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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我也是!”白可一拍枕頭坐了起來,驚訝地說,“我也夢到我們回到中國,不過是在南方,沒有雪,也沒有燈籠。我夢到一大片竹林,就在我家的後山上。”

他把她拉到身邊,笑著說:“等我病好了,我們就回中國吧。”

“真的?”她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的眼睛。

“嗯。”他重重地點頭。

微笑的嘴巴咧到一半又彆扭地耷拉下來,她湊近他的臉問:“回到中國你還是要把我關起來嗎?”

“不會了。”他請刮她的鼻尖,“我住院你也可以出去工作。”

“奇怪,”她又湊近了些說,“自從前兩天遇到雷暴,你就變了。到底在我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不能說。”他在她唇上輕啄一口,說,“餓了。”

難得他想吃東西,她顧不上追問,匆忙跑進廚房給他做早飯。

聽著廚房裡的動靜,他拿出紙筆坐到書桌前。不做多想,要說的話隨筆尖流暢地落在紙上。

他已經沒有理由再留在這裡。他的哥哥,這世上唯一與他有血緣聯絡的人,是他心中永遠的隱痛,他不想面對他,寫信祝福已是極限。

剛把信封粘好,客廳裡傳來白可清亮的聲音:“開飯啦。”

飯桌上,白可一直在講工作的事情,要做什麼,去哪裡做,對每一個細節都充滿期待。他做出傾聽的姿勢,暗自思量著別的事情。思考完畢,他把正在挑選面試時要穿的衣服的白可拉到客廳,在她疑惑的目光中鄭重地對她說:“我有一段日子保護不了你,在這期間,你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

白可無所謂地說:“你放心,遇到你之前,我一個人不也平平安安地在美國過了這麼多年。”

“你那是過的人的日子嗎?每天像老鼠一樣日夜顛倒、東躲西藏。”他瞪她道,“現在不一樣,你是正經的美國公民,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你這麼莽撞,肯定會遇到很多危險。”

“什麼危險。”她被他瞪得有些委屈。

“比如……”他頓了頓說,“聽著,如果你遇到歹徒想……侵犯你,只要沒有十成把握逃走,就不要反抗。”

“不反抗?”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對,”他重複一遍說道,“不要反抗。保住性命最重要,作為你的丈夫,我只要你活著,我不在乎其他。你聽到了嗎?明白嗎?”

在他咄咄逼人的追問下,她慌張地連連點頭。

他的神色並沒有緩和下來,而是用更嚴厲的語氣說:“如果那個人想要你的命,你就一定要反抗,但是不要盲目衝動。”說著,他攤開手掌,一個銀色十字架躺在手心。

“還記得那個吉普賽男孩嗎,這是他送我的。”他說。

那是個有些特別的十字架,大小相當於一圓硬幣,上面沒有耶穌,取而代之的是精緻的花紋。

“看著。”他從背後摟過她,把十字架放在她眼前,不知何故,架身突然拉的很長,足有半尺。

“你怎麼做到的!”她驚奇地問。

他微微一笑:“這是吉普賽人的魔術。”拿起她的手指放在十字架的頂端處,輕輕一按,看上去嚴絲合縫的地方凹了進去,同時架身也縮了回來,變成原來的長度。她好奇又按了一下,架身再度拉長。

“好神奇。”她嘆道。

“還有更神奇的。”他拉回她的注意說,“你知道怎麼在近身搏鬥中用一根針殺死一個人嗎?就算對方比你強大十倍。”

他緊貼她的身子,右手在她腿上慢慢上移,來到小腹與大腿根部連線處,點了點說:“這裡。”

溫柔的觸感還停留在腿上,她的脖子瘙癢起來。他吸吮她脈搏跳動的地方,留下一顆清晰的紅印,說:“這裡,這兩個地方,只要一針刺中就會血流不止。”

熱氣吹在她耳邊,她禁不住想躲開。

“還有一個地方。”他舔上她的耳垂,細細啃咬。

“耳朵?”她問。

“對,耳朵,”他舉起拉長的針身在她臉旁,沉聲道,“只要把針刺進他的耳中,再用力攪一下……”他的手凌空做出攪動的姿勢,明晃晃的尖端劃出詭異的弧度,看得白可直往後縮。

“穿透耳鼓就是腦組織,攪碎了他的腦袋,神仙也救不了。”

他收回針,把白可的身子轉過來面對自己,說,“想來想去這是你唯一能掌握的方法,記住,要是他威脅到你的生命,就用我剛剛教你的方法。如果只是侵犯,而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