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就是。”
胭脂淡笑道,“碧落,我不知是否還能喝上你的喜酒,這禮錢,就當是我先給你的罷。”
碧落平日裡憨厚,這會倒聽出了些什麼,緊張道,“你要做什麼?什麼叫是否還能?”
胭脂面色不改,笑著,“你忘了麼?舅舅要把我嫁給元家老爺,那是大戶人家,身不由己,指不定我要去外頭喝個喜酒,還得被責罵。若是能來一定是來的,不過這禮錢我先給你,免得他們不給我錢。這有三百兩,兩百兩是禮錢。”
碧落仍是扁嘴不樂,收了那胭脂從帳房領的三百兩銀子,“這錢我替你收好,等你哪日嘴饞了,出來尋我,用這錢去胡吃海喝。”
胭脂笑著,又道,“我嫁了後,若我舅父舅母出門遠行了,你可要替我照顧好家裡的三個小娃兒,尤其是小云,這錢儘可用在他們身上。”
碧落聽著奇怪,也沒多想,“那是當然。”
胭脂放下心來,碧落和她拿了包袱一塊出去,門口已停了胭脂昨日去尋的外地馬伕。上了車,便讓他直接去樹林。
進了去,白梨已經早早等候。
見馬伕去拿菸袋,胭脂道明自己聞不得煙味,賞了錢給他,讓他去遠處抽去。遠遠看得見,但聲響卻是完全聽不見的。過了一會,蘇洛心也來了,滿額的大汗,搖頭道,“逃跑真是個體力活。”
白梨掀開簾子放了包袱進去,見車裡那四五個的包袱,皺眉上車,全打了開來,說道,“誰帶了這麼多衣裳?”
蘇洛心看了一眼,“我的。”
“挑一身可換洗的就好,其餘的待會全扔了。”
蘇洛心一頓,“……可這些都是我很喜歡的……”
白梨冷眸看了她一眼,“這不是踏青,蘇姑娘。”
蘇洛心素來不聽她,轉眼看向胭脂,胭脂輕點了頭,“聽白姑娘的。”
蘇洛心只好上了車,將包袱清理了一遍,三個包袱就只剩下一個了,裝的都是錢財首飾。她要將那幾個包袱都扔下車,白梨又攔住她,“還有用,等會再扔。”
白梨說道,“我常年在邊關,因此對別國地勢並不了了解,但也能分析個一二,給我看看路線圖。”
胭脂從袖口裡拿了圖給她,蘇洛心蹙眉,湊上去看了一眼,驚道,“胭脂,你是不是拿錯了?這不是我們去黎國的地圖。”
“確實不是。”
“那我們不去黎國了?”
“嗯。”
白梨笑道,“這是月國,五國中實力第三,因靠著易守難攻的地勢,軍隊雖不是最厲害的,但別國也難以攻下。”
胭脂點點頭,“嗯,我們逃走的話,這種多山多河流的地勢有利於我們躲藏。”
白梨看胭脂的眼神越發欣賞,“果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胭脂想到她對連梟“知情不報”的事,吸了一氣平復心情,沒有應答。
蘇洛心性子大咧,雖然對白梨不痛快,但是有她們兩人在,卻又覺得能安然逃到月國,也不介意那臨時改變的計劃。末了她問道,“那那張黎國地圖呢?”
胭脂盈盈一笑,眼底微露冷意,“自然是不會白白浪費你心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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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何家剛吃過飯,夫婦倆正坐在大門上納涼,便見有官差疾步走來,起先還以為有熱鬧可看,卻沒想到自己倒成了“熱鬧”。
那官差上前便把兩人反手死押,厲聲質問道,“說,你們將蘇家小姐藏哪裡去了!還不速速交代行蹤!”
何山傻眼了,“什麼蘇、蘇家小姐?”
祝有蘭先反應過來,“可是那住在連家的表小姐?”
“是!”
“官爺冤枉啊,我們只是平民百姓,哪裡敢把她藏起來,而且我們也沒見過她啊。你去問問住我們家的楚凝,就是連府的胭脂,她跟表小姐熟識,或許她知道。”
那官差冷笑道,“她是與蘇小姐一起不見的,我們在你家中搜到了盟國路線圖,旁邊還放著一封信和銀子,信上內容說的可是‘這是兩老幫忙買馬車以及繪圖的錢’。你們還不快交代她們的行蹤!”
祝有蘭愣了片刻,掙扎道,“那死妮子向來多鬼心眼,她這是故意陷害我們啊!她是在報復我們把她嫁給元家!官爺,我們連個大字都不認得,怎麼會懂什麼路線啊。”
官差依舊是冷笑,“上面確實是沒寫一個字。”
任他們如何嘶聲,仍是被押回衙門去審問,驚得他們三魂不見七魄,又動了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