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和表小姐一起?”
蘇洛心擺手道,“是一起,不過你放心,要是真讓連表哥看見了,他當時就該罵你給他戴綠帽子,所以絕對不可能看到了。”
胭脂終於是明白為何連梟要那麼羞辱她,蘇洛心並不瞭解他,在大街上自己的通房丫頭和自己的叔叔一起,他鬧起來只會讓連府顏面盡失,以他沉穩的性子,絕不可能會這麼做。心越發的冷,又慢慢清醒過來,他發現這件事,難道不是將她趕出去,免得被其他人發現,敗壞了他的名聲。為何還留著她?
如今只有兩個解釋,他報復的不夠盡興;他緊要著她,不願放手。
若是後者,她或許該覺得高興……
“你怎麼跟丟了魂似的。”蘇洛心自個嘀咕道,“難道老天不讓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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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聖旨下來,連梟初十便要回邊城了。蘇洛心也把肚子裡的話全憋了回去,連梟都要走了,她有的是時間慫恿胭脂。只是近日白梨來的愈發頻繁,只差沒在連府把三餐吃齊全。
白梨來這,倒不全是因為兒女私情,她已請命隨連梟一同回城,因此同他商議邊城之事。因是涉及了行軍佈陣,連梟便不讓蘇洛心進來。
蘇洛心覺得無趣,隨著宋夫人在園內賞花餵魚,百無聊賴。
宋夫人朝池中投了食,見她拿著枯杈在折,樣子索然無味,卻又添了幾分女兒家的嬌羞,憐愛非常,“心兒,又在神遊什麼?”
蘇洛心回了神,重嘆一氣,微扁著嘴,“姨母,心兒也想跟連表哥去邊城。”
宋夫人笑道,“你這丫頭,那戰場是男兒去的地方,你個女兒家,去那作甚。”
“可是白梨都能去啊,還是將軍,心兒也能做將軍。”
宋夫人搖頭,輕責道,“放著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跑去風吹日曬,混在男人堆中,沒點姑娘家的模樣。”
蘇洛心聽出她不喜白梨,心中高興起來,“姨母,連表哥年紀輕輕就屢立戰功,皇上也極為重任。那如果連表哥不想娶白梨,那皇上會不會點頭?”
宋夫人面色微變,喝道,“你這孩子,越發不懂事,皇命不可違,我們連家拿著朝廷俸祿,不過是受了皇恩,得了些許嘉獎,你怎可如此造次?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
蘇洛心被她砸的七葷八素,哪裡想的這麼深,只好撒嬌哄宋夫人,這才見她面色平和下來,聲音也輕了,“好心兒,你若真是喜歡著你表哥,以後莫要再說這些混帳話。若皇上怪罪下來,責怪我們連家不止,你也可能會丟了小命。”
她這才知道事情比她想象中嚴重,那影視劇中,為了個女人放棄天下違背皇命而毫髮無損的,果真都是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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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梟這幾日仍是對胭脂不予理睬,胭脂也如往常那般,伺候的好好的,不讓他有挑錯的機會。兩人之間,淡漠到冷漠,就算不說話,旁人也察覺出來了,只是說不出哪裡怪。
再過兩日,連梟便要出征守城去了。
這晚剛服過藥,不見胭脂拿走空碗,連梟也不催她,反正如今,他懶得理會這時弱時犟性子古怪的丫鬟。只是每逢見她悶悶的模樣,就覺來氣。
“少爺……”
這些天沒聽她說過話,音調微啞,心頭的氣竟然瞬間少了大半,連梟淡薄應聲,卻久不聞她出聲,終究是忍不住低頭,見了她欲言又止的神情,又想起那日她對著連清的溫柔神色,頓時顯現不耐之色,“何事?”
胭脂微頓,低聲道,“少爺,上了戰場,小心些,不要再受傷了。”
連梟一愣,那日自覺已傷她極深,不曾想她竟還會說這些話,那責難她的心情,也少了大半,面子卻又放不下。
她又緩聲說道,“胭脂不能像表小姐那樣陪少爺研習兵法,也不能像白將軍那樣陪少爺共戰沙場,更不能幫少爺什麼……跟那無用之人倒沒什麼區別……”
話是實話,在與他親近的三個女人中,胭脂的確是最普通的一人,沒有傲人才華,沒有顯赫家世,與他的性格也是格格不入,不喜她的怯懦,不喜她的謙卑,不喜她的沉悶。可那句句關心,字字真情,卻是不可抑止的撩撥心絃,那日氣她的,已全然消散。
連梟伸手撫她白淨的臉龐,容色嬌豔似海棠,眼眸含光堪比月,似讓人覺得氣她便是種過錯,“我走後,你不可太接近其他男子,就算你現在只是個丫鬟,但名義上已是我的妾侍。若你稍有不軌之舉,旁人知曉,我不怪你,你也會身敗名裂。”
胭脂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