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我都答應。”
她勉強止住哭聲說:“我要出去工作。”
“就這不行。”他立刻變臉。
“你……”她指著他,欲哭無淚。
他掰彎她的食指,接著手放在耳邊說:“雖然我絕不改正,但我承認錯誤的心情是真摯的。為了體現我的真摯,罰我唱首歌怎麼樣,我給你唱《夜來香》,我唱了。”
不等她說話,他自顧自唱到:“那南風吹來清涼,那夜鶯啼聲悽愴,月下的花兒都入夢,只有那夜來香吐露著芬芳……”
“我不聽歌,我要出去!”她大聲抗議。
“不喜歡?那我換一首,唱英文歌怎麼樣。Some say love; it is a river that drowns the tender reed。 Some say love; it is a razor that leaves your soul to bleed……”
唐一路唱得陶醉。白可無可奈何下,尖叫起來,直叫到接不上氣了,只好邊喘邊瞪他。連肺活量都比不過他,對這個男人她是完全沒有辦法。
把歌從頭至尾深情地唱完一遍後,他才笑著停下來,捏捏她的臉說:“不哭了?想聽我唱歌就直說嘛。我再跳舞給你看好不好?”
依舊是不顧她的反應,他站起來迅速穿上衣服,跳到床下說:“以後爺就只為你一個人跳!”說著,他擺好姿勢,對她拋了個媚眼。他跳的是最拿手的脫衣舞。在白可的注視下,他非常賣力地炫耀自己號稱電動馬達的扭臀絕技。
他邊跳邊脫,衣服一件件往床上扔。白可不躲不閃,褲腿耷拉在頭上,嘴唇微張,木呆呆地看著他跳。在俱樂部的那些日子,她從不錯過他任何一場演出,聚光燈下,他健美的身體像寶石一樣熠熠發光,震懾她所有感官。
全身上下只剩一條內褲,他背對著她慢慢褪下,輕輕抬手往後一扔,扔在了她的腳邊。
“我是閃亮大明星!”
他突然跳轉過來,高唱當時流行的豔歌,用力扭臀,下身的驕傲隨著他的動作昂揚地擺著頭。
她下意識閉上眼睛,囂張的聲音來到耳邊說:“寶貝兒,看了那麼多次還不好意思?”
睜開眼,唐一路完美的側面赫然在眼前放大,心飛快地跳起來,臉頰燥熱。
“原諒我了?”他貼進她的身體,摩挲她敏感的部位。
她緩緩點了點頭。果然是美色惑人,連她這種腦筋時時不開竅的木頭也不能倖免。
“那就好。”他摟主她,熟練地解開她蕾絲睡衣的帶子。
“今天讓你在上面。”他在她耳邊傾吐,一個轉身,把她抱坐在腰上。
在他的指導下,她主宰了他身體快樂的密碼,依靠他雙臂的撐託,在慾望的激盪裡起起伏伏。迷亂中,她注視著這個讓她又愛又疼的男人,做不了太多思考,只知道她正包裹著他,她很想很想要他。
長髮傾瀉,柔嫩光潔的身軀浮著一層薄汗,在燈光垂直的照射下越發耀眼。至少在他眼中,她的身體是無可比擬的。儘管他明白愛不是用來禁錮對方藉口,但如今,擁有她,包括她的愛,是他唯一僅有的,他願意為之奮鬥終生。而這生命裡不能沒有她。
失去是多麼容易的一件事,這世界每一個角落隨時都可能發生暴亂,他只能把她放在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不,是禁錮。她這麼傻,不是缺少閱歷的天真,也不是單純的善良,她的傻是不可逆的,是天意。只好禁錮她。他沒有辦法,他控制不了。
而這一切,她可會明白?
或者,不明白倒是件幸事。
胃一陣陣抽搐,喉嚨裡溢位一股腥甜,在衝上雲端的那一刻,他體驗了一次小小的死亡。
隔日的清晨,他做好早飯準備上班。白可累得睜不開眼,迷糊著跟他道別。他把她露在外邊的手臂放回被子裡,在她額上印下一吻,輕手輕腳地走出去。
聽到門鎖咔嚓一聲,她疲憊的勾了勾嘴角。
再是如何不願,禁錮的日子依舊開始。
與君同夢(二)
清晨,她得到一個吻後,站在百葉窗邊,看著貨車遠遠開走。破舊的藍色雷鳥懨懨地趴在門前的空地上。她學著它的樣子,趴在窗臺上發呆。
或許是性格決定的,她很少去恨一個人。對拋棄了她的爸爸是這樣,對間接害死了媽媽的乾爸也是這樣。如今,對深愛的那個人,更是如此。她會怨卻不會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