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如同一具具死屍直挺挺地躺在汙穢不堪的床上,除了用無神的大眼睛看看他,裂開嘴向他微笑以外,什麼也做不了。望著這些昔日的部下,麥克阿瑟努力剋制住自己的感情,拍拍他們的肩膀,滿懷歉意地說:“我來晚了,但是我們終於來了!”他的下一個視察目標是聖托馬斯集中營。這個位於大學校園的集中營情況稍好一些,但同樣令人慘不忍睹,只不過囚犯們還有力氣穿上外衣,用瘦得像木棍一樣的手臂抱住麥克阿瑟痛哭流涕。
走出監獄的大門,麥克阿瑟內心發誓說,要用一切辦法拯救那些仍受日軍刺刀威脅的戰俘,“要作拯救生命的人”。
十幾天後,這一誓言真的付諸實施了。在馬尼拉附近拉古納湖南岸,有一個洛斯巴諾斯拘留營,堅固的建築裡關押著2000多名美國人和菲律賓人,其中大多數是傳教士和修女。2月24日,第11空降師的200多名滑翔兵向那裡發起進攻。受地形限制,他們不是乘坐滑翔機而是乘船進行了強渡大湖的兩棲作戰。這些士兵操舟橫渡的本事毫不遜色於滑翔機空降,速度之快令拘留營的倭國衛兵亂成一團,忘記屠殺他們的囚犯了,拘留營中的戰俘幸運地逃過了一劫。
日軍對戰俘營裡的美國和盟軍戰俘所犯下的累累罪行,使得虛榮心極強的麥克阿瑟將軍極為惱怒,打法是一定要在接下來的戰鬥裡給那些令人討厭的倭國人一些顏色看看。
3月中旬的一天,劉建業乘坐美軍飛機來到了剛被美軍解放不久的菲律賓首都馬尼拉。
剛下飛機,劉建業就被早就等候在那裡的美軍車隊接到了設在維多利亞大街1號麥克阿瑟將軍的司令部。這是一座建在老城牆上的建築物,外表平淡無奇,裡面卻設計巧妙,房間互通。麥克阿瑟的辦公室寬敞明亮,室內擺設典雅別緻,有古書古畫和嵌花傢俱,屋中央立著一副漂亮的中國式屏3,往裡是一張十分講究的大寫字檯。這也是在戰前,麥克阿瑟將軍擔任菲律賓軍事顧問時候的司令部。看起來,美國的工兵工作效率實在不錯,短短時間,就連內部裝飾都恢復到原樣了。
剛剛走進敞開著大門的房間,劉建業就感到了兩道如刺刀一般銳利的目光投射在自己的身上。幸好,在國內的時候,劉建業就已經有過不少次與上位者接觸的機會。與國內的那些充滿著詭詐機變和反覆無常的目光相比,這種審視的目光雖然冷峻了許多,倒是更符合劉建業的胃口。畢竟,劉建業寧願與軍人們在一起,也不願意多於那些政客或者政治化的軍人們相處,只是以前在國內身不由己,沒有辦法選擇。
緊接著進入劉建業眼簾的,就是一個身高在180公分左右,帶著一頂被硝煙燻得發黃的美軍舊式戰鬥帽,身穿一件軍用襯衣,手裡拿著著名的玉米芯菸斗的老者。在後世看過不少有關朝鮮戰爭的紀錄片的劉建業一眼就認出了這位老者就是赫赫有名的美國陸軍道格拉斯;麥克阿瑟五星上將。接著,在劉建業的腦海裡就出現了他以前看到過的這位著名將軍的生平。
道格拉斯;麥克阿瑟,1880年1月26日出生,1964年4月5日逝世。美國五星上將,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歷任美國遠東軍司令、西南太平洋戰區盟軍最高司令;戰後出任駐日盟軍最高司令和“聯合國軍”總司令等職。出生在美國阿肯色州小石城的軍人家庭,其父親老麥克阿瑟曾任著名的西點軍校校長。1889年,麥克阿瑟考入西點軍校。在校期間刻苦攻讀,4年後以全班第一名的成績畢業,赴菲律賓任美軍第3工兵營少尉。1917年,美國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從各州國民警衛隊抽調人員組成第42步兵師。麥克阿瑟出任第42步兵師參謀長,晉升為上校,赴法國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1919年6月,麥克阿瑟被任命為西點軍校校長。任內整頓紀律,增設課程,主張訓練要著眼於未來戰爭,推行現代化軍事教育。1925年,麥克阿瑟晉升為少將,先後在亞特蘭大和巴爾的摩任軍長。
l927年秋,麥克阿瑟出任美國奧林匹克委員會主席,率美國代表隊參加1928年在阿姆斯特丹舉行的奧林匹克運動會並獲得冠軍。陸軍參謀長為此致電祝賀:“你不僅獲得了美國人決不撤退的美譽,而且獲得了美國人深知如何獲勝的光榮。”此後,麥克阿瑟調任駐菲律賓美軍司令。1930年11月,麥克阿瑟接受上將臨時軍銜,宣誓就任美國陸軍參謀長,成為美國陸軍歷史上最年輕的陸軍參謀長。1935年,麥克阿瑟的陸軍參謀長任期屆滿,以少將軍銜調任菲律賓總統奎松的軍事顧問。1936年8月,獲得菲律賓元帥軍銜。1937年,退出美軍現役。1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