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
勝美就在家裡閒待著,等著明年再考。
“賽翁失馬,焉知非福”,就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想到,天外飛來一個“金元寶”。
有一天,張敬懷和秘書卜奎都公出到外地了。保姆領進來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說是艾榮的老鄉。來了老鄉,當然得接待。保姆衝好了茶,出去了。艾榮打量這個人西裝革履,文質彬彬,見了面又十分謙恭。卻想不起這個老鄉是誰。
過了一刻,這人忽然說:“姐,姐呀!你還認得我嗎?”
艾榮一時被那個“姐”字叫蒙了,呆呆地看著他。
“姐,你再看看,你兄弟,這耳朵後面,那塊痣……”
來人扭了扭臉,可不是,那裡有一塊月牙形的黑痣。於是回憶的鑰匙,開啟了三十年前的閘門……
那是一九四九年,全國革命勝利的前夕,國民黨軍大潰退。路過他們家抓兵,把才十五歲的弟弟艾萬福抓走了。不久艾榮也參加瞭解放軍。
艾榮父母早亡,她和弟弟是姨媽養大的。
那時,姨媽家開了一個雜貨鋪,賣點菸酒糖茶什麼的。從解放建立新中國,對於一個人的出身成份,比現在的“學歷”要重視百倍。開個雜貨鋪,又僱過一個夥計,有過剝削,成份應該定為“小業主”,即等於小資本家。還有一件事是,她弟弟雖然是被國民黨抓兵抓走的,以後也再無音信,但到底是跟國民黨走的,不光彩!所以艾榮參加革命時家庭出身,一直填的是“城市貧民”,如果她填“小業主”,參軍、入黨、提幹,不僅影響本人,還會影響下一代。現在看來很荒唐,當時卻是持續數十年的真實。艾榮的家庭出身和弟弟的去向,從她參加革命那一天,就向組織隱瞞了,即使一九五八年的“向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