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前來江南上任,經過一個多月的忙碌,江南科舉的初試已經完成。現在應天城內,聚集了來自兩江三省的儒生,都是來參加複試的,只要透過便是大明朝的芝麻綠豆官兒了。但是光有芝麻官兒也是不行的,兩江三省數十個府,二百餘縣,還有諾大一個朝廷,不知道有多少頂烏紗帽需要人來戴。這些官員自然不能循著“階梯式晉級”的科技產生,只能先由推舉而來了。
因而朱濟世的臨時王宮和左宗棠的內閣府還有駱秉章的大學士府,這些日子是門庭若市,整天各勢力,各地名流士子來來去去,都想為自己謀一頂官帽子。
雖然每天都是這麼煩雜喧囂,但是朱濟世卻是非常的神采奕奕,整天都在臨時王宮裡會客,開會,寫信,下達諭旨。似乎又到了克復廣東,初立一國的時候了。
這時他正笑呵呵地聽著蘇玉娘在給他比手畫腳地說著在杭州見到漕幫領幫潘元祥的事情呢。
“潘和尚(潘元祥的綽號,江湖上流行在背後喚人綽號,朱濟世的綽號是朱鬼子)老邁地不成樣子,不過六十幾歲,就耳聾眼花,都是幾個徒弟在主持局面。聽說我是王妃,還讓幾個徒弟扶著磕頭,口稱娘娘千歲……那幾個徒弟也跟著一起跪下去砰砰地碰頭。潘和尚就哭出聲來了,衝著我說娘娘千歲哪,我們漕幫上下數十萬人都是本分人,只求過個安生日子,現在漕運斷絕,大傢伙沒了進項,苦都要苦死了,娘娘千萬可憐可憐我們,賞口飯吃。我也就含糊答應了,潘和尚還讓人取了幾幅字畫送我,裡面還夾著10萬元滙豐行的支票。這漕幫到這個日子,說實在的,也真有些可憐見的……看來之前咱們誤會漕幫了,他們壓根就沒有那麼大的心思。”
蘇玉娘就是個江湖大佬的性子,講義氣,夠朋友,吃軟不吃硬。潘和尚一哭二求三送禮,玉孃的心自然軟下來了。青紅幫的仇怨是一二百年的老賬,她和潘和尚根本不認識,哪有什麼恩怨?
朱濟世笑吟吟地聽她說完,卻又把笑意一收,搖頭嘆息道“玉娘,咱們畢竟都是混過江湖的,紅花青葉白蓮藕,三教原來是一家的道理自然知道。而且青幫的幾十萬眾也是孤的子民,哪有看著他們餓死的道理?”
他頓了一下,又問“讓青幫子弟移民婆羅洲和滿洲的事情,你和潘和尚說了嗎?”
蘇玉娘笑道“說過了,說過了,潘和尚滿口已經滿口應了下來,說是會盡快說服下面的徒子徒孫,不過他們漕幫子弟安逸慣了,還是想早日能通了漕運。”
朱濟世嘴角一勾,露出一絲似有似無地笑意,潘和尚裝得不錯,但是卻沒有坦白北朝使者來訪的事情。這個在蘇玉娘看來或者是江湖義氣,然而眼下三國相爭,哪裡能講什麼義氣?這潘和尚看來是存有些大心思的。
不過眼下還不需要點破,可以靜觀其變。漕幫弟子到底不是天地會和白蓮教這種造反派。他們一百多年來都是安安分分的搞運輸,能有多少造反的心思?即使衣食無著,多半也會向黑社會的路子發展。真正會反的,恐怕百中無一。現在可以一邊看著北朝,一邊梳理江南,還且看楊秀清怎麼出牌吧。(未完待續。)
第440章 溫水煮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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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蘇玉娘說完了話,朱濟世又召左宗棠、羅澤南、駱秉章、鍾子良還有王德虎等人入宮議事。
駱秉章一見朱濟世就一揖到地,彙報道“王上,三省童生六萬餘人,已經齊聚應天,複試之後,大明便可得良才萬千了。”
朱明的秀才考試,根據制度應該分成縣試、府試兩輪。不過眼下江南初定,地方政權並不完備,許多地區連司法官員都未曾配備,更不用說學政官了。自然無法進行縣試、府試,乾脆全都集中到應天府來考試。考試的地點就也不在應天城內,而是在明孝陵內。明孝陵佔地面積極大,圍牆之內所圈的寺院就達三十多所,有足夠的地方安排這六萬童生進行考試。
朱濟世笑道“那就有勞駱卿了,考試的題目可曾出好?”
現在新大明的科舉可不是讀好《四書》《五經》就可以過關的了,還有策論和各國政治之論。如果只是一心只讀聖賢書,是一定考不上的。而且變化還不僅於此,剛剛起步的新式教育也開始和科舉選材制度結合在了一起。凡是新式中學畢業生,都可直接擁有秀才功名,而新式大學畢業生則擁有舉人功名!
當然,現在新式學校的畢業生數量很少,不可能靠他們來掌握朝廷,而且新式教育本身也需要大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