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話而消了氣。見他為了這妾室肯退讓到這一步,心頭無名火起,暗忖外間傳言果然不假,他既獨寵妾室,卻又娶了自己,將自己也拖進了這泥潭之中,那股火氣怎麼也壓不住,揮起鞭子沒頭沒腦便向著海非川而去。
海非川早聞施琳琅大名。當初海父海母挑這兒媳之時,便是相中了她的悍名在外,只期望這兒媳能壓蘇寧一頭,又是大家子出身,多的是行事做人的手腕,還所攏不住夫君?
哪曾料到新婚之夜便遇上這種事,二人竟然在妾室院內鬥成了一團。海非川今夜並不曾帶武器,偏施琳琅一條鞭子使得出其不意,已將海非川新郎吉服打破了幾睡,便是連地下早就昏迷的小綠,此時也已醒了來,只嚇得瑟瑟發抖,卻不敢開口說喊一聲。
“住手!”
樹上趴著的謝描描渾身劇震,只覺這聲音熟悉無比,令她手腳俱麻,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雙手死摳著樹皮,似要將那厚厚的樹皮區出個洞來。方才她一直緊盯著這新婚夫婦打鬥,不知何時,場中已多了一個人,玄衣如鐵,眉目深鎖,一手緊執鞭梢,一臂將海非川擋著,怒道:“都什麼時候了,居然打了起來,也不怕別人笑話?”
施琳琅與他素未謀面,也不知是何來路,還算是客氣了幾分,問道:“敢問公子大名?”
“娘子,這位是寧兒的表哥,紫竹山莊秦莊主。”
豈料得海非川這句話更將施琳琅的怒火又撩撥了起來,她冷冷哼道:“就算是那奴婢的表哥,也犯不著讓我聽他的吧?”恰此時秦渠眉將他手中鞭子鬆開,那施琳琅想也不想便揮出了第二鞭子,左手背在身後。謝描描瞧的真切,她的身後正揹著三把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