?”
雙至尷尬地訕笑幾聲:“沒,沒問題。”
竟然會是他的莊子,她還想買下了當度假的地方呢!不過話說回來,她好像還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名字,這樣承了人家一個恩情,不知道對方姓甚名誰好像說不過去吧。
雙至一拐一拐地跟在她身後,走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