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帶上。這次我們不是逃難,是搬家。”
羅蘫道:“也不能太拖拉,限一日內收拾完畢。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找陶函商隊的臺首,劈開水晶救人。”
阿茝稟道:“可不可以把我們帶著太過累贅的東西,像黃金門、化石傢俱等和陶函商隊交換一些必須用品?”
羅蘫皺眉道:“他們要來幹什麼?”
阿茝道:“蒼長老說這些東西他們帶到平原很有用處。而且陶函送了我們不少胭脂水粉,他們那裡又有不少我們急需的衣物器皿。”
羅蘫點頭道:“好,你去辦。也限今日內把事情做完。”
※ ※ ※
這一天是半年來蒼長老最開心的日子了,因為在這個人煙荒涼的地方,居然也有生意做。水族的女人都不大懂得做黃金和珍珠的價值,儘管蒼長老三令五申,要求陶函商隊的夥計們量值交換,但這些女人們還是半賣半送,商隊的人賺得盆滿缽滿,而水族的女人們也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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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羅蘫提出“遷居、破碧水水晶、救水後”的提議時,采采有些奇怪,她看了羅莎一眼,並沒有把昨晚的事情說出來,只是問了一下羅莎的意見。羅莎揹著羅蘫向采采使了一個眼色,跟著便口頭上贊成羅蘫的提議。於是事情就這樣定下了。采采在小鏡湖主持事務。岸上的事情便由阿茝主管。同時她還託阿茝給有莘不破、桑谷雋等人送來一些珍品作為答謝。
※ ※ ※
傍晚,於公孺嬰守住小鏡湖下流的河湖界口,猶如入定;江離漫步湖邊,於旁人不知不覺中,在小鏡湖下流的河湖界口植下的水草;羋壓纏著水族的掌勺請教廚藝;至於那個不負責任的臺首,則和雒靈一起失蹤了;桑谷雋惡意地猜度這兩人一定又到哪裡風流快活去了。
就在夕陽還剩下茄子大小的時候,兩個水泡從下流的小河逆流飄來,進入於公孺嬰的視野後,徘徊了一會,一齊破裂消失了。
於公孺嬰眼角精光一閃,一聲輕笑,進了鷹眼。
然而於公孺嬰和江離都不知道,河伯逃走的時候鑽開的那個地泥之竅,開始有黃泥涌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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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一切都已經收拾妥當了。”
“好。”
羅蘫羅莎退了出去。采采抱住碧水水晶,把臉貼在水晶上,輕輕呼喚著:“媽媽、媽媽,明天你就能出來了……”
“采采……”
一個陌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采采嚇了一跳,轉頭看見了一個陌生的男人。只是一眼,采采就被他的眼睛吸引住了。
他是誰?為什麼這雙眼睛這麼熟悉?但我分明沒有見過他!
這雙眼睛,竟讓采采一時間連這個男人左手邊的洪涘伯川、右手邊的羅莎也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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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關血祖
桑谷雋冤枉了有莘不破。因為這幾天剛好是雒靈每月一次的不舒服期,所以兩個人並沒有躲到哪裡去“風流快活”。有莘不破失蹤,只因為發現雒靈不見了。
“她會到哪裡去了呢?”
經過九尾一役,有莘不破早已深知雒靈的本事,她絕不是一個會被人無聲無息虜走的人,她在這種情況下不見了只有一個解釋:她自己躲了起來,不想讓別人知道。
因此,有莘不破也不想借助江離或者於公孺嬰的能力來尋找雒靈,在商隊找不到雒靈以後,他開始向湖西的山坡走去。憑直覺,他認為那裡有人。有莘不破的直覺半準半不準,山坡上確實有一個人,但不是雒靈,而是一個男人。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
※ ※ ※
桑谷雋的座車“無礙”。敲門聲。
“請進。”
一個女人應聲走了進來,桑谷雋一愕:“阿茝姐姐!你怎麼來了?”
“不歡迎?”
“不,哪會!”桑谷雋忙站了起來,順手撫平了褶皺的衣領:“請坐。”
“小公主,恩,采采她讓我給你們送一點禮物。”阿茝從懷中掏出兩枚珍珠耳墜:“她說,祝你早日找到那個風一般女孩子。”
桑谷雋禮貌地接了過來,道了謝,又笑罵了有莘不破一句:“這傢伙真是多嘴。”心想采采知道這事,肯定是有莘不破在背後嘲笑他!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