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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戲的好笑神色來。

憑誰問

ˇ憑誰問ˇ

蘇寧這夜折騰到了許久,還是不能將孩子生下來。院外的海老夫人失去了耐心,帶著自己的隨侍之人離去了,臨走前冷冷道:“不過是個孽障,生不下來也罷!以後有的是人為海家傳宗接代!”

小綠在旁敢怒而不敢言,生怕海非川也離開,連連哀求道:“少爺,你可不能離開啊,姨奶奶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了得?”

海非川聞言,安慰她道:“我自然不會離開。”

“可是,大奶奶那邊……”

海非川自然明白小綠言下之意,依著施琳琅的性子,今夜她若獨守空房,也不知會鬧出何種事端來。且蘇寧臨盆的日子提前了一個多月,未嘗不是因著他娶妻而心神損傷,事到如今兩頭為難,莫說小綠這小丫頭明白,他又何嘗不明白?

樹上靜趴著的三位靜靜等待許久,房內蘇寧的呼聲越來越慘痛,猛然聽得外面腳步急促,葉初塵輕笑:“可來了!”

謝描描側耳去聽,來人並非一人,乃是三到五人。大開的院門之內,孤燈悽清,來人站在院門口,只將院內輕輕淡掃了一眼,院內走來走去的海非川與小綠便露出了愕然的表情,立在門口的正是今夜方進了海家門,此刻應在洞房之內的新娘子施琳琅。

施琳琅此刻柳眉倒豎,一身金線繡成的大紅新娘吉服在燈下閃著璀璨的光芒,卻都及不上她此刻詭異的眼神。她的眼中也不知是憤是恨,像要是噴出一團火來,手執長鞭,全身都在微微顫抖,連樹上的謝描描也不禁朝後瑟縮了一下,正緊靠在葉初塵懷中,她彆扭的朝前再挪挪,卻不防他伸出一臂來,將她緊緊攬在懷中,呼吸的氣流近在耳邊,輕聲道:“別動!小心被施琳琅發現!”

她全身一僵,耳邊只聽得一聲鞭子掄起的呼嘯之聲,打在肉上沉悶的聲音與女子的慘呼聲,連忙探頭去看,只見小綠已倒在了地下,後背之上業已皮開肉綻,施琳琅正當著海非川的面,一鞭鞭掄下去,顯是用了全身的力氣。她本是練武之人,每一鞭下去莫不是皮碎肉綻,小綠的慘呼聲很快就蓋過了產房蘇寧的低泣之聲,令樹上的謝描描都暗暗心底發寒。

施琳琅身後跟著的四人全是她孃家陪嫁而來,似乎見慣了她揮著鞭子教訓下僕,皆是面色如常靜靜立在她身後。唯獨海非川的面色越來越難看,在小綠昏過去以後,一把抓住了她的鞭梢。

“夫君,妾身替你教訓教訓這些不長眼的奴才,可有何不妥?”

施琳琅見海非川抓住了自己的鞭梢,奇蹟般的居然不曾大怒,反倒是綻出一抹笑意來,似是極為謙謹。

海非川抓著鞭梢的手一緊,只聽得產房之內蘇寧的慘呼聲依然不止,眼前之人一時半刻也得罪不得,只得咬牙忍道:“娘子……”

“哼!”施琳琅冷哼一聲,“夫君也還記得妾身?既是記得,夫君可知道今夜是什麼日子?你我的大喜之日,沒得讓這一幫奴才們壞了喜氣!”那聲音不高不低,卻也能教產房之內的諸人聽得分明。

產房之內的蘇寧停頓了半刻,慘呼聲又起,猛然便有接生嬤嬤推開了房門,端出一盆血水來,遠遠向著海非川道:“少門主,這姨奶奶眼瞧著不大好……胎位不正,小孩腳朝下……”

施琳琅面上拼湊的那點笑意瞬間被瓦解,趁著海非川分神之際,抽出了鞭子,卷向了那接生嬤嬤。那嬤嬤還算機靈,連滾帶爬避過這一劫,也不管是誰動的鞭子,許是她在房內已聽得清楚,還未等施琳琅第二鞭子揮過來,她圓圓的身子已經滾進了產房,砰一聲關上了房門。

“夠了!今日新婚之夜,你我鬧起來也不大好看吧?”

海非川怒火難抑,終於吼了起來。

“你還知道今日是你我新婚之夜?新婚之夜新郎不在新房之內,立在妾室房外,這理講得能麼?就算是她生孩子,難道生孩子也要你去使勁不成?”

謝描描暗歎:這施琳琅若非依仗之人極有權勢,便是全無腦子。新婚之夜便為了妾室大打出手,確是不明智之舉。只是換作任何女子,新婚之夜卻被夫君扔在新房內不聞不問,守在妾室房外,也咽不下這口氣。她原瞧著海非川生了氣,定然會與施琳琅大打出手,豈料被她這一問,居然頗有些啞口無言的意思,那怒火又壓下去了幾分,低聲道:“娘子,寧兒今日提前生產,危險萬分,此事是為夫對不住你,但還是請你給幾分薄面,不要在產房之外大鬧,等她平安生產以後,隨你高興,為夫全無怨言!”

施琳琅豈肯因為他這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