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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靜靜坐在南方暮色中的溫熱雨景裡,耳聞的歌曲,有如伊亞島寒凍的海洋上,灰色天鵝因渴念失喪的同伴而啼哭。歌曲唱完好久,大家依然靜默。

「這真是奇異的音樂。」有個人遲疑地表示意見。

另一個對洛拔那瑞島在所有時空均為「絕對中心」很有把握的人則說:「外地音樂總是奇異悲悽的。」

「你們也唱唱本地的音樂來聽聽,」雀鷹說:「我自己也想聽聽快活的詩句。那男孩老愛唱誦已經作古的昔日英雄。」

「我來唱。」剛才最後說話的那個村民說著,清清喉嚨,開始唱起一首宏亮穩健的酒桶歌,嘿呵嘿呵地,想吸引大家一起唱。但沒人加入合唱,他一個人繼續乏味地嘿呵下去。

「現在已經沒什麼歌是對勁的嘍,」他生氣地說:「都是年輕人的錯,老是把時下的東西改來改去,也不學學老歌。」

「才不是咧,」皮包骨男人說:「現在根本沒什麼事對勁嘛。再也沒一件事對勁嘍。」

「噯,噯,噯,」最老的那個村民喘著氣說:「好運盡嘍,就是這麼回事,好運盡嘍。」

話說至此,就沒什麼好再說的了。村民三二兩兩散去,剩下雀鷹在窗外,亞刃在窗內。最後,雀鷹笑起來,但不是開心的那種笑。

旅店主人羞怯的妻子走過來,替他們在地上鋪床,鋪好就離開了。他們躺下睡覺。房間內的幾個高椽是蝙蝠的巢穴,沒裝玻璃的窗子,蝙蝠整夜飛進飛出,高聲唧啾,直到破曉才返巢安身,各自倒掛,像一隻只整齊的灰色小袋子。

或許是蝙蝠的騷動使亞刃睡不安穩。這之前,他一連好幾個夜�