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羨慕你們。”阿茝坐了下來:“你們真好,有這麼好的朋友、這麼好的兄弟。可以四處周遊。”
“你和采采也很要好啊,小鏡湖又這麼漂亮,是個生活的好地方。”
阿茝苦笑一聲,說:“我們有我們的苦處。”
“阿茝姐姐……”
“不要叫我姐姐。好麼?”
桑谷雋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阿茝微微一笑,道:“明天,我們可能就要作別了。”
桑谷雋驚道:“為什麼?”
“長老已經命我們收拾好東西,明天救出水後,馬上就離開,尋找另外一個‘小鏡湖’住下。”
桑谷雋有些黯然,但知道這是她們族內的事務,也不好多說。
阿茝取出一個青石瓶子,道:“這是用大江之源的雪水釀成的濁酒,肯陪我喝兩杯麼?”
※ ※ ※
“你好。”有莘不破向那個陌生男子作揖,腦中飛快地轉著念頭:“這人是誰?”
如果在中原,遇到什麼樣的人都不奇怪,但在這大西荒,在這小鏡湖畔,本該是人跡罕至才對。突然遇見這樣一個氣宇軒昂的男人,不免讓有莘不破懷疑他是否便是水族那個從未露面的“大敵”。
“你好。”男子並不起身,依然坐在那塊巨巖上,半躬身向回禮。這男人並不能說是英俊,也不能算是強壯,但他的身體卻找不到一個令人批評的地方,甚至會給人一種完美無缺的感覺。他也算知禮,但有莘不破卻對他產生一種沒來由的厭惡。
“我叫有莘不破,不知道先生如何稱呼?”
“我叫都雄虺(音毀),道友們有時候也稱我為無瓠子。”
“都雄虺……無瓠子……”有莘不破心中咀嚼著這兩個名字,卻沒有什麼確切的印象。
都雄虺道:“小哥來時左右顧盼,莫非到這裡是來找人?”
有莘不破道:“不錯,不知道有沒有見到一位女孩子經過這裡?”
“女孩子?”都雄虺笑道:“是心宗的那個女娃兒麼?”
有莘不破心中一跳,這個都雄虺知道的事情看來比他預料中要多得多,但他至今對這個人一無所知,甚至完全看不出他的深淺。都雄虺並沒有透露出任何逼人的氣焰,但有莘不破卻惴惴不安。這種情況,只有在遇到季丹雒明的時候才有過,難道眼前這個都雄虺竟然是可以和季丹雒明並肩的大高手?
“你好像有些不安。”都雄虺微笑著,彷彿有莘不破裡裡外外都被他看得透徹:“我並沒有透露出任何氣息,你小小年紀,居然就能察覺危險,伊摯有個好徒弟啊。”
“前輩是家師的朋友?”
都雄虺道:“認識是認識,朋友卻談不上。”
“此處荒涼曠莽,人跡罕至,前輩是居住在這裡的麼?”
都雄虺微微一笑道:“你不用言語試探了。我明白告訴你:我是沖水族來的。”
有莘不破心中一跳,口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