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彈唱的讓那些禁衛軍不得不連夜抓貓打狗,據說是因為被我的琴聲鬧騰的太過歡實引的宮妃們養著的阿貓阿狗春心大動直接後遺症是整個皇宮綿延不絕大半夜都是歡實的□野合聲音影響了多少人的睡眠質量,間接影響力是這一年的宮裡頭貓狗生育能力在那一個月都有了顯著的提升,以至於宮廷司農寺各署倉監的負擔都增加了不少。
我很納悶,分明那一個月我彈的是淒涼哀婉的漢宮秋月,不過想表達一下對養育我十八年的皇宮留戀之情,能讓貓狗品味出思春的境界,倒也不同凡響。
於是我決定改弦歡快的篇章,結果幾日後父皇特意過來嚴肅認真的問我是不是後悔了,他說京畿禁衛金吾衛將軍魯滔前幾日旁敲側擊的向他進言是不是公主不樂意嫁,這幾日的琴聲整的輪班的侍衛情緒低落紛紛請辭,一時間金吾衛同軌府空了一大半。
我自然肯定的否認了這種猜想,並且陳述了我彈琴的意圖,辯解說許是近了年關人心思親的關係,與我無關。
父皇聽聞後沉吟半晌,道:“如意啊,這些琴棋書畫什麼的,朕覺著你還是放一放,這些東西沒幾十年功夫出不了成績,若是真要做個賢妻良母,朕覺著,學一些實用的吧!”
於是,我開始探究學習父皇說的實用性,刺繡,趕著婚前本是想繡出個荷包神馬的送駙馬的,只是我拿慣了馬鞭馬球杆的手捏住繡花針委實是個高難度的活計,我沒能趕在婚前完成我的大業。
婚後我繼續趕工,前些日子好歹把個荷包兒繡好,樂呵呵請宇文夫人幫我過過眼,她老人家看了會兒後,和藹的說,這貓兒繡的倒是不錯,不過用來做荷包圖,卻是少有的,不如換一個的好。
我捧著荷包感慨,一朵牡丹花能夠被夫人看出貓的形狀,是不是代表我的刺繡格外有其特色?
我與鈴鐺商量,鈴鐺瞧著我的荷包道:“奴婢瞧著倒是不太像貓,只是這花色未免多了些比較像是蝴蝶,駙馬乃是男子,這花花草草的帶著怕是太花哨,公主要不換一個花樣送駙馬好了!”
我對自己的刺繡藝術品能夠讓人產生跨越物種的侷限性深以為傲,遂喜滋滋將荷包收了,準備日後找個機會先送送看,若是駙馬不喜歡我再換其他的。
只不過這機會還沒遇上,因為宇文嵐總是來去匆匆。
我剛準備再繡個帕子什麼的,小玄子急匆匆跑來告訴我,我婆婆寶貝金獅老病犯了,婆婆請管家來求我去請宮裡獸醫來給看一看。
金獅是西域商人從遙遠的波斯帶回來的長毛犬,進貢給宮裡的,我從父皇那兒討來送給了婆婆,小傢伙長得非常漂亮,婆婆視若掌上明珠。
我趕緊讓人去請。
不過從宮裡頭出來到府上,不出半個時辰到不了,我趕過去一瞧,小金獅扒在地上抖的跟抽風似的,看婆婆心疼的掉淚,我想了想,便想著自己先上手幫個忙。
說起這事,還要說依然是為了討好宇文嵐,嫁進來我與婆婆說話,聽她說起宇文嵐本不擅飲酒,只是當了京官這應酬便多了起來,常常要喝個半醉,一沾酒他就犯頭疼病,看在她心裡頭心疼,問我有沒有宮中方子能給醫治一下。
這事我自然要記在心上,胡太醫就是我的第一人選。
我親自去諮詢了一下,胡太醫對我說,這樣的病症雖然不是大病,不過也是痼疾,若要根治,須得長期針灸配合穴位按摩。
很顯然,宇文嵐不會是一個配合的病患,胡太醫也不能夠全天候配合,我思來想去,決定了,這事,還得本公主親自上。
於是,我去求了父皇,然後樂呵呵揣著他私藏的寶貝二十年的薔薇露去見他老人家。
胡太醫對於我給的薔薇露表示出如狼似虎的綠油油眼神,卻對我提出來要和他學針灸推拿的事,表示出前所未有的為難。
面部表情在對薔薇露的嚮往和對我的猶豫中來回糾結再三之後,終於抵抗不住前者的誘惑,一嘆氣,耷拉著腦袋一把奪過薔薇露,表示了預設。
於是,我在太醫署的學習生涯便如火如荼的展開。
至於我的技術學得如何,我本人並不太清楚,不過據說胡太醫終於在三個月後用只剩一口氣的口吻宣佈我可以滾蛋,哦,不,出師的時候,全醫署上下一陣歡呼雀躍,直到我走出去老遠,依然可以看到有人在揮淚目送於我。
我深以為自豪,很顯然,我受到了太醫署上下一致前所未有的歡迎。
根據鈴鐺後來對我技術的描述,是這樣的,據相關人士,也就是太醫署被我拿來做人體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