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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力,這次不知道是怎麼了。

唐一路從廚房找到塊抹布扔給她,自己從浴室端出一盆水,兩人合作把房子從裡到外擦了一遍。白可做起事情一點都不馬虎,光是窗戶就擦了半個多小時,等她滿意了,回頭一看,屋子裡早就煥然一新。

“看我做事不賴吧。”唐一路手插腰,撐著掃把站在客廳裡笑。

做完衛生已經是中午,兩人草草吃了些東西就去鎮上買日用品。唐一路留意著招工的資訊,排除需要學歷的,剩下的都是賣力氣的活,也就是俗稱的藍領職業。不需要陳本,收入豐厚,只是社會地位低下。跟他原來做脫衣舞男比,除了賣的東西不一樣,沒多大分別。能改善什麼呢?

他的猶豫被白可一句“勞動人民最光榮”給打消了。從藍領做起,存夠錢再去讀個大學對他來說不是難事。

把白可安頓好以後,他找了份運貨司機的工作,好處是有貨車配備,來去方便。

本以為生活將就此步入正軌,突如其來的改變卻讓白可措手不及。

唐一路不讓她出去工作她也不強求,真正讓她受不了的是他總把她鎖在家裡。開始當他是一時粗心,但接連幾天都是這樣,她再好脾氣也忍不住跟他抱怨了幾次。沒想到那人不但不道歉,還理直氣壯地說這樣是為了她的安全。

“讓我出門吧,別關著我。”她沒辦法,只有哀求。

“不行。這裡這麼荒僻,你要走丟了怎麼辦。”他是打定主意一步都不讓她離開。暴亂的陰影留在心裡,喚醒了他的偏執。那是對最珍惜之人的近乎病態的佔有。

他要如何對她解釋,他這麼大一個人,最缺乏的恰恰是安全感,他給得了她,卻給不了自己。

“如果你覺得無聊,可以看電視,不喜歡看電視可以看書,”他無視她的不滿,把一摞書放到客廳的桌子上說,“你不是喜歡詩集嗎?上次那本燒了,我重給你買了幾本,夠你看很久。”

“我不走遠,就在附近。”她再次央求。明明之前已經很好說話了,還讓她陪魏明明回家,她想不通為何他又變回去,還變本加厲。

“一步也不行。”他不理會她,洗完澡就光著身子躺到床上。

她氣呼呼地坐在床邊瞪他,他眯起眼睛瞧她一眼,他倒要看看這丫頭能有什麼法子說服他。不過不管她用什麼方法,都是徒勞。

“你……你這個……無賴!”她倍感委屈。她充分信任的愛人把她像犯人一樣關起來,還若無其事地睡覺。

他扭過頭不看她可憐兮兮的臉。

她還想再罵,無意中瞥見他身上的傷痕,心疼著罵不出口。想起在俱樂部遇見他時,他連紙巾都要人專門預備,穿什麼衣服喝什麼酒全挑自己最喜歡的。現在,他穿衣服早就不講究了,無暇的面板上都是青紫的淤痕。

她拉過他的手,他手上有一個指甲成了紫色,裡面凝結著血塊,翻過來,手心粗糙長滿繭子。

委屈變成心酸。她這麼粗心,竟沒有認真地關心過他。

手心傳來一絲涼意,他轉過頭,見她正無聲地掉著眼淚。

“哭什麼?”他驚得一下從床上坐起。

她只哭不說話。

“至於委屈成這樣嗎?”他點點她的腦門。

她揮掉他的手。越是看他這樣越是怨怪他,他剝奪了她體現自己價值的權力,導致她看他受傷,除了心疼,什麼都做不了。更可氣的是,就因為這樣,對他看似理由充分的禁足,她根本不忍心,也無力去辯駁。

“別哭了,”他揉著她的頭髮,“你這丫頭,遇到大事挺冷靜,怎麼一碰上我就老哭呢?”

“就是因為你!”她喊道,還想補兩句,嘴被他捂上。

他說:“還就只能因為我了,換別人誰願意關著你,光吃飯不生蛋。啊!你咬我!”他收回手,一把把她按到床上壓住說:“我怎麼也得咬回來不是。”說完,就襲上她的耳垂。

在他又舔又咬的攻勢下,她躲避不及,乾脆不做反抗,一聲不吭地躺著任他玩弄。

“喂,你也配合一下。”他把她眼前的頭髮撩開,把她別過的臉捧住面對自己。手心濡溼,她的淚一直沒有停止。見她是真生氣了,他放軟語氣,頂著她的額頭說:“我的胃又疼了,真的。”

她翻個白眼,抽出壓在他身下的手擦掉臉上的淚。不知想到什麼,淚越擦越多,臉糾起來,直接掩面大哭。

見這勢頭,他趕緊抱緊她,急急地安慰道:“我錯了還不行?要我怎麼做你才不哭啊,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