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錯了什麼?我只是一個女子,卻要承受兩國背叛。我的君主將我送去和親,我的父親親眼看著我死而不救,我被折磨的時候,還想著國為重,君為上,可是他們給了我什麼?讓我去送死!我的夫君又做了什麼?將我丟在冷宮中,讓人一點一點的剪去我的手腳。那種痛,那種恨你又知道什麼?今世所做的事我不後悔!絕不後悔!”
話說完,她這鐵般的女子,也落了淚,忍了哭聲,任由淚落著。
她不過是想把前世的痛,通通還給他們。或許這樣,她心裡就能好受些了。可是看著那與自己並肩而戰的將士一一倒在戰場上,她卻心軟了。她想著,讓他們聽天由命吧,因此朝廷再派將領去,她沒有再暗自提供什麼給敵國。
她畢竟是個將士,沙場已如她的家,她不忍讓家中淌血。
所以她停下了。
可是宿命卻不放過她。
今世的她早早收買了皇上的近身公公,昨夜那公公派人捎口信給她,皇上或許有意要將她許給別國,用意尚且不明,但基本定論。所以她要趁著聖旨未到,先行出逃,這樣一來,就不會背上抗旨的罪名。
蘇洛心活在那安逸的年代太久,聽了白梨的前世,心情異常沉重。她無法指責她什麼,一個女子,的確是揹負的太多、太重。胭脂也漸漸冷靜下來,思緒也漸漸理清。
三人都漸復平靜,默然不語。
夕陽西下,窗外照入的餘暉混著晚霞的紅橙,屋內也被映出了顏色。胭脂緩緩起身,蘇洛心和白梨都看向她,那張媚而不妖的臉上,有種說不出的懾人神色,只見她啟了紅唇,聲音清晰而鎮定,“明日午時,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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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途中;蘇洛心越想越不對;問道;“為何要帶上白梨?”
胭脂默然片刻;“我們兩人腦子再如何靈活;也比不過一個身經百戰的將軍。在這路上,白梨可護我們周全。況且她善於偵查;甩脫追兵也有經驗。而且追兵也難以想到,我們三人會一起出逃,只是你我的話;面貌和身段都太好認了;加個白梨,混淆視聽。等到了目的地,就和她散了。”
蘇洛心瞭然,胭脂又道,“把你畫的路線圖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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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正午,胭脂回了連家。宋夫人知曉她心中苦楚,便放了她的假,也是因為見了她,總是忍不住想起獨子罷了。管家聽她說要見夫人,為難道,“胭脂,你也是知道夫人性子,如今見了,心裡可會添堵的。”
胭脂淡聲道,“胭脂是來贖身的,需要夫人點頭,還請管家行個方便。”
管家也沒多言,二少爺都不在了,她留著確實也沒個盼頭,便進去通報。
宋夫人見了胭脂,那略顯無神的眼又閃過痛色,聽聞她要走,又哭得難過,將她喚到前頭,握了手道,“丫頭,這家你留下罷,子清雖不在了,但連家也不會待薄你的。”
胭脂看著這平日端莊嚴厲的婦人,如今卻已蒼老了許多,雖說連梟長得像連老將軍,但柔情起來的連梟,神色卻更像宋夫人。她看得眼中一溼,忍了淚道,“還請夫人成全。”
宋夫人連連嘆氣,見她模樣也實在是痛苦,便允了,將賣身契還她,還打發管家帶她去帳房那領了三百兩銀子。
從帳房那出來,胭脂往騰雲閣走去。
因是離世之人,因此主臥室暫時上了鎖,胭脂在外頭站了一會,那幾晚的水□融似乎還能依稀感覺到,一記記的輕吻,一次次的貼合,明明才過去不久……
卻又似乎過去很久很久了……
她又去了一回連梟的書房,全都清理了一番。坐在椅子上閉目想了許久,昨日白梨和蘇洛心的話刻在腦中,此時全部梳理一遍,也無法確定連梟是否真的離世了。可也同時讓她留了希望,他或許還活著,只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暫時無法回來。
只是她現在必須得逃,否則他哪日真的回來了,她也嫁作他人婦。祁桑國堂堂大將死而復生的話,即便那日她遠在他鄉,也能聽見這訊息,到時她再回來也不遲。
短暫的離別是為了長久的相守。
她默默嘆了一氣,從那桌椅下拿出昨晚蘇洛心藏進來的包袱,去了丫鬟房中,與自己的包袱混在一起流年默相思最新章節。剛整理完,府裡的丫鬟也正好是歇息的時辰。碧落已被遣去趙姨娘的房中伺候,急急忙忙跑回來,見了胭脂,又差點哭了。走上前去便拍她的手,“好沒良心的丫頭,贖身為何不告訴我,我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