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真在光芒中看向那勒。
他眼中也閃爍著光芒,深情熱烈的望著她,喉結滾動的對她說:“我父親愛你的家世和產業,可我只愛你。他不會把沙俄之星送給你,可我願意給你。”
蠢貨。
“你的父親同意了嗎?”孟真問他。
璀璨的光芒之下她的冷笑變的柔和起來,一粼粼的光映照在她的眼、她的脖子、她露出來的肩膀和細細的鎖骨,那勒望著她,真美,真美。
“我不需要他的同意,他的遲早是我的。”那勒忍不住朝她靠近:“你喜歡對嗎?”她看著鑽石時那麼沉醉,“做我的妻子好嗎?”
他幾乎要貼在孟真的身上,孟真聞到了他的酒氣,忍不住厭惡的往後退。
那勒卻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整張臉貼過來,低低說:“說你願意。”
“滾開。”孟真已經退到了窗戶邊,脊背頂在了窗戶上,那勒的氣息讓她反胃,他緊緊拉著她的一隻手讓她捧住盒子。
“說你願意它就是你的,我真的喜歡你。”那勒死死扣著她的肩膀,著迷的低頭下來親吻她殷紅的嘴唇,“做我的妻子。”
孟真猛地側開頭,他的嘴唇落在了她的耳垂上。
——做我的妻子。
——她是我買回來的老婆。
那一瞬間深埋的畫面、聲音隨著她的戰慄湧進腦子裡,孟真耳朵裡一片轟鳴聲,她猛地抬手——
“砰”的槍響聲劃破了寂靜的藍蓮島。
血噴在孟真的臉頰上、衣服上,熱潮潮觸感讓她想起訂婚宴上打死那個女人的那一刻。
那勒吃驚的臉在眼前放大,他抱著盒子踉蹌後退,不可思議的看著胸口湧出來的血,彷彿不敢相信孟真朝他開槍了。
好痛。
他跌倒在地上,看見孟真站在窗戶下臉色蒼白的握著槍,抬手擦掉了臉上的血跡,皺著眉和他說:“我說了滾開。”
“滾開你聽不懂嗎!”她像是突然暴怒的獅子,握著槍朝他快步過來。
她真的會殺了他!
那勒被嚇壞了,慌忙高聲說:“我只是想追求你!我沒有惡意!我不會真的強迫你!”扭頭要起身朝門外去。
“砰”一槍孟真射穿了他的大腿。
他在慘叫聲中聽見孟真生氣的說:“滾開這兩字很難懂嗎?是不是很難懂?我叫你滾開時你還糾纏不清就該去死!”
她像是突然發怒失控的野獸,握著槍臉上一片紅紅的血跡。
那勒心膽俱裂不迭聲說:“對不起!抱歉!我不會再糾纏你了……”
孟真的槍卻已經指住了他的腦袋。
他的軍衛呢!軍衛怎麼還沒有上來!
她要開槍的那一秒,門突然被撞開,有人用甸海話叫了一聲:“別動手!”
隨著聲音,一個人影快步竄進來,一把握住了孟真拿槍的手。
那勒在地上掙扎著看清,居然是一個阿彌,很眼熟的阿彌……他在大王宮裡見過?
那個阿彌用甸海話在和孟真說著什麼,那勒聽不懂,趁機手忙腳亂的往外爬。
李丹扭過孟真的腦袋,用自己的槍對準那勒——“砰”一聲,射穿了那勒的腦袋。
他沒讓孟真看,握著孟真拿槍的手,感覺到她情緒激烈的在顫抖就握的更緊了些,用甸海話對她說:“你不要殺人,殺了人就沒辦法回頭了,我來做。”
他早就沒辦法回頭了,但她不同,她乾乾淨淨,前途光明,她不能殺人。
孟真扭回頭看住他,他藍色的義眼純粹乾淨的映照著她,她臉上好多血。
他是怕她聽不懂,用不熟練的普通話又和她說:“李丹來做,你別碰,殺人下地獄。”李丹下地獄就好。
孟真望著他,眼淚沒有聲息的掉了下來,情緒極其不穩定的叫他:“李丹,李丹……他該死,是他該死。”她也不清楚自己說的是那勒還是曾經買下她的夫妻,亦或者是那個欺負她的傻子。
他們都該死,該死一千次一萬次。
“對,是他該死,你做的很對。”李丹握緊她的手,用另一隻握槍的手輕輕蹭掉她臉上的血跡,對她說:“但你不用為了他弄髒自己,讓我來處理。”
“他把我的臉弄髒了!”她抬手擦自己的臉,自己的耳朵。
李丹發現她在失控,她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她不停的擦著自己的臉和耳朵,快要擦破了也沒有辦法停下來,嘴裡不停在說:“我真該早點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