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至按摩,針博士下至針工,按摩工對於我切身體會之後的評價,如意公主的按摩,能讓人昏昏欲睡,如意公主的針灸,能讓人鬼哭狼嚎。
竊以為,此評論,乃是對天賦異稟的本公主無上榮耀的評價,我謙虛的表示接受。
所以我決定,與其等候獸醫來延遲治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狗一命亦然,自然不能等。
我立刻讓鈴鐺去取我的針脈物件來,撩起袖子準備上。
管家上前攔著我,猶豫著往宇文夫人看去,婆婆瞧著金獅吐著舌頭可憐兮兮的模樣猶豫再三,還是道:“讓公主試試吧!”
婆婆對我的信任頓時令我心中澎湃激動如潮湧的江水,我萬分熱情的手持銀針正經八百朝著穴位紮了下去。
金獅嗷一聲直挺挺就跳了起來,汪汪的叫著滿屋子蹦躂,只是沒等大傢伙以為它活過來興慶之餘,它突然對著牆壁生生往上頭一撞,四肢僵直往後一栽,口吐白沫不動了。
獸醫踏進來適時打破了詭異的沉寂。
他翻了翻小狗眼皮上下檢視了一番,搖頭對婆婆道:“老夫人請節哀!”
婆婆抱著金獅就是一番痛哭。
宇文嵐回來的時候,管家將事情來龍去脈說給他聽,隨之他看了我一眼,表情依然波瀾不驚,可是我卻瞅著那眼神直打哆嗦。
不過他並沒有和我說話,一邊安撫母親,一邊指揮下人將金獅安葬在後院,還給立了個墓碑,親手上書:宇文夫人愛寵,金獅之墓,承蒙公主抬愛,今葬於此。宇文氏泣立。
我瞅著那文字,明知是奚落,卻只能撓撓頭,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回了院子。
鈴鐺見我情緒低落,安慰我:“公主,明兒個你再去和皇上求一隻長毛犬來給老夫人就好了,別難過了!”
我揮揮手,讓她下去,這丫頭是不會懂的,父皇說過,失人心易,得人心難,我知道這回,我再努力也是白瞎了。
我難過的是,宇文嵐瞧我的神情,那麼深的譴責,比任何打擊都要刺心。
我終於明白,太醫署上下見著我時那苦大仇深的表情絕不是對於我的嫉妒,胡太醫收了我這樣的徒弟怪不得從來都不在外頭宣揚。
我期期艾艾在屋子裡坐到半宿,直到被冷風吹了鼻子發癢打了個噴嚏,肚子咕嚕嚕一叫,這才發覺餓了。
屋子裡烏漆嗎黑的一片,我剛想起身去喚鈴鐺,冷不丁有人道:“怎麼在屋子裡也不點燈?”
我嚇了一跳,不待我叫喚,一盞燈呼啦一下點亮,宇文嵐的臉,猛然出現在我面前。
虎頭起,蛇尾結
虎頭起,蛇尾結
鑑於這個屋子從新婚之夜起,我就從來沒在夜晚戌時一更之後瞧見過宇文嵐,這時候估摸著怎麼滴也得是二更天了,卻看到宇文嵐,實在令我不得不懷疑自己的眼睛。
因為太過驚詫,我直愣愣瞧著他半天不見反應,宇文嵐不由皺了下眉:“公主怎麼了?”
我不由啊一聲驚叫:“鬼啊!”
鈴鐺立刻衝進來大呼:“鬼?哪有鬼?公主您沒事吧!”
差點撞上站著的宇文嵐,待看清楚是他,面色一變,期期艾艾道:“駙馬爺?您這是……”
宇文嵐不知是不是這屋子裡光線暗,臉色發黑,看了眼鈴鐺:“去放洗澡水!”
鈴鐺半晌沒摸著頭腦,宇文嵐臉更沉了:“這屋子沒別的人了?我要沐浴,讓人沏壺茶來,還不快去!”
鈴鐺渾身一震,屁滾尿流的跌了出去。
宇文嵐一屁股坐在靠背大椅子上,揉了揉額頭,一副疲累的樣子。
要是擱著平時嘛,我不至於對他太懼怕,這不是心虛嘛,前一天被在思慕洞天逮了個正著好像還沒完,今日又出了金獅的事情,我怎麼瞧他都有股子氣虛的感覺。
我一旁觀察了會好像某人並沒有因為被我當成鬼而發火,故而膽子大了些,走近了一些,卻聞著一股子酒味,不由脫口道:“你喝酒了?”
宇文嵐揉眉的手頓了下,抬頭往我看來,幽深的眼光閃了閃,將我瞧得心頭一虛:“那個,那個金獅,我不是故意的,明兒個我就去宮裡珍奇館再一隻行麼?”
宇文嵐支著頭顱託在右手的拳頭上,瞧了會兒,這才道:“那便有勞了!”
宇文嵐對我態度不冷不熱不是一日兩日,故而我也尋出了些規律,聽他這口吻,我發覺並沒有我以為的生氣的冷硬口吻,膽氣就又足了幾分:“那個,其實我的技術不錯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