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名傘兵在高爾夫球場綠茵茵的*地上降落,同時1000多名步兵從懸崖底部的狹長海灘上了岸。
這次進攻完全出乎倭國人的意料。
出乎意料的還有美國士兵。他們發現自己面對的敵人根本不是幾百人的小股部隊,而是躲在堅固隧道和巖洞裡的近5000人的死士,他們抱著魚死網破的決心,準備與美軍同歸於盡。
克魯格急忙又向島上增援了T炸藥,炸死了上千名日軍。另一處彈藥堆的爆炸則炸塌了部分隧道,迫使剩餘的日軍從洞中走出來,進行分散的敢死隊式的進攻。紅了眼的倭國人不惜點燃炸藥與美國人同歸與盡。激烈的戰鬥持續了一個多星期,直到最後一名日軍戰死,美軍付出的代價是1000多人傷亡,其中大部分是空降部隊的官兵。
3月2日,科雷希多島上的戰鬥基本結束,麥克阿瑟乘坐魚雷艇象徵性地來到島上。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安排,他乘坐的交通工具竟然與當年離開時一模一樣。麥克阿瑟自稱在島上渡過一個“戲劇性和浪漫的時刻”。他檢視了面目全非的隧道和其他熟悉的標誌物,回憶了昔日在島上堅守的難忘日子,最後走到飽受炮火摧殘的兵營大樓前。一根孤零零的旗杆依然樹立在那裡,同3年前離開時一模一樣。
麥克阿瑟激動了,他大聲命令跟隨身後的第503傘兵團團長瓊斯上校:
“讓你計程車兵把軍旗升到頂,再也不要讓敵人把它扯下來!”
麥克阿瑟之所以在進軍馬尼拉的過程中,堅持採用奇襲而不用大兵壓境的強大攻勢,甚至在第6和第8集團軍之間安排一場以菲律賓首都馬尼拉為終點的速度競賽。這中間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要趁倭國人被打得暈頭轉向之際,讓部隊迅速入城,解救被關押在市內和周邊的數千名盟軍戰俘。就是擔心美軍一旦陷入血腥的圍城攻堅戰,會促使日軍狗急跳牆,在戰鬥無望之時大規模屠殺戰俘。
事實上,自菲律賓戰役開始以來,當地的一些日軍指揮官已經在屠殺盟軍戰俘了。
內衝了出來,有的從懸崖上跳進深不可測的海里,有的跳到沙灘上。即使如此,日軍也沒有放過他們。一艘巡邏艇開過來,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對浮在水面的的戰俘練習起了“打野鴨子”。對於從懸崖跳到沙灘上而摔傷的戰俘,日軍殘忍地把他們活埋,甚至把汽油潑在戰俘的身上、頭上、腳上,再點上火,看著他們被火燒得痛苦掙扎而哈哈大笑。整個戰俘營只有5名戰俘逃進原始森林,算是保住了一條命。
兩個月後,美軍佔領了巴拉淪島。他們來到這座戰俘營。在挖開的防空洞內,人們看到大量疊壓在一起的屍體,其中不少屍體仍保留著死去時的姿勢:兩隻手向前伸著,手指深深地扒住洞壁。當時戰俘們是多麼渴望能夠出去啊!
麥克阿瑟當時並不知道自己的舊部在巴拉淪島的悲慘遭遇,但自1942年3月11日晚離開科雷希多島以來,菲律賓集中營裡那些度日如年的老部下始終令他牽腸掛肚,他力主發動菲律賓之戰也是為了給這些人一個交代。
在進軍馬尼拉的行動中,麥克阿瑟曾暗示第8集團軍司令艾克爾伯格指揮第11空降師直接降落在尼科爾斯機場的跑道上,那裡距馬尼拉市區中心不足5公里,具有儘快解救戰俘的條件。可艾克爾伯格沒有勇氣實施這個膽大包天的奇襲計劃。他又指示第6集團軍第1騎兵師的馬奇少將完成這個任務。馬奇不負所望,他組織的“飛虎隊”乘坐吉普車、卡車和輕型坦克不顧一切阻礙瘋狂進軍,最終於2月4日黃昏趕到馬尼拉城外,第二天一早就插入北部郊區並向托馬斯大學進發,日軍在那裡關押著3000名戰俘,其中大部分是美軍官兵。第37師也不遜色。它擁有4000多輛吉普車和卡車,還有一個輕型坦克營,大多數官兵都不用兩條腿在地上步行。靠著這一優勢,其車隊沿著3號公路於25日凌晨趕到馬尼拉,並立即前往比利比德監獄。日軍曾想炸掉通往監獄的一座橋樑,但疾駛的美軍車隊還是比他們快了一步,橋樑被佔領了,沒有費一槍一彈便佔領了監獄並救出獄中的800名戰俘。
2月7日,正是馬尼拉城內巷戰最激烈的時候,麥克阿瑟迫不及待地表示要前往被解放的集中營看望當年的老部下。他與參謀人員分乘幾輛吉普車徑直來到比利比德監獄。一名戰俘走出來迎接他,其人介紹自己是威爾遜少校、陸軍軍醫,負責獄中戰俘的醫療事務。麥克阿瑟一看,這個人瘦得皮包骨頭,活像一具骷髏,3一吹就會倒在地上,心裡想:其他戰俘的狀況也可想而知了。果然,麥克阿瑟進入監獄後,發覺大多數戰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