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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沒有武器無法反抗,就向他妥協。你確定你都聽明白了?”

“明白。”她儘量說的誠懇。

他摸摸她的頭髮以示表揚,隨後低頭解開脖子上的銀鏈子,把十字架穿進去,戴上她的脖子。他邊撩起她的頭髮邊說:“這個要隨身帶著。臥室床頭櫃第二格抽屜裡有把槍,你知道怎麼用。”

交代完畢,他舒了一口氣。換做白可滿臉凝重,她說:“你也一樣。”

“一樣?什麼一樣?”

“不要反抗。如果有人侵犯你……”

“開什麼玩笑。有人敢侵犯我,我一拳把他揍回老家。”

“可是你病了。”她皺眉道,“我也是隻要你活著,其他都不在乎。”

“傻丫頭,我和你不一樣,我是男人。”

“有什麼不一樣,男人也是人,女人也是人。”她小聲嘀咕。

他一把拉過她,把她擠進雙腿之間,隔著褲子用多出的那塊柔軟摩擦她的敏感。

“一樣嗎?”他曖昧地問。

她立刻紅透了臉。

白日夢盡(二)

隔天,運輸公司的人打來電話要他開工,他婉言拒絕,並商定當天就把貨車還回去。剛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和白可去鎮上拍照。

那天他們仔細地打扮了一番。他依舊是黑色風衣加一條緊身皮褲,靴子雖然舊了,穿在修長的腿上還是那麼挺拔。把之前化妝的本事用在白可身上,成果讓他非常滿意。臨走的時候,他想給她噴香水。可她不喜歡,被他追在後面滿屋子跑。瓶子不小心打破,香水灑得兩人全身都是。

一切準備妥當已是斜陽夕照,他坐在車上對她拋了個媚眼說:“帥嗎?”

“帥死了!”她花痴地大喊。

此時的他雖微露病容,但目光晶亮,舉手投足間都是神采飛揚。香氣自他周身散發,她恍惚又看到了昔日舞臺上妖嬈的黑色大麗花。

驅車的路上,她有些擔心地四處環顧,這次總該不會再遇到雷暴之類的天災吧。車子沿著鄉村公路,一路平平安安地開進了城區,所有不希望發生的事都沒有發生。

他們順利還了貨車,順利找到一家影樓,她穿上白紗依偎在他身旁,一嘗夙願。從影樓出來,她的腦中閃過魏明明的臉,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

他看出她的心事,問:“想不想回去看看,這兒離橡樹街不遠。”

牽著彼此的手,走在熟悉的街道上,路過曾讓他丟臉的那家珠寶店時,他們相視一笑。火災過後,橡樹街的建築大半都不一樣了,只有橡果公園還在原處,那是他向她求婚的地方。

街道兩旁有流浪歌手在表演,一個黑人男孩邊唱著小曲邊向路人推銷唱片,熟悉的場景勾起了他們在街邊擺攤、賣唱的回憶,他們不禁駐足觀看。

落日餘暉把天際燒得火紅,他看時候不早了,便對正在觀看錶演她說:“我去寄信……”

“你說什麼?”她問。路邊的表演以及人群的歡呼掩蓋了他大半聲音。

他俯身在她耳畔說:“我去寄一封信,你在這裡等我。”

她說好。

他一遍遍囑咐她不要亂走,不要理會陌生人的搭訕,好像他要去很遠的地方。其實郵筒就在對街的轉角處,來回只要五分鐘。

聽到郵筒裡一聲悶響後,他抬眼看了看天空,每一朵雲彩都染上金邊,紅藍相映,遍佈視野。不久,他就要和這個輝煌而絢麗的國家道別了,他將回到他的歸屬之地,他血脈的源頭。

街的對面是他心愛的妻子的背影,她穿著婚紗嬌笑的模樣還留在腦中,也許就像那些詩人說的,我們對於一個國家、一個城市最終的記憶僅只是一個人、一件事。多年以後重新回想起來,美國依舊是個美好的地方,只因為遇到了她。

可是,命運每一次的出場都來得措手不及,當他被突然閃出的兩個人白人劫走,街邊的手風琴聲越來越遙遠,他震驚的同時,對那個仍留在人群中傻笑的女人生出些埋怨。她讓他變傻了,竟忘記這個國家除了輝煌和絢麗,還有流淌在血液中的瘋狂。

這一次,又要從哪裡爬起。

車門開啟,他被帶進深巷裡一所黃褐色的公寓樓,電梯在四樓停住。他看著頭頂標牌上的數字不禁苦笑,這還真是不吉利。身後的打手很不客氣地把他推進門。此時此刻他才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虛弱,從前可以以一敵三,現在連掙扎都費力。

客廳的左邊是一排窗戶,玻璃外的天色已經暗了。雖然身處險境,他第一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