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見到了,那就回去吧,我還有別的事。”
“燁,你仍不肯原諒我?”
“你做錯了什麼需要我來原諒?”
“燁。。。。。。我不奢求你原諒我,我只是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她悲哀地低下眼簾。
“你可以打電話問經藝,我們還和以前一樣經常聚會,她很清楚我過得好不好,你不必親自來見證。”他猛地仰起臉,聲音在一瞬間變得很高。
“我聽她說過了,你太太很可愛。”
“對,說起來還真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當初鬆手,我怎麼有機會遇到她呢?”他沒有多想,嘲諷的話就從嘴巴里脫口而出。雖然不符合自己的風格,但他控制不住了。
“燁。。。。。。”她身子哆嗦了下,臉上露出受傷的神情。“不要對我這麼刻薄,我離開不是因為不愛你,而是。。。。。。”
“我們都已成家,不太合適再說這些了。”他打斷了她,掏出手機,“我讓經藝來接你。”
“你。。。。。。不問我為什麼會回國?”
“那不是我關心的事。”
她動了動嘴唇,似乎還想說什麼,最後擺了擺手,“經藝喝多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她轉過身向路的另一頭走過去。
他愣在黑暗裡,怔怔地看著,遠遠近近的日子從他的腦海裡浮起來,全是她的身影,全是不能訴說的傷。
他很怕再回到那段日子,象個機器人一樣忙著工作,然後去酒吧買醉,眼一睜,就是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心碎。
在她走後,他去過她讀書的教室,走過她回家的那條路,她練琴的琴房,第一次登臺演出的劇場,旅行時兩個人第一次親密的賓館。依稀那些地方都還留有她的痕跡,他屏住呼吸,希望當他抬起頭時,她揹著大提琴,笑著向他走過來。
他沒有看到這幅畫面,聽到的卻是她與一位法國指揮家一見鍾情並閃電結婚的故事。
彷彿為了諷刺他的頹廢,她過得很好,拿到音樂學院最高的獎學金、與著名的交響樂團合作過,順利擁有了法國的綠卡,在巴黎郊外有了自己的別墅。
他嘲笑自己,原來自以為神聖的感情,對於她來講,早已什麼也不是了。
他到底在執著什麼呢?
他也轉過身,向電梯走去,有點魂不守舍。都過去了這麼久,她又何必再說這些?寬慰?贖罪?
真好笑。
她以為他還會象二年前一樣,對她很在意?
他譏誚地回頭,她也正回頭看他。隔了很遠,他看不見她的表情,只感到她的肩一顫一顫。
他腦中一片混亂,還沒整理清楚,他的腳已經朝她奔去了。
她在哭。
許沐歌是堅強的,在打掉他們的孩子時,她也沒掉一滴淚。在和他說分手時,眼睛也沒紅。
“燁。。。。。。我不會破壞你的家庭,也不會傷害你的太太,你怎麼恨我都可以,但是不要質疑、破壞我們共有的回憶,那已是我擁有的唯一的東西。燁。。。。。。讓我成為你的象張弘那樣的朋友,好不好?”她顫微微地看著他。
“有必要嗎?”他痛楚地問她。
“有的。”她伸出手握住了他的。
他凝視著她,“不要再說了,我送你回去吧!你住哪家酒店?”
“暫時住海晶。過幾天我去租公寓。”
“你要在青臺呆很久?”
“燁,我不會再離開青臺了。”她拭去淚水,笑得象朵蓮花綻放。
第十章,孩子
一路上,兩人都很沉默。等綠燈時,許沐歌看著窗外一片燦爛的燈海,嘴角牽出淺淺笑意:“那裡現在建音樂廣場啦!”
華燁瞟了一眼,沒有出聲。
他將她送到海晶酒店前,沒有下車,等她上了臺階,車刷地一個迴旋,掉頭往外開去。
許沐歌站在臺階上,眨眨痠痛的眼睛,幽幽嘆了口氣。
華燁沒有立即回家,而是把車開向了那片燦爛的燈海。夏天是青臺的旅遊旺季,遊人如熾。音樂廣場正對著帆船中心,白天可以看到點點白帆飄蕩在海面,如果天氣晴朗,還可以看到海里的島嶼。一到晚上,音樂廣場上上千盞向日葵燈一一點亮,聚滿了遊客,這裡會有地方戲的表演,也會有各種各樣的音樂會。
在音樂廣場建成之前,這裡是他和她約會的秘密基地。第一次表白,第一次牽手、親吻都是在這裡。每當特別一點的節日,他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