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明白,為什麼這樣的常識,聖人要將其翻譯成公理。
但同時也讓諸多院士儒生開啟了思路。
華夏的歷史終究是含蓄的,總會認為天下變幻莫測,凡事留一線,什麼事情都不要說死,這與西方那種伴隨著宗教的歷史有很大的區別。
西方認為世界有真理,掌握真理,便是絕對的權威,就和宗教認為世界只有一個創世神一樣,有違真理的,那就必須要消滅。
這樣的認知貫穿整個西方,直到後世,他們依舊無法接受求同存異的理念。
所以,西方很多數學家,同時也是哲學家,也衍生出了【科學的盡頭是哲學】這種理念。
當然了,至少在被燒死之前,哲學家很樂於接受神學。
在格致院的講堂裡,宗教學者敘述著公理,而面前的一應聽眾,大多數就是帶著質疑的態度在聽,因為進講堂之前,吏部尚書王直就告訴他們,這些學說需要他們來驗證,為此聖人還設立了獎學金。
基礎並非一蹴而就,朱祁鈺用這樣的方式,能極大加速整個大明的學術程序,將本來寬鬆還稱得上薄弱的基礎給填實,以應對之後需要面對的情況。
朱祁鈺可不要毫無地基的空中樓閣,那樣就算火車在軌道上跑,早晚也要脫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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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堂內的院士儒生多數已經能用字母來排列公式,所以宗教學者在上面說的時候,對面的人全都在奮筆直書。
如此氛圍,讓宗教學者不由得生出成就之感。
大明有多繁榮,多強大,他們已經聽得不知多少,而處於這麼強大的帝國所在的最高學府,卻十分尊重他們的學術成果,沒有歧視,並不高傲,實在是讓他們感慨。
說完歐幾里得,自然也要說阿基米德了。
人群中的班承和陶有道,聽得津津有味,特別是阿基米德的槓桿原理和浮力原理,讓班承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墨經》。
衡而必正,說在得。
衡,加重於其一旁,必垂。
權重相若也,相衡,則本短標長。
兩加焉,重相若,則標必下,標得權也。
《墨經》中的槓桿原理,被墨子實際應用而誕生出桿秤,但卻沒有如阿基米德那般,進行數學推導和證明過程。
作為工匠鼻祖的魯班,與墨家自然是相互交融,在競爭中學習。
不管是東方還是西方,都各有長處,所謂合則兩利,鬥則兩傷,便是如此。
當然,阿基米德並不知道地球,也不會說什麼給他一個支點,他能撬動整個地球。
若是他那麼說的話,或許早就被架在烤架上了。
宗教對於西方影響之大,是華夏無法理解的,就好比在場講課的學者,鄧南兆帶著他們,原因之一便是他們是有學識的教徒,若光有學識,那鄧南兆會選擇帶幾本書,而不是人。
現在,宗教學者很慶幸他們能來到大明這一片土地上,在心態上,他們有種解脫束縛的感覺。
有著大明至尊皇帝作為靠山,他們只要聽話,那就不需要再看那什麼主教的臉色。
:()大明:殿下請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