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們,我早就不怕下地獄了,早就不怕了……”
不知道為什麼,李丹覺得這一幕那麼熟悉,失控的她、瀕臨崩潰的她、不停說著:我殺他是因為他該死,他該死,李丹我不是他老婆,我是被拐賣來的,他們怎麼能把我當牲口一樣鎖起來逼我跟傻子同|房,我就是要殺了他,殺了他……
這一幕在哪裡見過?
李丹想不起來,但他幾乎是本能的抱住了她,拉住她快要把臉擦破的手,她身體不受控的抖著,“乾淨了,已經很乾淨了。”
她臉頰、脖子、耳朵殷紅殷紅的一片。
他用手掌輕輕替她擦乾淨血跡,“沒有血了。”他捧著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我替你擦乾淨了。”
她望著他,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懷裡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像個小孩子,生氣的向他訴說:“割了他的嘴巴李丹,他親了我讓我覺得噁心,我要你割了他的嘴他的舌頭……”
為什麼這個擁抱那麼熟悉?彷彿他們早就這樣緊緊抱在一起,早就熟悉了好幾百年。
李丹抱緊了她,原來她在氣這個,“好。”
他單手抱著她,用腳把趴在地上的那勒翻了個身,臉朝上。
抬手一槍打爛了那勒的嘴巴。
“好了,不噁心了。”他手掌輕輕撫摸她剛剛擦過的臉和耳垂,又和她說:“乾淨的。”
孟真抬頭望他,他就像她的阿彌,上一世、這一世總會出現在某個地方守著她,上一世後來他是不是……死了?上一世他沒有能跟她一起回雲京找他媽媽的家鄉,他在消失之前把所有錢留給了她,說他要去辦件事,很快就回來。
她看著他走到門口,他又回頭來快步衝向她,捧著她的臉想要吻她。
那時她躲開了,然後他走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連屍體也沒有找到。
她一直在想,該吻他,哪怕是最後的離別之吻也好。
“李丹。”她叫他。
他低下頭看向她,她抱住他的臉頰墊腳猝然的親吻了他的唇。
他僵在原地,如同迎來了一場不容拒絕的恩|露。
明明是不應該。
可她說:“親親我的耳朵。”
他就失去掌控力一般低頭埋在她的脖頸間,親了親她發紅的耳垂,像吻一粒櫻|||桃。
她輕輕閉上眼,潮溼的睫毛顫動著,令他心悸的要瘋掉了。
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外面傳來許多腳步聲。
李丹鬆開她,額頭抵在她的臉頰上低低喘出一口氣說:“不要害怕,是二王子的人,他會處理,你別怕。”
他最後抱了她一下,在外面的人進來前快步從窗戶跳了出去,靈巧的翻身躲進了另一間房子裡。
沒有人知道,阿彌李丹是她的人,他不能現身,不然很容易暴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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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蘭被人推到門口,看見門邊倒著的那勒屍體驚了住,屍體的腦袋都快要裂開了,嘴巴被槍打的血肉模糊,連他看了也想吐。
慌忙抬頭去找孟真,只見異光流轉的觀景閣內,孟真低頭正在擦著衣服上的血跡,蒼白的臉,側臉紅了一片,髮絲微微散落在通紅的耳邊,她眼神裡沒有一絲慌張和害怕,只是靜靜的擦著血跡。
外面的軍衛已經被鄭蘭解決掉了,他接到陌生線人的資訊就趕了過來,那人告訴他,那勒帶走了沙俄之星,把孟真也帶走了。
他生怕那勒這個不可一世的蠢貨對孟真做出什麼事來,可萬萬沒想到趕過來會是這麼一幅景象。
“那勒……是你殺的?”鄭蘭問出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可不是一槍斃命,況且他趕過來後那勒外面的軍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全部放倒了,這絕對不可能是孟真一個人做的。
鄭蘭的目光難以控制的落在地上掉落的沙俄之星上,那麼昂貴的舉世之寶,現在就掉在地上,孟真既沒有去撿起來,也沒有過多的留意。
“不是。”孟真丟掉了手裡的紙巾,抬起頭深呼了一口氣說:“這個蠢貨帶著沙俄之星來向我告白,突然衝進來一夥人打死了他,正要搶走沙俄之星的時候你就趕來了。”
鄭蘭看著她皺緊了眉頭,怎麼可能,那夥人打死那勒卻沒動孟真分毫?而且……
“你就這樣和那隆說。”孟真又說:“當初那隆私吞沙俄之星時,不是說偷竊沙俄之星的人要跟其他國的黑勢力交易,被滅口搶走了沙俄之星嗎?這次也可能是國外的黑勢力來搶沙俄之星,打死了那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